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果然是鄉下來的鄉巴佬。……(1 / 2)

“二小姐,醒醒,夫人身邊的春畫過來了,說請您去前院走一趟。”

江檸歌睡夢中被人叫醒,極不情願地睜開眼。

眼前是古色古香的房間,像是古代小姐的閨房,布置沒那麼精致,至少不是有錢人家的小姐閨房。

床榻邊是個十五六歲模樣的姑娘,方才說話的就是她,怯生生的,神色很是為難,仿佛本不想吵醒自家已經熟睡的小姐,又不得不這麼做似的。

她穿越了?!

還沒等反應過來,房門“砰”地一聲被推開,進來一個年長些、打扮貴氣的丫鬟,瞧見江檸歌還磨磨唧唧地賴在床上,神色十分不耐煩,陰陽怪氣道:“二小姐您可真是‘老婆子紡線——拖拖拉拉’,奴婢多等會兒無妨,可老爺、夫人和咱們大小姐還在前院等著呢,你耽誤得起麼?”

聲音嚷嚷得江檸歌心煩,頭又痛,冷冷白了眼那春畫丫鬟。

自己屋裡的小丫鬟叫冬雪,小心翼翼地問:“春畫姐姐,大、大小姐有沒有說叫我們二小姐去前院是什麼事?二小姐近日可乖了,什麼都沒做錯。”

春畫哼了一聲:“沒做錯?二小姐把皇上賞給老爺的點心都偷吃了,還叫沒做錯事?果然是鄉下來的鄉巴佬,什麼偷雞摸狗的事都乾,要知道那點心可是禦賜,二小姐她也敢?”

“還有啊,這回可不是大小姐叫她的,而是老爺親自叫的,彆什麼都推到大小姐身上,大小姐可知書達理著呢,跟你們鄉巴佬不一樣。”

冬雪據理力爭:“二小姐才沒有偷吃!”

“有沒有吃到夫人小姐麵前辯白去。”

“……”

倆丫鬟爭論的空當,江檸歌腦中湧入原身的記憶,已經把所有事情都理順了。

她穿成了江府的千金小姐,隻不過從小被調了包,被鄉下一家農戶養大,月前才被江府上找回來。

春畫口中的大小姐,便是占了江府千金小姐位置十七年的假千金江清梨,從小被江夫人當眼珠子肺葉子般精心養大,琴棋書畫頗通,在京城素有才女名聲。

旁人不知,江檸歌卻一清二楚,自從原身回到江府,那江清梨便本性暴露,打壓原身,設計揭原身的短,自己卻裝成柔柔弱弱小白花,純純一杯酸濃綠茶。

短短月餘,江清梨借京中聚會,各大世家雲集之時,讓原身一個剛從鄉下來的姑娘出儘了醜,卻極力營造自己大家閨秀的人設,茶言茶語給原身按了包括但不限於土、善妒、惡毒一係列標簽。

江檸歌無奈扶額,原身這小姑娘也太弱了,如今她接手了這具身體和爛攤子,就不會再隨意任人欺淩。

冬雪預感不妙,悶悶地給江檸歌穿上衣裙、套上鞋襪,以前都是這般,夫人或是大小姐身邊的人過來叫二小姐,小姐她總免不了一通責罰和處罰。

春畫仍在催促:“快著點,夫人說了,二小姐在農莊上乾活麻利,半盞茶的功夫定能請到,否則……”

“住口!”江檸歌突然出聲冷冷一喝。

春畫下意識閉起嘴巴,不知為何,她瞧著眼前這小姐銳利的目光十分害怕,明明以前這江二小姐是最好拿捏的啊。

連冬雪都是一愣,沒料到她們小姐會突然出聲。

江檸歌當真被這婢女嚷嚷煩了,揚起一張漂亮且極具氣勢的臉,質問:“江家就是這麼調教下人的?敢對主子出言不遜?信不信我回了老爺,讓他把你這長舌割了,扔到莊子上去挑糞。”

春畫到底是個剛滿二十的姑娘,閱曆淺,被嚇得連忙捂住嘴,生怕舌頭被割了去,心裡卻直嘀咕:這二小姐嘴皮子和脾氣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跟先前受氣包的模樣可不相同。

江檸歌從榻上起身,不忘補一句:“你大可看看,老爺會不會為了一介賤奴,駁了親生女兒的請求。”

這回春畫徹底不敢說話了,雖說二小姐在府中不受寵,可到底是老爺唯一的親生女兒,畢竟連大小姐都不是親的,說不定還真會允了那變態的請求,把自己割了舌頭扔到莊子上。

房間裡難得清靜下來,冬雪取來披風,主仆倆跟隨春畫出了門。

外麵黑透了,秋來晚風有些涼,一輪滿月懸在南方。

借著月光,江檸歌看清了江宅的麵貌,亭台、樓閣、石山、遊廊,庭院偌大,處處精致。

也是,原身記憶中江家家主江延庭是禮部尚書,三品大員,家宅奢華些也無不對,合著就親生女兒的院落閨房寒磣唄?

可見這一家子對原身有多差勁,江清梨把原身陷害的有多深。

到了前院,江檸歌遠遠瞧見屋中的人,江延庭坐在主位,正麵無表情的端著茶盞飲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