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少年偷跑璃月啦 集齊七個黑晶號角……(1 / 2)

半截的細木欄杆插在土中,泛黃漁網的繩結斷了一角,團雀在長滿野草的乾草廬屋上築了巢,由杉木構架的門板雖然經曆歲月的侵蝕卻仍頑強。

一位婦人在院子門前打掃,大片灌木被清理掉,露出一麵帶著接縫的石牆。婦人時不時望向海邊,為出海捕魚的丈夫擔憂。

……

孤雲閣一個人影都沒有。時一秋盤算著怎麼去璃月港,一邊從火堆裡快速撥動,挑出烤得黑乎乎的土豆。他嘶著氣,把燙呼呼的幾口下咽。一旁的岩盾丘丘好奇地看著他,還把晾曬的鹹魚遞給他。

“我們璃月丘丘就是好客!”時一秋給這位兄弟比了個大拇指。

一旁的遺跡守衛坐在地上,時一秋打了個響指,“小寶,衝,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遺跡守衛的身軀動了動。時一秋駕輕就熟地爬了上去,西北方一百五十米左右有一塊兒平地,如果能讓小寶走過去的話,自己省去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

近三米的大家夥聽懂了時一秋的指揮,一邊走一邊發出無意義的字節。海水沒過帶著鐵鏽的膝蓋,然後是手臂……它走得越來越慢,每一步都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

時一秋耐心的等候。突然,遺跡守衛抽搐了一陣,還發出了奇怪的機械噪音。“停下!”時一秋趕緊叫停,一邊仔細觀察它圓弧形的胸腔。“難道是水滲進去短路了?”時一秋想動又不敢動,“混沌回路這種東西不太好拆吧?”

“返回!”時一秋又發出指令,卻不見遺跡守衛的動作。大概半個小時,它的鐵臂僵硬地抬起來,四肢努力地伸展移動。

左腳絆右腳很符合一個短路機器的狀態,時一秋喝了一口海水後意識到是遺跡守衛重心不穩,倒在了海裡。腦袋暈暈乎乎的,他下意識抓住眼前的東西——遺跡守衛肩上的枝條。

指尖傳來一陣不可言說的顫栗,蔓延到頭皮,讓他久久不能平靜。麻,時一秋終於想到了這個形容。微弱的電流躥進大腦,直擊他來不及反應的心臟,暫時失去自主意識的時一秋被迫又喝了幾口鹹澀的海水。

真愛生命,謹防觸電。

時一秋壓根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遊回岸上的,他看著還在海裡且手腳打架的遺跡守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在心裡對它說了聲抱歉。

放棄了這個大家夥和不切實際的想法,時一秋在丘丘營地徘徊,最終在礁石後方找到了一艘還算完好的小船。

將倒扣的船身翻轉過來,他拿出斷了握柄的船槳,迎著風浪,吭哧吭哧地向前劃。

一位被曬成古銅色皮膚的中年漢子正在收網,隨著漁網不斷地收起,他的眉皺得越厲害。此時天色已暗,平靜的水麵暗藏危險。漢子搖了搖水袋,拿起來抿了一口,便駛向遠處。

時一秋很難掌握方向,他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回爐重造,好好學一學高中的經典物理知識——小船過河。

“左,左!”他瘋狂向左劃槳,“哎哎哎……”

“好!保持這個方向!”時一秋給自己加油打氣,“勝利就在眼前。”

薄霧籠罩在海麵上,像披了一層紗,如夢似幻。時一秋沒有注意到,百米之外,有艘漁船不遠不近地跟著他。

天還未亮,四周寂靜無聲。雷瑩術士提著燈在海邊巡邏,漆黑的海吞噬者一切。她轉了個身,往反方向,繼續哼著歌。如果再遲一會兒,雷瑩術士就會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海岸走來,如同行屍走肉。

西北方的茅草屋還點著燈,熟悉的建築讓時一秋眼前一亮。隻是他看了看自己狼狽的模樣,濕漉漉的褲子還黏在他身上,認命的歎了口氣。

往山崖的一側走去,麵前的應該是冒險家臨時過夜而搭建的帳篷,簡陋的兩張布起不到任何擋雨的效果,但對於時一秋來說,已經算得上是很好的休憩之所了。他把淩亂的木箱堆在一起,給自己整理了點位置,蜷縮在角落裡。

“要是到了璃月還沒找到旅行者,我真的不乾了!”這是時一秋在睡覺之前唯一的想法。

……

時一秋是被吵醒來的,他捂著耳朵試圖繼續入睡,可對方離他很近,他們壓低聲音,嘰裡咕嚕的討論。時一秋眯著眼睛坐起來,帶著起床氣,不耐煩地說道,“閉嘴……”

風靜止了。

時一秋很滿意,躺下繼續睡覺。可布料的摩擦沒一會兒就響起來了,還帶著淩亂的腳步聲。時一秋忍無可忍,終於揉了揉眼睛,從眯起的縫兒裡看見了來人——收集寶藏的盜寶團團夥。

一個靈活的胖子“嗖”的一下站起來,他偏左的劉海遮住了眼睛,戴著黑色的口罩,雙腿弓著,時刻做好戰鬥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