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乾吧,侯萬清。”
等蘇幸回到房間裡,路惟都已經坐在沙發上拿著平板畫畫了,為了不打擾到她,蘇幸靜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後,在看到路惟畫的是自己時,蘇幸又一次心動於路惟。
這次路惟畫的是一個超Q萌的蘇幸,因為是Q版卡通形象,所以她畫的很快。
畫好後,她打開和蘇幸的聊天頁麵,看著上麵的備注‘蘇大腿’,路惟決定給她換一個備注,她給她備注了個‘A’,但隨後又覺得過於敷衍,便又在‘A’的後麵加了個紅色小愛心。
如此,她就將畫好的圖片發送給了蘇幸,在圖片送達後,路惟的背後卻突然響起一個可愛的消息鈴聲,她快速轉頭,就看到了蘇幸正站在自己的後方。
路惟慌亂地把平板關掉,然後將它反扣在沙發上,她看向蘇幸的眼神充滿了慌張,路惟擔心自己的感情被蘇幸發現,因而破壞她們之間的關係,這是路惟所不願看到的情況。
“啊、那個、蘇、蘇幸,你聽我狡辯,呸,不是,是解釋。”
“沒事的,沒事啊,棉花糖。”蘇幸抱住路惟,溫柔的安慰她。
“蘇幸……”
“過兩天,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可以嗎?”
“什麼事非得你要過兩天才能告訴我呀。”路惟嬌裡嬌氣地說道。
她心想:都這種時候了,蘇幸居然還賣關子,不過,隻要幸寶不追問我備注的事,那就隨便她吧。
“好事,嗬嗬,是秘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下午兩點的時候,高文安給路惟打去了電話,還在畫畫的路惟,一聽到手機鈴聲,就立馬拿過放在身邊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高文安高叔的時候,路惟就意識到了可能發生了什麼大事。
隻有遇到大事的時候,高文安才會給她打手機電話,她立刻接聽,隻聽得電話那頭的中年男聲的聲音裡帶著四分的迫切和六分的憤怒。
“路惟啊,向柔出事了,趕緊來醫院一趟吧。”
“啊?出什麼事了?”路惟放下平板,準備出門,同在房間的蘇幸看到路惟這樣,也來到她的身邊。
路惟看到蘇幸過來,就將手機開了免提模式,好讓蘇幸一起聽。
“她被她親生父親給強了,而且她還知道了自己的母親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殘忍殺害的事實,現在精神崩潰,正要跳樓。”
“什麼?!高叔,先掛了,我馬上過去。”路惟很焦急,她在掛掉電話後,轉頭又對蘇幸說:“幸寶,我們快點去醫院吧。”
“行,我聯係管家把車開到門口。”
“好,那我先下去了。”
蘇幸點點頭,隨後聯係管家把車從車庫開到家門口,而路惟卻踉踉蹌蹌的下了樓。
等她們來到醫院後,一進病房,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楊軒正把向江壓在地上,銀色手銬也給他用上了。
張彩抱著向柔不讓她出事,“小柔,冷靜點。”
而向柔正用憤怒的眼神瞪著向江,嘴裡不停地罵他,“畜/生!我殺了你!啊啊!放開我!”
“畜/生!惡魔!你不是人!”
但向江看向向柔的眼神,卻充滿了滿足和色//欲,“柔柔,爸爸剛剛把你給清理乾淨了,爸爸給你消毒了,你怎麼不感謝爸爸,還罵爸爸呢?”
“你媽媽死了,你應該要高興的,因為死的不是你媽媽,而是你的情敵呀,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爸爸這是愛你呀,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是不是……”
“閉嘴,人渣!”楊軒再也聽不下去了,他憤怒的給向江一拳,然後讓高文安幫他隨便找點什麼東西堵住向江的嘴巴。
“路惟,你來了。”高文安走到路惟的身邊,他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緊握的拳頭出賣了他,“這件事有蹊蹺。”
“怎麼說?”
之前路惟有在護身符的群裡麵說過,希望大家可以來幫忙,剛好今天是高文安過來照顧向柔的日子。
然而在這種醫院裡麵,而且還是高文安在的情況下,向江居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溜進來,還在病房裡強了向柔,這怎麼想都不太合理。
高文安把自己的猜測跟路惟說了一番後,路惟第一反應就是單立文那邊在搞鬼。
“向江,說,是不是有人給你開路了?”路惟走到向江的麵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向江不屑一顧地笑道:“小妮子,你的死期到了哦~”
“什麼?”路惟和在場的人都表示很疑惑,這人怎麼突然咒她了呢?
可下一秒,路惟就被蘇幸抱住了。
隨後,病房裡槍聲響起。
看到有人中/彈,向江瘋狂的笑了,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蘇幸身後的那個女人。
那個跟他同居了很多年,還經常出去上彆的男人的床的女人。
“開/槍吧,方茴。”向江大聲狂笑,下一刻,他就躺在了血泊當中。
高文安反應過來後,迅速上前鉗製住方茴,一個沒有受過訓練且不是天生大力的普通女人,在力量上是不可能會比得過一個受過訓練的男人。
他奪下她的槍,然後把它踢到了路惟那邊,可路惟現在正抱著蘇幸在難受。
“叫醫生!快點!蘇幸,堅持住,醫生很快就過來了。”
張彩現在抱著向柔,高文安壓著方茴,隻剩下一個壓著死人的楊軒。
但楊軒很快反應過來,他跑到病床那邊,按響了床頭上方的呼救鈴,然後對著裡麵喊:“有人被槍/擊中了,快來人救命啊!”
“好的,我們馬上過去。”
因為就在醫院裡麵,所以護士和醫生很快就趕到了。
“醫生,快、救蘇幸!”路惟流著眼淚,哽咽道。
“知道了。”領頭的是郝慈,她快速來到蘇幸的身邊,檢查她的身體。
僅僅隻是掀開衣服,看了一眼中彈的位置後,郝慈搖了搖頭,她知道這是什麼槍/傷。
“路小姐,實在是抱歉,準備好後事吧。”郝慈一臉為難地說。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不是醫生嗎?不試著搶救一下,就說她活不了了?你是惡魔吧!”有些失去理智的路惟,瘋狂地質問郝慈。
她這副樣子和之前的她完全不一樣,高安文從來沒有剪過這樣的路惟。
“她中的子彈,並不是普通的子彈!子彈從她的背後射入到身體裡,位置剛好在心肺那邊,你與其在這裡跟我爭執,不如跟她說幾句話吧,路小姐。”郝慈好心的勸導道。
看到路惟崩潰,失去理智的模樣,方茴忍不住大笑,道:“哈哈哈,路惟,蘇幸必死無疑,因為她中的子彈是單立文特製的,射入身體後會立刻開花。”
其實,蘇幸現在特彆痛苦,她甚至都不想說話,想靜靜地等待死去。
可是,她的路惟還不知道她喜歡她,她不想留下遺憾,蘇幸艱難地跟路惟示愛,“小……小惟,我……嗯……嘶、我喜歡你……”
“喜歡你……十、十五年了……啊……”
“本來是、嘶哈、本來是想著……想兩三天後……跟你告白的……但、現、在……”
看到蘇幸這麼痛苦的樣子,路惟的心,痛極了,她哭道:“求求你……嗚嗚……不要說了,蘇幸,都是我的錯!如果、如果不是我……你、你也不會……為什麼……為什麼!”
“我喜歡你,路惟。”蘇幸努力地說完最後一句話後便不再動彈。
路惟緊緊抱著蘇幸,止不住的淚水打濕了她的頭發。
“心,真的好痛啊!幸寶!”路惟痛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