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雖說彆扭，但還是答應了，看向穆南堇的眼神也滿是委屈。

穆南堇心裡好笑又無奈，伸手慢慢地掰開了季染修長的手指，趁季染愣愣地紅著臉，一下就扣住了季染的手。

她牽著季染的手揚了揚，笑道：“這麼委屈嗎？”

季染嘴角露出個難為情又苦澀的笑來，道：“阿堇，你就彆挖苦我了。”

穆南堇聳肩，十分無辜地說道：“我哪有，我這是在關心你。”

季染對穆南堇難得見到的調皮模樣，一時有些呆愣。

意識到自己被撩撥了，季染害羞又覺得不甘，故意向前湊近，“那我要說我委屈了，阿堇你要怎麼賠呢？”

穆南堇臉上生起一陣熱意，瞪圓了眼睛並沒有躲閃，而是頓了一下，隨後貼上了季染的鼻尖，親昵地蹭了蹭，“你想怎麼賠？”

她的大膽讓季染許久都沒反應過來，穆南堇甚至還趁著他愣神之際，向下啄了下季染的唇瓣。

被輕薄了的季染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怔愣地看著穆南堇。

見季染久久沒有反應，她有些驚慌也有些難為情，眼神開始亂飄，想要開始往後退。

季染回過神來，卻是一把拉住了又開始想要縮回自己的殼裡的穆南堇。

他的手臂緊緊地圈著穆南堇的腰身，將臉埋在了穆南堇的頸窩處，近乎歎息，“阿堇，我好高興，又覺得難過……你說我這是怎麼了？”

季染說得有些莫名，但穆南堇卻聽得心悸不已。

她懂得季染的高興，因為他給出的愛有了回應。

也懂得季染的難過，因為他的感情到現在才有了回應。

穆南堇也抬手抱住了季染的後背，低聲道：“我知道，你不要難過，我們還有好多好多第一次，第一次約會，第一次旅行，第一次情人節，第一次結婚紀念日，隻要你願意。”

季染也不知道是難受得更厲害了，還是高興的，抱著穆南堇的手越發收得緊，“阿堇，阿堇！”

穆南堇知道這一聲聲阿堇都是季染說不出口的愛意，所以她每一聲都有回應。

能得到回應的愛，是多麼的幸運。

她如此，季染亦如此。

*

住院的時候，每每謝黎來探望，季染都拉著個臉，一臉的不悅。

謝黎像是故意的，就樂意看季染生氣，三天兩頭地往醫院跑。

自己來不算，甚至還拉上了整個研究團隊的人。

那些老外又是個熱情的，臨走之前總愛抱抱。

季染每每都被氣得臉色發青。

最後還是穆南堇心疼看不過，明令禁止謝黎再來醫院。

在他們出院前一天，謝黎又來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