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爹,小武救鄧玉如 紅色栗子頭板……(1 / 2)

紅色栗子頭板著臉,身上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眼神似乎要把這群人扒皮抽筋。

他惡狠狠瞪那些人一眼,轉過身去,手起斧頭落,“哢嚓”一聲,木棍裂成兩半。

見聞此景,壯漢頭目像條泥鰍似的,“呲溜滑”跌倒在地麵,後麵小弟也嚇得腿軟,他咽了咽口水,仿佛看到他們腦袋開裂的模樣,道:“啊,我,我突然想起來,家裡還煮著飯呢,我先走了。”

幾人落荒而逃。

林中,隻剩他和小姑娘。

上一世,‘七月十五’刺殺百裡長青計劃失敗,小武和高立與‘七月十五’正式決裂,劉星怕小武受傷,一路跟隨保護,途中誤被小武的半個藥包子迷暈,後被親爹撿到高立的院子,又經曆過一些事情,父女慢慢相認。

上一世,她一直在找爹爹,誰知道造化弄人,親爹站在她麵前,她沒能認出來,還衝他大吼大叫,亂發脾氣。

後來,好不容易,爹和娘剛剛團聚,就雙雙赴死,劉星實在不甘心。

這一世,麻峰死了,她也沒殺玉如,她一定要讓爹娘早些團聚。

哢嚓─

紅色栗子頭一言不發,撿著乾柴火,

“大叔,謝謝您,今天多虧了您,不然我不知道……”劉星抽泣哽咽,哭得梨花帶雨。

紅色栗子頭不為所動,像是看不見她似的,隻顧著自己劈柴火。

“大叔,怎麼稱呼您呀,剛才您救了我,我應該感謝您,”

“要不,要不我請您去我家吃飯吧,我娘做的陽春麵可香啦!”

陽春麵,梔子花糕!

金開甲冷淡眼眸多了些溫度。

倘若一件事是湊巧,那麼兩件事還是湊巧嗎?

他張了張嘴,喉嚨傳來刀片割裂感,他已經十多年沒有說過話,幾乎要忘記怎麼說話,發出聲音比較奇怪,“你,你叫什麼名字?”

微風吹過,劉星眼眸泛著星星,笑起來像純潔的梔子花,“我叫劉星,百家姓排名二百五十二的‘劉',天上小星星的‘星’!”

劉星,劉星,是他的女兒劉星啊!

“大叔,您怎麼了,您哭什麼呀?”

劉星強忍住眼淚,裝作不知情問道。

金開甲背過身去,不讓劉星看到自己的表情,他找了塊石頭坐下來,劉星也跟著坐在他旁邊。

“你,你為什麼找那些人借錢,難道你爹娘不給你銀錢嗎?”

“我爹娘?”劉星歎口氣,無奈說道:“大叔,一言難儘啊,”

“我爹,是個江湖人士。有天,他出去和人比武,再也沒回來,我娘天天以淚洗麵,哭瞎了雙眼。”

“家裡隻剩下年幼的我和雙目失明的娘親,我們也沒什麼手藝,隻能采擷梔子花,做成梔子花糕,拿去集市賣,賺點生計錢。”

每說一句,就像拿著尖刀在金開甲心上穿刺,他死死地掐住自己的大腿,不讓自己失態,痛哭流涕。

“那你爹,就沒給你們娘倆留下什麼銀錢嗎?”

“銀錢?”

“有啊,我爹給我們留下兩箱白銀,這輩子吃穿不愁,隻可惜搬家路上,遇上山匪,為保命,隻能花銀兩消災。”

微風拂過臉龐,卻像在扇他的臉,金開甲再也忍不住,紅透眼眶。

那次戰亂中,他失去左手,武功大不如從前

他怕仇家報複找上門,怕自己沒有用,保護不了她們娘倆,十四年不回家,卻不曾想這十四年,她們過得竟是這般淒慘的日子。

“那你,那你恨你爹嗎?”金開甲哽咽問道

劉星囁嚅道:“我恨他什麼?”

“恨他,丟下你們娘倆!”

微風吹來,淚痕點點,劉星擦掉眼角眼淚,含淚笑道:“這十幾年,我和娘無時無刻希望,爹能夠回來,就算他斷胳膊斷腿,四肢不全,我找個轎子抬也得把他抬回來,就算他客死他鄉,那我也要他的屍體帶回來,我隻怕,”

“我隻怕,隻怕他失去記憶,有了新的妻子和兒女,不記得我們娘倆,不然的話,爹怎麼會這麼長時間都不回來呢,他怎麼會不要小星星呢?”

在劉星看不到的角度,金開甲已淚流滿麵,他死死掐住大腿,活生生掐出血來。

“不會的,你爹不會不要你的,”

“欸”,劉星笑了笑,含著眼淚說道:“我那時年齡太小,根本記不住我爹的模樣,我隻記得我爹,”

“我爹特彆疼我,小的時候,他不是把我抱在懷裡,就是把我扛在肩上,我記得,我爹的手好大好暖,那時候,我覺得我爹是巨人,隻要一隻手,就可以頂起一片天。”

這是上一世,劉星跟小武說的心裡話。

每說一句,金開甲內心就像被萬根灼熱的利刃刺著,一股絞心的痛襲遍全身,如置冰火兩重天,生不如死。

“大叔,您怎麼哭了?”劉星溫柔地看著他,安慰道:“您不用為我們難過,過不了多久,我娘就能見到我爹,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團聚了。”

上一世,爹娘雙雙赴死,她最後也因果報應,一命換一命,可不是團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