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爹,小武救鄧玉如 紅色栗子頭板……(2 / 2)

金開甲不理解,問道:“什麼意思?”

“我娘,”劉星眼裡溢滿淚,她在笑,卻充滿堅強意味,“她生病了,大夫說,最多活一個月。”

“你說什麼?”金開甲再也繃不住,猛然站起來,腦袋裡一片空白,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

寶妹,時日無多?

這跟要他死有什麼區彆?

“欸,”劉星眼裡淚光閃閃,她曲起雙腿,將頭埋在臂膀間,“爹娘生前不能相聚,死後相聚也是好的,至於我,等娘去世後,我就找個風景秀麗的地方死去,這樣,我們一家三口,還能在地下團圓。”

“團什麼圓,你年紀輕輕,胡說什麼東西呀?”金開甲淚流滿麵,急得巴不得馬上告訴她真實身份。

“大叔,”劉星望著金開甲眼裡滿是脆弱,令人心疼不已,“我為給娘看病,變賣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還欠了一大堆債,您也看到了,我借一兩白銀,過了兩月,讓我還十兩白銀,我哪裡還得起呀?”

“娘死了,爹也不要我,我還欠債,大叔,您能給我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嗎?”

這些話聽起來真不是滋味,金開甲心如刀割,“我尚且有些銀兩,可以幫你還清本金,至於那些要高利息的人,我把他們抓起來打一頓,他們敢鬨事,我就一斧頭砍死他們!”

劉星破泣為笑。

“你,剛才說,要我去家裡做客,這話還算數嗎?”

劉星笑著點點頭。

回家的路上,遠山如黛,山清水秀,路邊朝她呲牙咧嘴的野狗也顯得十分可愛,就連風也是甜的。

孔雀山莊,火把驅散黑暗,下人們跑來跑去,穿著孔雀色的服裝,活像一隻隻藍綠精靈。

小武截獲‘‘七月十五’’欲毀鎮遠鏢局的信函,他連夜翻牆回家,威逼大管家模仿字跡,將信件如期送出。

剛翻牆出來,小武就看見麻峰的馬。

“麻峰已經死了,馬兒不可能自己跑到孔雀山莊來,更不可能拴住繩子,一定是有人騎著麻峰的馬來到孔雀山莊,會是誰呢?”

靈光一閃,他不由想起來,前幾天他和高立送麻峰屍體回去,西門玉特意避開他,向毛戰丁乾傳達命令。

“西門玉下了什麼命令,會跟孔雀山莊有關嗎?”

他不放心,想回去看看。

忽然,腳步一頓。

不行,他不能以這身裝扮回去,若是被下人看到,肯定會告訴爹,到時候他想走也走不了。

月色皎潔,樹影婆娑,孔雀山莊屋頂上飄著黑影。

那人正是喬裝改扮後的小武,他一襲夜行衣,隻露出一雙堅毅正氣的眼睛,他輕點磚瓦,像輕巧靈活的燕子,飛快飛到孔雀山莊最高屋頂上。

在這裡,他可以看清孔雀山莊發生的一切。

下麵一群人,爹和娘,還有鄧伯伯,鄧伯伯馬著臉,好像很生氣,他們舉著火把,急匆匆往裡麵走,那個方向,不是他房間嗎?

外麵樹上,蹲著兩個人,一個是湯野,一個是丁乾。

一定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不能再猶豫,小武飛快跳躍於屋頂之間,他抄著近道,比他們先一步到房間。

鄧定侯心急如焚,一心想著寶貝女兒,並沒有發現屋頂身影。

秋天鳴察覺到小武的存在,但鄧定侯氣勢洶洶,他需要先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給鄧定侯一個交代,然後再處置逆子。

房間裡,傳來柔弱甜美的女聲。

“鳳梧呢,你不是帶我來見鳳梧嗎,他在哪裡?”女聲蘊含著哭腔,似乎剛哭完。

“鳳梧,見我?”小武不明所以。

他輕輕掀開一塊瓦,暖色燭光下,屋裡站著兩個人。

一人是毛戰,穿得人模狗樣,看起來像個正人君子。

另一人是個小姑娘,她穿著粉白紗裙,柔柔弱弱,像個嬌滴滴的大小姐。

那姑娘,怎麼有些眼熟?

“不對,我見過她!”

她不正是捅死麻峰、點高立穴位、跟自己過招的那位姑娘嗎?

這演得哪一出啊?

燭光搖曳,人影在牆內拉長,毛戰抽出長劍,臉上掛著猙獰的笑。

鄧玉如瞪大眼睛,不由向後退了兩步。

“秋鳳梧,病死了!”

“鄧姑娘,你們如此相愛,你怎麼舍得他一個人在地下孤獨寂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