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娜塔莉,你剛來這個國家吧?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啦……”他摸了摸杯壁,繼而說道:“雨宴啊,連同那座賭場可都是克洛克達爾的地盤喲,真是緣分呐緣分,這奇妙的緣分!看來幸運女神一定是偏向勇敢追逐愛情的人的!”
老板娘抿嘴一笑,了然:“追逐愛情?怎麼,這小姑娘難道對沙·克洛克達爾傾心嗎?真是了不起。”
我擺擺手:“不,那都是誤會。”
這個該死的讓人百口莫辯的誤會!下次出門一定好好聽團長的話,不在地上隨便瞎撿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嗚嗚。
“小娜塔莉!不管怎麼否認,緣分都是斬不斷的哦,這就是你和心上人之間的羈絆,這是命運的指引呀!”
我心如死灰:“…………”
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和那個叫克洛克達爾的男人的緣分什麼的,我真是懶得再解釋了。
“不過啊,那個國王弗洛伊德,最終還是葬身在一片無名的冬島了不是嗎,雖然也有不少傳聞說他回到了異世界……嘛,傳說也終歸是傳說了,真真假假,誰又能去考證呢,你們就當聽個樂子好了。”
老板娘口中弗洛伊德的事跡和我跟著香克斯他們去到那個島上探索寶物的時候所拿到的信息沒什麼太大的差距呢。
但那個國王究竟為什麼要跑來阿拉巴斯坦,他初入這兒的地方不應該是冬島的黑水池嗎?他想要在那片湖裡尋找什麼,難不成…是那條叫白羽的強盜蛇嗎?
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那條混賬蛇,如果再遇見它,我非劈了它把我的東西搶回來不可。
這麼說來,我的確有必要去一趟了,那個叫雨宴的地方。
“喲西,那就去雨宴吧!”馮·克雷翹著蘭花指將手中精致的陶瓷杯重重放回桌麵,一錘定音。
我呆呆的望向他,真是不能理解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要這樣一直跟著我:“呃、馮醬,我去就好了吧,你為什麼…?”
他轉過身,拍拍胸脯,一臉的理所當然,“因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啊,小娜塔莉!帶著我一起去的話,一定可以幫上你的忙的喲!”
朋友?
聽到這,我不受控製的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哈…”
有多久沒有聽說過這個詞了呢?嗯……上一次聽到好像還是庫洛洛梳個大背頭一身黑西裝對流星街外那些看起來是什麼政府元老的人似笑非笑的這麼說來著,那聽起來可真是滿滿的嘲諷,記得當時在現場的芬克斯都是使勁掐了一把大腿才破天荒的沒有笑出來。
“好吧。”我將杯子放回杯托碟,站起身:“多謝款待。”
“嗨嗨,歡迎再來啊,客人。”老板娘接過馮·克雷給的一疊鈔票,笑意晏晏。
走出城鎮,白天灼人的溫度已然消散,剩下一絲微不足道的暑氣伴著沁涼的風徐徐拂過。
落日的餘暉已然撒向大地,渾圓的落日貼著沙漠的棱線,綿綿沙山就像被篩子細細曬過數遍一樣,被映襯的透出暗紅色,光與影以最暢直的線條分割,與晴天時分的蔚藍大海一樣,純淨的毫無斑駁。
托著落日的沙漠浪頭在冷風中凝固,我們二人的影子在畫布一樣的沙地裡被拉的老長。
“這裡距離雨宴還有一段路程,要休息休息嗎小娜塔莉?”
“不用擔心我,不吃不喝走三天都不成問題。”
“哎?真的嗎,你真厲害啊小娜塔莉!”
不得不誇讚一下,小馮作為一個朋友,還是非常貼心的,一路上精力旺盛的像個相聲演員,吵吵鬨鬨的一刻也停不下來。
朋友什麼的,或許這樣也不錯?本來還因為離開了紅發他們那一夥人,一個人冷冷清清的有些不習慣呢。
真是的,以前從來不這樣,到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我可真是越來越不像個旅團成員了,是因為在紅發船上待太久被傳染了嗎?這樣子,回到旅團會被大家吐槽的吧。
我不由得歎了口氣,開始在心裡默默譴責自己,不能變成海賊的樣子啊娜塔莉,要清醒!
“呐呐~小娜塔莉,你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啊?”小馮在我周身轉了一圈。
他忽然咧嘴對我笑了笑,說道:“嘿嘿、既然這樣,那我來給你變個魔術怎麼樣?”
“什麼啊?”
“看好了啊!”
他閉上雙眼,表情凝重,嘴裡哼哼著,像是在施法一樣,樣子倒是蠻好笑的。
忽然,他猛的睜開眼,用右手拍上了自己的臉。
“哼哼哼哼,怎麼樣!”
我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騙、騙人的吧?
他的五官竟然在一瞬間變成了女人的樣子————不僅僅是頭發,就連聲音也變得尖銳。
就像是大變活人那樣,如果不是因為他還穿著那身芭蕾舞服裝,我甚至真的會以為我的麵前站著另外一個人。
“你、真厲害啊!”
聽到我的誇讚,他雙手叉腰,驕傲的仰頭大笑。
他是在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用了什麼易容術嗎?
然而小馮的臉隨著右手的每一次觸碰,都會再一次變換成另外一張截然不同的臉,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如果單單是易容術,那也太誇張了吧,根本說不過去嘛。
男人的、女人的、甚至是小孩子……
“……馮醬?你是能力者嗎?”
聞言,他用左手輕拍了一下臉頰,毫不遮掩,大方承認:“是的哦,真聰明啊小娜塔莉!我就是模仿果實的能力者喲!可以隨意變成任何人的樣子!”
我星星眼看著他,鼓起掌:“嗚哇,這能力真酷,好厲害啊馮醬!”
竟然真的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嗎,沒想到還能得到這樣的能力,這千奇百怪的作弊利器真是實用!
啊,說起來,某人好像還欠我點東西?
嘛…以後有機會再去找他要好了,雖然不知道此行以後還會不會回來,不過這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