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金發青年說話,他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道通知,“唔,是冒險家啊……”
……
時一秋發現吳策有點不對勁,對自己莫名其妙的獻殷勤:找的水源總是第一個遞給自己,每天吃的乾糧也總是會留一些給自己,挖礦的時候非要搶過自己的鐵鍬。
???
火藥劑師是個中年大叔,經曆過大風大浪,對以上行為完全沒有任何鄙夷和嫌棄的表情,反而因為好兄弟的單方麵相思而開始撮合起來了。
時一秋:驚恐.jpg
大家都戴著黑色口罩,昏暗的光線裡隻能勉強看得清路,這莫名的感情從何而來?“太可怕了,得找時機偷偷溜走。”時一秋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
在岩石裡挖出史萊姆就跟在琥牢山挖到丘丘人一樣平常。由地殼中豐富的岩元素所凝聚而成的小小魔物,因為堅硬的外殼而免疫大部分傷害。
大型岩史萊姆帶著兩隻小崽子一蹦一跳地進行攻擊。沒有元素力的時一秋被吳策和火藥劑師圍在中間。
“彆擔心,我會保護你的。”吳策拿出手裡的武器,對時一秋說道。
“……”時一秋被雷得頭皮發麻,你正常點,大晚上的彆逼我扇你。
見二人打得起勁兒,時一秋悄悄後退,餘光瞥見某個山洞,便撒腿就跑,八百米衝刺不過如此。“呼……呼…”,曲折的山洞有很多吉光蟲,閃爍著幽幽藍光,黑泥在不易被人察覺的地方不斷蔓延。
走出洞口,豁然開朗。時一秋看著四周,憑著僅有的記憶回想:嗯……完全沒有印象呢。不過沒有奇怪的同伴,他的心情終於舒暢了一些。
岩廠吊車掛起了纜繩,橫七豎八的繩索連接了整片區域,時一秋在臨時小木屋裡煮起了飯,這些天他吃乾糧都要吃吐了。
晚上十點五十三分鐘,時一秋打了個哈欠,準備睡覺。迷迷糊糊間,好像有什麼東西勒住了自己。他想翻個身,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
時一秋,發現吳策像看案板上的魚肉一樣看著自己,眼中帶著發狂的神色,“你……”
“寶藏……在哪!在哪……”
“我靠,這位哥瘋了嗎?”時一秋震驚,然後他發現了吳策的褲腿沾了些深色的汙漬,身上散發著難以察覺的黑氣。連他的盜寶鼬,眼睛也泛著詭異的光。
怎麼盜寶鼬還有找人的功能?多少有點離譜了吧!
眼見這位哥要進行下一步大概率是肢解的行為,時一秋試圖自救,“我知道在哪,我帶你去……”
吳策的理智稍微回籠,他用刀抵住時一秋,喑啞地嘶鳴,“彆耍花招,帶路!快!”
時一秋在心底歎氣,一時之間,不知他和這位兄弟的運氣,究竟誰最差。被反勒得難受的時一秋活動了一下手腕,思考者怎樣拖延時間和自救。
他們坐上岩廠吊車,左拐,直行,右拐,下降,左拐……踏著水灘,往上走……
瞎繞圈子的時一秋竟然真的看見了那座倒立的宮殿,他站在急促的水流中,看著奇特的斷壁殘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嘿嘿……哈,等拿到了庇佑之冠,我就會刀槍不入,'小輕策'的大名也會在江湖上越發的響亮,哈哈哈哈……至於你,死去吧!”吳策的黑氣更加濃鬱了,他一腳踹向時一秋,爬上岩石,準備迎接他的寶藏。
“…淦!……”被過河拆橋的時一秋罵了句臟話,被水流裹挾而去。咕嚕咕嚕喝了一肚子水,他終於從背包裡拿出工具解開了繩子,費力朝岸邊逆向遊去,卻發現是徒勞的。
與此同時,戴因斯雷布因為丘丘人的怪異行為來到了層岩巨淵的礦洞之中,“奇怪,明明詛咒不會被消除,我在這裡竟然會覺得久違的內心平靜,下麵隱藏了什麼東西呢……”
“連我也未曾涉足的地方……原來是這樣……”
獨自擊敗了黑蛇騎士的戴因看著遺漏的一名,察覺到他的與眾不同之處,戴因皺著眉思索,“如此絕望的災變之中,怎麼可能……看來,得往那座城市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