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一嗓子吼得回了神。
被她忽然湊上來離我極近的臉嚇了一跳,那雙令我不快的碧色眸子幾乎要懟在我臉上。
我惱羞成怒般指著她道:“無路賽,你到底是誰啊!”但是被記憶攻擊到滿麵通紅的樣子讓我看起來根本毫無震懾力。
女人立刻後退一步,兩隻手舉在胸前,訕訕笑著:“我叫米卡瑞安,雖然你忘記了,但是我們在迪斯可的人口拍賣行監獄裡見過。”
“多虧了你和那個紅頭發的男人在拍賣行掀起風波引發騷亂,我才能找到機會跑出來…如果沒有你們我一定會被賣掉成為奴隸的。”
米卡瑞安在我狐疑的眼神中不再賣關子,顯然是對剛剛差點被擰斷一條手臂的經曆心有餘悸,開始一五一十對我說道:“我是心心果實能力者,我可以通過觸碰來感知人的內心,所以我剛剛才說知道你中了果實能力。當然,還有一個微不足道的清除能力……”
“清除?”這個新鮮的詞語引起了我的興趣,我歪了歪腦袋,所以這能力是像除念師那樣嗎?
“是的,不過我的能力比較弱啦……隻能在特定的條件下達成清除的效果,一般來講,我的能力就是可以選擇性的消除人們內心的負麵情緒,總的來說就是幫人消除煩惱的……實、實在沒什麼戰鬥能力。”
她的說辭讓我大跌眼鏡。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能力?
雖然香克斯說過,惡魔果實有很多種,能力也千奇百怪,但這個……對不起,剛剛是我失禮了,除念師。
“你的確弱的讓人咋舌。”我點點頭,給予她中肯的評價。
米卡瑞安努努嘴,替自己辯解:“不是每一個果實能力者都可以強的像妖怪一樣啦!況、況且,我隻是想做一個心理醫生而已……”
我說:“不過你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謝啦。”
我向她道了聲謝。
說實話,我對她的果實能力並不感興趣,也並不打算跟這樣一個可以看透彆人內心的女人有過多的交集,更何況她讓我感到渾身不舒服。
瑪奇說過,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最準確的。
於是我轉過身背對著她擺擺手示意我要離開了,抬腳就往前方熙熙攘攘的街道走去。
米卡瑞安見狀卻追了上來:“哎———你彆走啊,我話還沒講完呢!其實我還感知到一件事情,雖然我有些拿不準,但你一定要聽聽,說不定會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邊走邊拉開她死死抱住我手臂的那雙手。
“你要說話就好好講,不要湊過來!”
而她似乎是就這麼黏上我了:“你去哪裡啊,咱們順路一起走吧,我也想去!”
好一個順路。
我投給她一個嫌棄的眼神。
“噫,你不要貼著我,討厭!你的袍子上都是黏糊糊的東西…臟死了,再靠過來就殺了你!”
她膽子也大了起來,在我耳邊笑嗬嗬道:“我的衣服臟掉了都是怪誰啊!是誰問都不問就把人按在地上的,…我的胳膊可是到現在還在痛哎!明天接我的人就來了,你得對我負責,至少保護我到明天早上!”
“嘖,煩死了誰要保護你啊,你快點鬆手啦!”
兩個人你推我趕在街道上融入人群,最後消失不見。
香波地群島某酒館————————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酒館裡嘈雜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三三兩兩群聚著交談,酒杯碰撞的聲音也不斷響起,歡聲笑語回蕩在屋內。
一個紅發男人抓起手裡的酒瓶仰頭大口喝著,清涼透明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下一滴,劃過脖頸和喉結,浸入領口,在皺的不太明顯的布料上暈開。
腦子裡不斷回想起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麵,他隻覺得的嘴唇到現在還有些發木,被咬破的地方碰到酒瓶口一陣陣的疼。
貝克曼將煙頭撚滅在手邊的煙灰缸裡,眉毛一挑,不緊不慢的問:“頭兒,你不是去約會了嗎,乾嘛來找我?”
聞言紅發被一口酒嗆住,猛咳了幾聲,憋的臉紅脖子粗,驚恐的轉過頭問:“噗———咳咳、咳咳咳!你是怎麼知道的?!”
當時在鍍膜廠不是隻有辮子那小子嗎!難不成還有彆人在?
所以他被娜塔莉推倒在地上差點就被強行那啥的樣子全被看見了嗎?
深覺自己麵子保不住的紅發急了:“你那會兒不是走了嗎!”
“我可沒說是我看見的啊,是耶穌布碰巧見到了。”貝克曼勾起嘴角調侃到:“聽他說你們看起來相當恩愛啊?”
紅發裂了。
完了。
還是被人看見了。
目擊者好死不死還是耶穌布這家夥,不出意外這下全船上下包括猴子都得知道了。
單單隻是這些這倒還沒什麼。
果實能力一旦解除,娜塔莉如果察覺到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會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
殺了我滅口嗎?不,恐怕得全船祭天。
接下來怎麼辦,總不能把那個粉粉果實能力者綁上船讓他一直對娜塔莉釋放能力吧?
……不不不,這太驚悚了,況且他也不想一直這樣。
紅發有些頭疼,抬手抹掉唇邊的水漬,一個不留神猛的蹭到傷口。
像是想起來什麼,眼神變得柔軟。
嘶,咬人還挺疼。
貝克曼突選擇哪壺不開提哪壺:“話說回來,你一來我就想問了,頭兒你這嘴怎麼回事?”
紅發:“……………”
貝克曼繼續火上澆油:“不會跟人乾架了吧?嘿,這倒奇了,這裡竟然還有人能傷到你?是見著雷利先生了嗎?”
“貝克曼你這家夥……”能不能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會看不出來嗎!
“看我今天不喝趴你!”
紅發將兩瓶酒重重放在桌上,瓶底和桌麵碰撞發出兩聲悶響。
“頭兒你這轉移話題的技術還有待加強。”貝克曼拿過一瓶,手法嫻熟“啵”的一聲撬開了瓶蓋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