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潑酒
“那等回到公司我把這次的策劃寫個總結,這次約您出來吃飯真是不好意思,影響您的心情了。”
就像一個身份尊貴的原配撞上了深得寵愛小三的示威,雖然有股說不出的怪異,但原配的氣度姿態在那裡,高低勝負已分。
從始至終,王憲明隻在第一刻的時候瞥了男人一眼,便以得出了結論。
不夠成熟,曆經社會不多,孩子氣,最重要的是,和薑橙那個性子完全不匹配不合適,說不定以後還有一張假條等著他呢。
搖了搖頭,王憲明慢慢的走出餐廳,不作停留的驅車離開。
“薑橙,你對他那樣低三下四乾什麼?你是公司的員工不是他一個人的丫鬟,他要是說叫你去買咖啡你是不是會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去給他買阿?你現在怎麼變得這樣……”
後邊的那個被修辭的名詞他沒有說出來。
“對!”
“是趨炎附勢吧?”
樂章不想用那樣的字眼來形容薑橙,在女人猜對的目光下沉默無言。
“我承認討好彆人的時候姿態真的很卑微,樂章,我也承認你說得對,我對王憲明,不止是他,對我們公司任何位領導都會不自主的討好。”
樂章一副我說對了吧的樣子,興起來了還有說些什麼來和她吵,被薑橙截斷。
薑橙瞪視著樂章聲音提得很高,“還有你說得對,我會給領導買咖啡,也會在他們手下像個丫鬟一樣被使喚,甚至連思考是不是尊嚴被人踩在了地上的時間都沒有,可是我心甘情願!樂章,你從來沒理解過我,我工作不順你會勸我回到家庭以後你養我,在晉陽的時候我因為加班沒有請假和你出去玩你就會和我吵架,你就會說我養你啊,可是樂章,你出身優越你不用擔心生存不用擔心以後,你理所當然地接受你的家庭對你的物資資助,可是我不能啊,我需要這份工作,它是我價值的證明,也是我自信優秀的來源,好像從一開始你就想扼殺這樣的我,樂章,如果我不這樣了,你還會喜歡我嗎?那樣的我還能得到你的另眼相待嗎?”
答案顯然是不能的,
薑橙自嘲一笑,樂章阿,既想擁有一個那樣的她,又想她回歸家庭做個全心全意奉獻家庭的妻子,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兩全呢?
他的願望可真的是做得好呢。
“那樣不好嗎?我以後在家裡的公司上班,養活我們的家庭給你一個小資的生活肯定是穩定的,你為什麼就非要固執的一個人在外麵拚呢?橙橙,我很心疼你在外受的委屈,你就不能讓我為你做點事嗎?”
“嗤。”
薑橙雙手抱臂,雖是仰視著比自己高半頭的男人依舊不落下乘,此時她的目光中滿是嘲弄。
“樂章,你是有多自信,才會以為我非你不可,感覺我非要吊死在你這一棵樹上。”
“橙橙我……”
悠悠的歎了一口氣,薑橙似歎息般說:“樂章,你對我的控製欲太強了,窒息,要命。”
男人一愣,他從未在薑橙臉上看到她現在的表情,很累很無奈,又似悲憫看透了,故而可憐他。
麵上一慌,樂章上前去拉薑橙的手腕,被女人緩緩的掙開。
“樂章,希望你最後好好的想一想,好好思考我們的關係,是不是要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薑橙真的是累倦了,她從未想過兩個人在一起能有那麼多的架去吵,雙方誰也不比誰認輸,每每麵紅耳赤消磨掉的都是曾經心動過的感情。
撤掉他又一次牽上來的手,薑橙淡淡地說:“我先走了,你好好想一想,想通了不管結果如何都請你告訴我一個答案。”
愣怔的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樂章竟覺得薑橙真的有可能離他越來越遠,可是可悲的是他找不出自己的錯處,又何來的想明白給薑橙一個答案呢?
……
夜裡的酒吧,來來往往有很多人,不同於那些吵鬨,這裡很安靜,大廳的前麵站著駐唱歌手,唱的是民族小調,韻律和緩。
中間吧台的高凳上,宋故時不時喝口酒,盯著杯中翠綠的薄荷,好似多感興趣似的。
男人彎著腰,簡單的一件黑襯衫勾勒出男人勁瘦有型的後腰,有股頹廢與精英共存的成熟感。
作為劇組裡走後門進來的女四號,金蕎注意宋故很久了。
她曾向自己的後台打聽過宋故的身份背景,也不過是個醫生舞蹈家的後代,身份不算顯貴,金蕎就起了心思。
不圖男人的錢和能給她的劇本,單單身體。
要是真的發生什麼了,比起那些老肚肥腸,她根本不虧是不是?
打定了主意,金蕎用手勾了勾身後的大波浪長發,誌在必得的一笑,高跟鞋一下一下的走過去。
女人白細的手指探過他的肩膀,鬆鬆垮垮得浮在上麵,似勾非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