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我現在有事回來再說吧。於菲說著就把電話掛掉了
在她掛斷電話的時候,我聽到電話那頭有個男生問了一句誰啊。我已經不想再去亂猜測,況且沒有意義,該來的一天終究有一天會來到。我也不想去問,我是她的誰呢?有什麼資格讓她彙報自己的私生活呢?就算她說過有了男朋友一定會告訴我,讓我有個心理準備,那有怎樣呢?無奈的閉上眼睛,儘量讓自己一片空白,也許太熱了,一直空白到天亮。真正想靜下心來還是太難了,她畢竟是我第一個去追求的女生,還曖昧了幾個月。我想起於菲曾經跟我說老這麼聽她講心煩的事,是不是打擾我生活?我說,不會,被一個人感覺需要是很有意義的事情,也是一個人價值的體現。其實我想說,被一個感覺需要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是我沒有說出口。現在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有另外一個人去實現自己的價值去了。
悶熱的天氣帶來酣暢淋漓的大雨,爸媽說今天就彆去上班了,騎車太遭罪。我說沒事,走大路。大路好走,但是繞很遠,騎了兩個小時才到工廠。我隻是想發泄一下。還好,下雨沒什麼活,躺倉庫睡了一天。快開學了,最後幾天在家和發小摸魚去了。給於菲打了個電話,想約她出來吃個飯,依舊是很忙。我已經覺得自己很可笑,聯係了這麼久,依舊是不能見一麵,從高中畢業以後我們就沒再見過。
我帶著一絲怨氣回到了學校。不過見到那群可愛的賤人,心情又平複了幾分,平複到我可以假裝不知道。突然間斷了聯係不太好,我偶爾給於菲打個電話聊聊天,例行的好友問候罷了,不再談心,我想把這事簡單處理。不過,我偏執的壞脾氣終有爆發的一天。某個周末,我又例行公事的給於菲打了個電話,又聽見那個男生的聲音,於菲草草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我不想再裝作不知道下去了,晚上九點的時候我又給於菲打了個電話。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我無理的怒火中燒
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我不知道怎樣說出口……於菲的聲音很小
沒來得及,嗬嗬,這都多久了。其實這事我覺得很可笑,雖然我們什麼都不是,但是請你記住你說的話,有了男朋友第一時間告訴我。再說,我在你眼裡是那麼狹隘的人?你一直隱瞞我倒現在?我又是那麼不堪,連見個麵都不行?
我的語調越來越高,宿舍裡的人都停下了自己的活扭頭看向我。熱鬨麼,不湊還好,越湊越熱鬨,見這麼多人看我,我索性說了一句不想再說了就牛氣地合上了手機,5300滑蓋的,諾基亞的音樂手機,那時候很火,我打工賺來的。這是我第一次先掛於菲的電話。
剛合上,於菲又打了電話,我又不爭氣的接了。
對不起……於菲在那頭哽咽了起來。
我不想再說了,祝你們幸福。我又合上了電話。
都特麼看什麼,還不趕緊整酒去!大象總是善於察言觀色。目瞪口呆的他們終於反應了過來,呼啦一下人就都不見了,過了一會兒啤酒白酒小菜就擺滿了小桌子。除了我們宿舍的,宇哲也在。一口一口小酒下肚,就跟他們白活起了和於菲的前前後後,他們聽了,一口一個SB的叫我。
手機叮叮響了兩聲,拿起手機一看是於菲發的短信: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時間卻不對;當時間對了的時候,我們卻不在一個地方。造化弄人,大概是我們真的沒有緣分吧。
看了一遍短信,然後我大聲朗讀了給賤男們聽。讀完之後,我舉起手機用力摔在牆上,清脆的一聲響,四分五裂。
你這是乾嘛?這手機才買了幾天?阿四趕忙把零件都收拾起來,阿四和我一塊買的手機,也是一樣的手機。
沒啥,我們老家有句話,摔個響聽聽。我故作淡定地說,其實一摔出去,我特麼也後悔了。
再給你們表演一個!說著我又給自己倒滿了滿滿一杯子白酒,這杯子還是用來刷牙的,一杯子盛半斤白酒。
咕咚咕咚把那杯白酒灌進了肚子裡,摸了摸嘴,剛想說句服不服,那杯白酒就從胃裡反了上來,一口噴在桌子上,撓撓頭說反應好快啊。被他們一陣鄙視。
這酒是喝不成了,宇哲那小子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提議去打球去。阿四也附和著,大學就該做些不一樣的事。擦,不一樣的事在外人看來都是蠢事。大象和中秋不會打球,這會兒也不知是酒精上頭了,竟然也歡呼著要去。我本來想要靜一靜,奈何大家都被我的情緒感染,也隻好去了。就這樣,我們五個二百五趿拉著拖鞋去了黑咕隆咚的籃球場,還好路燈能灑點光過去。我們五個,就如精神病院放出來的一般,在籃球場上大喊大叫,也不是打籃球了,橄欖球。鬨騰了一會,跟著這麼多人鬨實在不合我習慣,便說你們在這瘋吧,我先回去了。便自顧自地往回走。
You are a loser !宇哲在我背後喊道
Yeah,I\'m a loser!我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回走。
還是一直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