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語：“……她是我表姐。”
陳鏈：“……你還有個表姐？”
許晨語深信自己的謊言，一點也不退縮陳鏈的目光。
陳鏈慫了：“……你表姐不工作嗎？”
許晨語：“996太幸苦裸辭了，現在在我家借住，正在備考公務員。”
陳鏈：“……”
“那她為什麼要親你？”
她們的確有過一些親密的動作，但渠螢並未親過她，許晨語解釋：“肯定是錯位，你看花眼了，我表姐沒事親我乾什麼？”
陳鏈：“……”
是立馬想投稿社會性死亡的程度。
人留一段時間再殺，這就意味著渠螢白天大部分時間都沒有事情做，與其在家裡躺著虛度生命，不如找個清閒的工打。
渠螢去找了個工作，以至於許晨語在校門口奶茶店看到渠螢的時候驚訝地說不出話——渠螢穿著藍粉白配色女仆裝，紮著雙馬尾，頭上帶白色貓耳，貓耳上的鈴鐺隨著身體移動叮叮作響。
許晨語走近，看到裙子短的隻到大腿，白色絲襪勒著肉，看著很Q彈。
許久，許晨語才開口：“挺好看的。”
渠螢還是第一次看到許晨語這種表情，看來不僅是男人是視覺動物，女人也是。渠螢對許晨語的反應十分滿意，露出微笑：“主人覺得好看就帶我回家吧！”
許晨語在前台呆的太久了，陳鏈走過來，問：“點好了嗎？”隨即就看了眼熟的女人，把許晨語拉到一邊，悄悄問：“你表姐？”
許晨語側過頭抹鼻血：“是。”
菜單上兩個女仆裝的提著裙子微笑，許晨語看各種形容詞水果和小料的搭配看到頭暈眼花，於是隨便點了個新品。
陳鏈看電子屏上的推薦：“女仆暴打檸檬茶？來一杯。”
許晨語去拿奶茶的時候，渠螢一邊營業微笑一邊笑裡藏刀，“表姐？你怎麼不說我是你朋友？”
“她知道我沒朋友。”
“你說你新交了朋友。”
“她知道我有朋友後就懶得再交朋友了。”
隻得到了一個表姐名頭的渠螢非常大度，微笑：“你很在乎她？”
許晨語沒有說話，也算默認了。
渠螢歎氣：“這就是高中生嗎，認識個新人都是對獨一無二的友誼的背叛。”
許晨語：“……”沒有回複她，提著奶茶就走了。
渠螢笑容燦爛：“歡迎主人下次光臨。”
許晨語：“……”
晚上放學，許晨語被渠螢命令接她下班，騎小電車回去的路上，許晨語問：“怎麼去打工了？”
“太無聊了。”
“穿成女仆就很有趣嗎？”
“有趣，而且工資也很高，我第一次發現我原來也可以走可愛風。”渠螢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感慨，“我就應該在大一的時候聽彆人推薦去女仆咖啡廳打工賺錢，這樣起碼還可以讓我的大學生活豐富多彩一點。”渠螢單手開車，一手握拳做招財貓狀，不看路，回頭看她，眨眼：“主人，歡迎回家~”
許晨語：“看路！看路！”
渠螢穩如老狗。
許晨語繼續問：“……那當年為什麼沒有去呢？”
“自尊心，高中天天學習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美貌，生活還沒變得那麼離譜，不過我現在已經徹底大徹大悟毫無半分羞恥之心了。”
而為什麼去女仆奶茶店工作這個問題，渠螢給了陳鏈一個更正式的答案。
這天陳鏈特地挑了個人少的時間段，坐在吧台等奶茶的時候，陳鏈做足了思想準備，終於問：“你就是晨語的表姐？”
終於和她搭話了，渠螢想，帶著笑容迎接：“是，你是她同學？小語和我說過你。”
渠螢特地挑了個親昵的稱呼，隻為觀察陳鏈的反應。
她的表情停了一秒，說：“是。”
陳鏈從未稱呼許晨語為小語。
小語，小語，這麼可愛又這麼親密的稱呼。
“晨語和我說你工作太幸苦裸辭了，現在在備考公務員。”
高中生的智商還不至於編假話套她的話，許晨語八成就是這麼說的，渠螢微笑，“是，所以隻是兼職，上半天班，有工資拿，每天在家裡不接觸人備考容易自閉，反而效率更低。”
猶猶豫豫，高中生的那點小心思在渠螢這種社會老油條眼裡不說自破，渠螢單刀直入：“你，喜歡小語吧？”
而她並沒有慌亂，卻是被戳中心事一樣，笑了出聲。
高中生腦子簡單，對感情卻也直白，沒渠螢這麼遮遮掩掩。
渠螢好奇：“喜歡她哪裡呢？”
笑容在陳鏈臉上漾開：“誠實又直白，又懶又可愛，但又很聰明，很多地方讓人感到驚喜，做事很認真，腦子裡總是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是個看起來很簡單但其實很豐富的人。”
“喜歡的話，告訴她不就好了嗎？”渠螢打趣。
陳鏈甩了甩頭：“不是那種喜歡，就隻是朋友間的喜歡。說出來就太奇怪了，朋友之間說喜歡什麼的。”
渠螢：“哪有什麼奇怪的，心意就是要表達的。隱藏自己的真心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陳鏈笑得羞赧，依然不打算將自己對他人的感情說出口。而在半個月的相處下，渠螢對許晨語的性格也了解的七七八八。
“不過做小語的朋友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嗯？”
渠螢說：“她並不是一個積極的人，好像不經常出現在她眼前，她就會把我忘記似的。又缺乏勇氣，其實她很強，能做好很多事，隻要她有勇氣踏出一步，但在那之前，她總會拖延許久。”
似乎也說中了陳鏈的心聲，而陳鏈一點也不覺得這讓她感到幸苦，“這也是她可愛的一麵，她不積極我積極就好了，她的猶豫也隻是一時半會，隻是需要足夠的時間，她想做的事情在最終期限之前她都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