“血!血啊!”
“殺人啦!快點報警!”
“凶手好像跑了?那個女生應該沒死吧。”
現場一片混亂,尖叫聲和說話聲同時響起,亂糟糟的就像彈奏雜亂的樂章。
這時候,兩名保鏢趕緊跑到路惟的身邊,一個給路惟做應急處理,另一個則是打電話給120,打完120後又給蘇幸和路家人打。
接到保鏢的消息後,蘇幸和路家人趕忙去了Z市的中心醫院。
先到達醫院的是蘇幸,當她來到手術室的門口時,看向兩個保鏢的眼神很是犀利,冰冷的就像一把鋼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兩名保鏢自然也是很害怕,不僅僅是懼怕蘇幸的冰冷眼神和氣場,也害怕路家會嚴懲自己,豪門的人,如果要殺人滅口,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雖然對於他們這一行來說,死很正常,但是他們也不是不想活著,他們也害怕死亡,何況路家花了重金來請他們保護千金大小姐,結果卻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導致對方受傷,如果路惟沒能搶救過來的話,那他們的命估計也就沒有了。
加上路惟平常對自己的保鏢都很友善,以至於這些保鏢們都很喜歡路惟,而他們都有給很多有錢人服務過,乾了這麼多年,遇到的客戶一個比一個不行,這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人好的客戶,可不得抓緊嘛。
“對不起,蘇總。”
“蘇總,請你懲罰我們吧。”
蘇幸沒有說話,隻是站在手術室門口,一直盯著那塊亮起紅色燈光的燈牌。
現在,她壓根沒有心思去責怪誰,她隻希望路惟能夠平平安安的活下來。
站在一旁的兩個保鏢都感到十分不自在,但凡蘇幸能夠對他們兩個拳打腳踢的或者罵他們個狗血淋頭,他們都會好過一些。
“她傷的嚴重嗎?”蘇幸冰冷地問道。
“水果刀雖然插在了腹部,但好在沒有傷到重要的器官,凶手應該是故意這樣做的,而且,他應該很懂人體的結構。”兩人之中看起來稍微年長一點的保鏢開口說道。
隨後,另一位保鏢也說了一句,“蘇總,路小姐一定會沒事的。”
不知過了多久,路家人也來了,他們和蘇幸一起坐在手術室門口等待著,路連綿抱住自己的媽媽,眼睛死死地盯著手術室,而路連陽此時也不斷的在手術室門口徘徊。
“到底是哪個天殺的,敢傷害我的外孫女!”說話的人正是路連綿和路連陽的父親路天行,他手持拐杖坐在冰冷的椅子上。
在場的人,都流露出了擔心和心痛的表情,他們在心底裡發誓,一定要把傷害路惟的人給抓到。
兩個小時過去後,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所有人都不敢喘氣,他們在等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然後告訴他們路惟的情況。
所有人都在看著手術室,這一刻的氣氛十分緊張,終於,穿著手術服的醫生從手術室裡麵走出來。
“你們都是病人的家屬嗎?”中年女醫生橫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路連綿的身上。
“對!醫生,我侄女怎麼樣了?”
“我外孫女沒事吧?”
“醫生,路惟的情況怎麼樣了?”
所有人都在問醫生,這讓她很是無奈,她沒有那麼多張嘴巴去回答他們。
“都安靜一點!我會說明情況的。”中年女醫生郝慈大聲嗬斥道。
隨後,她才開口繼續說:“病人現在沒有生命危險,捅傷病人的人,應該是懂得人體構造的,所以傷口的位置很微妙,如果再偏離一點點,恐怕就會大出血了,還有,我們在水果刀上發現了白色粉末,檢測的結果……是毒品。”
“毒品?!”聽到毒品兩個字,眾人不禁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個詞。
這是一種絕對危險的物品,是一種殺人於無形的毒藥,一旦沾染上,後果不堪設想,而且上癮後,幾乎戒不掉,就算戒掉,那也隻是臨時的,並且很容易複吸。
“不可以!不可以的!路惟絕對不能沾染上那種東西,醫生,她現在隻是脫離生命危險嗎?毒品是不是已經滲透到她的血液裡麵了?那她會不會上癮?告訴我,醫生。”蘇幸突然將雙手放在郝慈的肩膀上,激動地邊說邊搖動郝慈的身體。
“小姐,冷靜一點,你就算這麼搖我也沒用,而且,我話還沒有說完。”郝慈能理解病人家屬的心情,她現在隻能是勸導對方冷靜下來,畢竟這種事情,換在誰身上都會有這種反應。
路家人在看到蘇幸的這副模樣後,都感到很吃驚,因為在她們的眼中,蘇幸應該是一個極其冷靜的人,但是現在,她就像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