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可喜歡?”
“嗯。”點完頭,就見蘇月影大快朵頤,令人意外。
褚墨塵看了看,將頭朝著自己的荼蘼粥,為什麼莫名感覺自己的粥沒有月影的那份美味呢?
一頓飯下來,蘇月影吃了大半的廣寒糕,脆琅玕也吃了不少,直覺得的好吃,想多多品嘗,若不是褚墨塵婉言相勸,怕不是要再來一份廣寒糕了。
馬車上。
“月影,明日我處理完公務了,教你吹笛如何?鶴骨笛。”
“榮幸之至,隻是你明日能上朝嗎?”
“沒關係,當時我都走出來了,現今恢複好些了,月影不必擔憂,我自有把握。”
“你有什麼把握?對自己的事沒幾件上心的,對彆人的事倒記得清楚。與其這樣,倒不如多愛護愛護自己,好不讓關心你的人為你擔憂。”聽到這話,蘇月影氣不打一出來地說道。
褚墨塵尷尬的笑了笑,“月影說的是,我日後不會再讓月影像這幾日這般了。”
“照顧好你自己,那我先回府了。”出了馬車,又將頭探進去,用警告的語氣道:“照顧好你自己,該上藥的時候要上藥。特彆是手上,再不上藥當心腫的更甚了。明日我去找你,你就少跑一點,養好傷為首要的。知道了嗎?”
褚墨塵無奈一笑,“一定聽月影的。月影趕緊進去吧,外麵冷。”
蘇月影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下了馬車。
回到府中的褚墨塵,心力憔悴,這件事要向皇上皇後解釋、道歉,北方蠻夷的戰事需要提前準備,鄧大人和段道遠之間的關係沒有查明,段道遠和北方蠻夷的關係也不清楚,這其中的關係本與他無關,隻是關乎自己阿父的死因,他必須弄清楚。
身後的傷折磨著他,天知道坐在馬車上他有多疼,道路本就不平,使得疼痛更甚,最後卻隻能道一句“我沒事”。
他真不知道要如何向彆人訴說,他覺得向彆人傾訴是對彆人傳遞不好的情緒,他不願更不敢,故而他做不到,他隻能想到喝酒,靠其麻醉自己,可他的酒量又不差,隻能喝不醉裝醉。
“將軍,您讓查的川蜀一帶的人已經查到了。”
“他說什麼?”
“他們幾人都是一樣的說辭,和之前將軍親自去的時候說得是一樣的話,都是什麼完成宣平侯未完成的大業。”
“他們沒有說他?”
“屬下對他們說了前幾個人的說辭,他們紛紛說不認識他。”
“用刑!審不出來至少留一個活口,我親自審。”
“是,將軍。”李起暗叫“不好”,將軍已經很少這樣了,如今怎麼又成那個冷麵的人了,怕是留一個活口不行。
次日,下朝後。
眾人儘走,唯有褚墨塵一人仍站在那裡,他心裡是有些慌張的。來上朝時,不乏聽到有人在議論這件事,或是說“褚將軍不想娶公主”,或是“褚將軍和公主本就不想成婚,結果褚墨塵逃婚了”,眾說紛紜。
“陛下,臣懇請一件事,臣想見一麵皇後娘娘。”
“怎麼,你不覺得還應該見一麵舒韻和太子嗎?”
他不是不想,他實在是無顏麵對他們。“是,那臣可以嗎?”
“唉,你自己去吧,朕不多說什麼。此番朕也不會幫你,你自己想好要說什麼,怎麼說。若是再惹他們惱怒了,朕可無法幫你。”
“是,謝陛下提醒。臣告退。”褚墨塵長舒一口氣,許是解脫了吧。
陶然宮一片靜謐,準確說來皇後娘娘並不在宮中。褚墨塵詢問了下人,原來在公主府。
前往的路上,他沒有一刻是不緊張的,太子殿下不會也在吧?
終是猜中了,他知覺無可奈何。“臣見過皇後娘娘,太子殿下,舒韻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