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回頭(吸血前的拉扯,我起名廢) ……(2 / 2)

花千骨戲謔地說道,聲音回響在偌大的妖神殿內,空靈而詭異。

“還是說,你真對我有情,你真的想……得到我?”

妖異的紫眸一錯也不錯地盯著白子畫,不肯放過他任何細微的表情,然而話音剛落便對上那雙幽深的眼裡一閃而逝的警告,也許更是厭惡。

花千骨自嘲一笑,自己真是糊塗了,說這些話不是自取其辱嗎。

回憶交替不斷在白子畫腦海一一閃現,竟透出一絲苦澀來。白子畫緊皺眉頭,雙目微闔默誦清心咒,穩住心神不被這些雜念所惑。

又是這副巋然不動的樣子。為什麼?為什麼無論何時他永遠能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自己的一切掙紮與徒勞,他從來沒有放在眼裡!

花千骨貼近狠狠掐住白子畫的下巴,卻又在下一秒慢慢鬆開。

自己這又是何苦,明明心已經一片死寂,然而一遇到他,就會有憤怒,有各種詭異莫名的情緒扭曲著想要掙脫出來,最終不過是讓自己的狼狽被他儘收眼底。

現在想來,她生也好,死也罷,痛苦或是瘋癲,又與他有什麼關係。

白子畫感受到花千骨的氣息突然逼近又遠離,抬眼看去,心一瞬間像被緊緊攥住。他何曾見過她這樣的神情,如此悲涼絕望,又帶著神明看透古今般的了然。她看到了什麼?又放下了什麼?

香氣愈發變幻莫測,白子畫片刻的恍神已經被花香抓住破綻趁機席卷而入——

是他錯了,他以為隻要自己儘最大的努力保全她,總可以做出萬全的安排,卻一步步陰差陽錯逼她走上邪路。

心痛欲裂。恍惚間白子畫眼前紅光一片,漫天染紅的桃花瓣血雨般飛旋著在他的世界極速墜落。隻這一瞬他便冷汗涔涔。

再接下去他太清楚是什麼了,那是他夜夜夢魘所見——

小骨身上密密麻麻的窟窿向外湧著血,一片片鮮紅刺得他幾乎眩暈,她卻還掙紮著匍匐向他,拽住他的褲腳哭求“師父,至少,不要用斷念……”

然後就是他親手刺了她一百零一劍。血色飛濺出來,沾染到素白的褲腳,鞋邊,明明早就沒有溫度,卻燙的他一刻也不堪忍受,仿佛在他的心裡烙下了一塊疤,成為他無藥可醫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