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咱們彼此彼此咯~你看我都不生氣了,你就大度一點也彆和我計較這個了嘛?”
我的話實在讓少年啞口無言,完全無法反駁。
說的沒錯,他是要想治她於死地來著,隻不過沒成功罷了。
我發出一聲讚歎,這孩子果然和團長長得很像啊,就是年齡太小所以還是一臉稚氣。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極有耐心。
他與我對視幾秒,最後開口道:“…裡安,我叫裡安·吉爾津。”
“噢~裡安呐,是個好名字!我是娜塔莉,那個紅頭發叫香克斯,你不用害怕他的。”我補充到,“嗯……總之你現在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了,那家夥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到下一個島就會放你走了!”
名為裡安的少年驚愕的抬起頭,我從他的眼裡看出了不可置信。
這孩子和庫洛洛雖然長相十分相似,但在性格上還是有很大差異的。他把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不像庫洛洛,我永遠都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放我走?他不是海賊嗎?”
對於紅發的做法,我也不是很能理解:“嘛……他的確是海賊,但和那些燒了你搭乘的客船還殺了所有人的海賊不太一樣。”
“他非得救你,就是這樣。”我兩手一攤。
裡安沉默了,餘光掃向大喇喇坐在沙發上的紅發男人。
在那艘船上,他的家人被突然襲擊的海賊殺害的場景曆曆在目。海賊殘暴,瘋狂,貪婪,是為了自己的欲望可以不顧一切去燒殺搶掠的海上亡命徒。
他的災難皆由海賊而起,但不可否認,他現在又被一群海賊從死亡的邊緣硬拉了回來。
“那你又為什麼……”
裡安盯著我的臉,又環顧四周,這船長室並沒有想象中那樣雜亂不堪,甚至完全看不出來是男人的住所。
他一開始就很奇怪為什麼船長室會有兩張床,而且竟然還是這種在他的認知裡永遠不會出現在海賊臥室的公主床,雖然看不出來…難不成那個紅發男人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如果眼前這女人是紅發的人,按理說應該睡在一起了,但兩人這樣像是沒什麼,又像是有點什麼……是被強迫的嗎?
他在腦袋裡思索一陣,最終得出了一個不怎麼好的結論。
他鄙夷的撇了一眼紅發,又同情的看向我,最後噤聲。
“這樣吧裡安,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如果真想繼續找海賊的麻煩,不如等…明天?”我見他神情嚴肅,建議到。
真不妙啊,我現在已經控製不住的想要把他當成團長對待了。
這孩子非常給麵子的拿著那把刀離開了,臨走前經過紅發身邊,還像看變態似的刮了他一眼。
紅發幽怨道:“………我總感覺他誤會了什麼。”
“你還會在乎這個?”我躺回了床上,側身麵對著他的方向:“你們是故意放他進來的吧,其實所有人都知道的。”
今夜連在瞭望塔巡視守夜的海賊都沒了,想也知道是為了給那孩子製造機會,真不明白他們這樣大費周章是想要做什麼。
紅發不置可否,悶聲悶氣反問:“不過你為什麼突然……”
我笑了兩聲:“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可愛嗎?”
“就為了這個?”紅發不解。
他現在真是一點也不能理解女孩子的想法。
明明上一秒還想對人家卸胳膊卸腿來著,下一秒居然能笑嘻嘻好聲好氣的說話。
女孩子這種生物果然奇怪。
“是哦,好看的皮囊在我這裡是有特權的~”
雖然他不太明白,但是:“哈哈哈哈!那太好啦,到下一個島之前,你們就好好相處吧!”紅發總算放心了,打了個哈欠關了光貝準備回床上繼續睡覺。
“不過紅發……”
我望著那張離我不過半米的床,那張床因為紅發躺下的動作而發出窸窣的聲音。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救了他,他就能放下仇恨好好的活下去吧?”
黑暗中,我看不清紅發此時的表情,但我能感覺到他現在一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我們就這樣麵對麵側躺著。
氣氛莫名變得有些曖昧。
“這種事我可沒想過。”紅發的聲音聽起來和我近在咫尺,“之後想要找海賊複仇還是默默活著,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說實話,我覺得紅發的做法和我之前並無二致,救了人家之後又由他自生自滅,倒不如給個痛快,也算是幫他解脫。
要真說起來,其實不管怎麼做都挺殘酷的。
“你不怕他去當海軍抓你啊?哈哈哈哈哈哈!”我樂了。
紅發表示反正現在這小子乾不過他,扔他上岸之後隨便他要怎麼樣都和自己沒關係了,有海軍來他立馬就跑。
我翻過身背對著紅發,腰側忽然開始隱隱作痛,真奇怪,剛剛明明沒什麼感覺。
想起紅發死死勒住我的動作,不出意外,我的腰上現在應該有手指印。
………明天穿不了露腰的裙子了。
嘖,可惡的紅毛,下手沒輕沒重的。
我突然不爽的反手將懷裡的抱枕扔向剛閉上眼的紅發。
紅發:“!?”
我:“沒什麼,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