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 宋故的感情很深,不知是因為孟遇……(2 / 2)

樂章不放心他,等到放長假的時候會回來看他一眼,也知道說什麼都是徒勞,來也隻是陪他坐坐,自己一個人說說話,然後再自顧自地離開。

終於在某一天,孟遇再一次的踏入屬於晉陽的土地上。

不過她的狀態說不上好,眼窩凹陷,眼皮習慣地耷拉著,一副欠欠的暮氣樣子。

孟遇還沒做好和他見麵的準備,眼神慌張的找能夠躲避的地方時,那人卻先發現了她。

就那麼被宋故盯著,孟遇恍惚地站在原地,腳下怎麼也動不了了,他像毒蛇一樣的眼神鎖定她,孟遇有些忐忑的看著他。

宋故等會會給她說什麼?是罵她還是心疼她?還是會害怕厭惡她如今這副死樣子?

隨著青年死死的擁抱過來,還有鋪天蓋地的酒氣湧過來。

孟遇就知道,他喝醉了,剛才一直在看向這個方向,是在辨認吧。

艱難的把人拖進房間裡,轉身鎖門的時候那人卻出現在身後,兩人之間挨得很近,貼在門上回身,孟遇幾乎虔誠的看著他。

就是這張臉,她在醫院裡想了三個月,每當疼痛襲來難過地想要自殺撐不住的時候,孟遇無數次的在心底描繪著張臉,雖然身上精神還是疼的,但是心裡是慰藉的。

“孟遇,孟遇是你,你回來了對不對?你回來找我了,我就知道你沒有拋棄我,玉玉,孟遇……”

宋故捧著她的臉,以一種極其卑微的姿態和女孩對視,脊梁彎的很厲害。

“孟遇,我等你等的好久,你彆走了好不好?彆再離開我了,真的,等待的滋味真的好難受,你要是找不回來,我就撐不下去了,孟遇。”

扒開他的手,孟遇的表情不像他那樣歡喜急切。

孟遇也說不清對宋故的執念在哪裡,在秦城和高瑞寧“決裂”之後她第一個想見到的人就是宋故。

沒了高瑞寧的限製,她其實第一時間就能來的,可是當時她的病情真的很不穩定,章廣裴來到機場把她揪回了醫院裡。

那是她甚至有點混沌,拿著兩張紙巾對彆人說這是我的機票,我要去晉陽,馬上就起飛了,我還要去過安檢呢。

要不是章廣裴及時趕到,他就要去精神病院去接人了。

“宋故。”

“嗯,我在,孟遇我在。”

可是孟遇來這不是和他敘舊重續前緣的,她來是“決裂”的。

是因為身體的原因,孟遇對未來治好再來見宋故非常沒有自信,也怕躁鬱症的發病過程。

她不敢帶著宋故去賭一個毫無把握的未來。

“宋故,你彆碰我。”

“…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太懂,孟遇,我聽不懂。”

孟遇握著他搖晃著否定的雙手,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的裝傻,“宋故,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想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女孩堅硬的話由不得他裝聾作啞,宋故眼神好似清明了點,繼而又蒙上了一些猩紅。

凶狠的眼神鎖定被堵在門後的女孩,宋故忽得壓在女孩脖頸處,同時的,唇應聲而至。

手上好似也被他親亂了,宋故手落在她的外套上,沉溺的閉眼拉開,像瘋狗一樣欺在她的身上,無言的表達自己的想念。

還有那些下意識的逃避她剛才說的話。

鎖骨被他咬出血,孟遇咬牙,連眉頭都沒皺。

這點疼,比起躁鬱症發作時候的難受真不夠看的。

而是悲憫同情的俯視著伏低身子的青年。

他的卑微印證著孟遇的狠心,她彆過眼去不忍心再看他這個模樣。

心裡忍不住的想,要是沒有得病就好了,要是沒有停留在宋故的生活裡就好了,甚至是,要是沒有出現就好了。

眼尾滑下一滴淚,熱淚滴到青年的脖頸處,灼人般的燙。

沒有攬上被他半脫下的外套,裡麵背心被他扯上的時候,孟遇提聲高喊著。

“宋故!你看清楚了,我是孟遇,你現在不在夢裡。”

一句話叫住自欺欺人還要欺身過來的的宋故。

是了,這不是夢,不是假的,由不得他胡來。

淚眼婆娑的抬起頭,宋故的聲音幾乎是要哭出來,“孟遇,沒有你我不行的,孟遇,你彆不要我好不好,玉玉,孟遇,彆不要我……”

他的求軟讓孟遇忽地一哽,想要的,可是會害怕。

誰都沒有說話,醉酒的青年分不清眼前的人,不過僵持了十幾分鐘,宋故熬不過酒精的作用,昏昏迷迷的睡著了。

很輕的歎了口氣,孟遇把人扶到床上,給他蓋上薄的被子,自己就蹲坐在地上,手還被人緊緊的握著,露出的手腕上有很多錯綜交雜的劃傷,其中一道傷口痕跡還很新鮮。

是孟遇來之前不幾天親手劃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