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法杖引出的事件 奔狼領有狼不奇怪……(1 / 2)

奔狼領的狼對蒙德人而言,通常是詭譎的魅影。鮮少有冒險家來此地,一麵是難以攀登的山崖,一麵是淒淒的狼嚎,還要忍受如影隨形的視線。

冒險家們寧願去更加破碎的風龍廢墟,畢竟孤王暴虐的統治早已過去,被風侵蝕的石柱下隱藏的寶箱還等著他們探索。

藍色晶蝶跟隨著風的指引不斷振翅,淺淺地站在一隻丘丘人灰撲撲的耳朵上,駐足片刻,又悄然離去。

晚風微涼,枝葉簌簌作響,留下斑駁的碎影。巨大的枯敗朽木上偶有停歇的貓頭鷹那豎起的瞳孔,還有隱約的狼嚎聲,為奔狼領又染上幾絲詭異的色彩。

下午睡得太久了,時一秋昏昏然,呆坐了好一會兒才回了神。大片雲霧不合時宜的遮擋了圓月,隻剩小半部分還在反射來自恒星的光芒。時一秋伸了伸懶腰,無論如何,他都該準備食材,填飽早已不知饑飽的肚子了。

……

幾個小時前。風起,落葉盤旋在空中,又隱沒在灌木叢裡。一道平淡的聲音穩穩傳入李三耳中:“我不是什麼仙人,你也莫要貪圖力量而跪拜,與神明交易……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麼代價我都願意!”李三梗著脖子說道,“常言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可我拚了半輩子,偌大的基業毀於一旦,如今又成了個一窮二白的賣魚郎……我想把屬於我的……”

李三絮絮叨叨的說完自己的鬱結之後,那股子不願認輸的勁兒也消下去大半了。畢竟是自己沒本事,還要寄托於虛無縹緲的……

嗯?李三這會兒才發現,麵前的金發男人似乎是個普通人,甚至還患有眼疾,隻是因為他疏離的氣質太過獨特,才被自己誤以為是山上的仙人。

“……呃…大俠…不,隱士,”李三琢磨不出來對麵這個男人的身份,尬笑了兩聲,“哈哈,多有叨擾,萬望見諒……”

“璃月人常說,‘相逢即是緣',我隨你去一趟吧。”不知道李三的哪句話觸動了對方,這位沉默了半晌的金發男人開口道。

……

興許是找不到火種,時一秋顯得異常的煩躁,薅了一窩鳥蛋也沒了用武之地,他坐在長了蘑菇的枯木上,蔫嗒嗒的。

正在回憶現實世界裡的麻辣豬蹄和紅燒肉,時一秋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一道惡劣的聲音。

事實上,在初中起,時一秋算得上經常性的,會遇見堵牆角的混混兒,行動意義不明的尾隨者,以及精神狀態堪憂的失控者,所以他反應極快地和身後保持了安全距離。

火深淵法師漂浮在泡泡裡,揮舞手杖來驅動元素力。他麵具下咧著誇張的嘴角,小眼睛直直的看著時一秋。

幾隻火把丘丘也趕了過來,他們揮舞著武器,焦躁的來回走動。樹乾下麵隱藏的鉤鉤果被他踩得麵目全非,黏膩的汁水混合著野草,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時一秋咽了咽唾沫。麵前這位木丘大哥,可不可以把你的木棒放下來,我們先欣賞一下你同伴跳的舞蹈好嗎?

“Olah?”時一秋試圖馴服僵硬的四肢,重心向下,有節奏地做了個來回晃動的動作,但回應他的是六親不認的步伐和差點燒到他鼻子的火把。

揉了揉被撞的胳膊,時一秋拿出木棒,待火丘還在緩衝的時候,猛地扣了過去。悶悶的一聲,有隻丘丘暈了過去。

火深淵法師怪叫一聲,紫色的符文閃現,朝時一秋射出了燃燒力極強的火球。他又以時一秋為中心,召喚出三個鬼麵……

時一秋撲滅了右臂上的小火苗,又反應極快的跳到下一處,他趁機拿出帶角陶鍋,滿滿一鍋水潑出去,隻聽“呲”的一聲,火深淵法師完美無瑕的盾上出現了一道微不可見的裂橫。

普通的水潑過去顯然效果不大,深淵法師飄在他身旁,法杖揮出一道優秀的火元素攻擊。“咣當”一聲,陶鍋被打掉在地,摔裂了一道口子,時一秋心疼的看了幾眼。

丘丘人們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時一秋也並沒有像小說裡的主角那樣逆風翻盤,火深淵法師正在釋放元素的波動。時一秋的行動變得遲緩,灼燒的火舌如卷須般將他環繞。

突然間,一隻半人高的灰狼出現在眾丘麵前,灰狼嚎了一嗓子,爪子在地上按了按,尖銳的冰刺破土而出,與火元素力旗鼓相當。

“嗷嗚……”灰狼的叫聲在疊影重重的山林間得到了回應。

深淵法師搖晃幾下,心有不甘地走了。

時一秋緊繃的弦鬆了下來,得救了,他喃喃道。換了個仰麵朝天的姿勢,時一秋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天空那輪圓月顯得更大了,顏色也由亮黃變為橘紅的顏色。

那隻灰狼繞著時一秋轉了幾圈,好像在確認什麼信息,還用毛茸茸的腦袋拱了拱時一秋的脖頸。“嘶……”受了傷無法動彈的時一秋發現灰狼在用濕軟的舌頭舔砥時一秋受傷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