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耳塞福涅於是也乖巧的輕輕應了一聲:“母親。”
珀耳塞福涅抬頭去看,德墨忒耳長得和宙斯一樣年輕纖秀,畫風有異曲同工之妙,看氣質比宙斯還要悅目幾分,看五官宙斯隻能勉強相配。
珀耳塞福涅在心裡直扣6。
666,母親賽高。
母親比父親更np,我才能更np。
便宜那個風流滿天下、子孫遍地跑的父親了。
“我們走。和我回家。”德墨忒耳拉著珀耳塞福涅,走向那個洞內。
珀耳塞福涅愣了一下。
洞內有一條小瀑布,落在一個小池之中,裡麵的花和魚格外漂亮,是人世從未見過的種類。
洞邊是兩張床,其中一張典雅也更加成熟一些,床上鋪著點綴珍珠和寶石,散發著瑩潤的微光,隻一眼就覺得躺上去一定異常舒適,無床可比。
連著大理石桌上七彩璀璨的寶石壺和紅酒杯,細細看去,會發現那些寶物越看越美。洞內一切都是低調的極致奢華。
“你在看什麼?”溫和到溫柔的聲音,德墨忒耳看著發怔的珀耳塞福涅微微疑惑。
轉頭看了看四周,恍然告訴她:“以前你還小,我也沒告訴你。其實家裡的一切都很貴,用的材料是世上最珍貴的,而且十分稀缺。”
德墨忒耳看著珀耳塞福涅,眼中流露出溫情。家裡的東西沒有多少人識貨,所以也少了很多流言和不滿。
她的女兒,怎麼能夠被虧待?就算是搞出天後的名頭,被稱作宙斯的正室的赫拉的女兒,也休想在用度上蓋過珀耳塞福涅,以任何理由亦或借口削減彆人的待遇。
珀耳塞福涅的用度,從前一半來自宙斯,一半來自德墨忒耳。
德墨忒耳總是把最好的給珀耳塞福涅,她不知道宙斯依然堅持付出同等的錢物時,是什麼心理。
至於心血,她從不讓宙斯在付贍養費和送東西之外,幫她養孩子。
以前有人說,珀耳塞福涅跟著德墨忒耳待在深山,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
但是遠古時期,希臘諸神誰住在山林裡,有什麼奇怪的嗎?
而且,住在哪裡有什麼要緊的?有的有錢人不就喜歡在杳無人煙的地方建彆墅。沒準兒就有人在深山老林裡,吃著法國特級大廚做的空運來的新鮮和牛?
“母親,您真厲害。”珀耳塞福涅目光炯炯看著德墨忒耳,眼裡透出了由衷的讚歎。
德墨忒耳淡淡一笑,笑意清淺:“這孩子,說什麼呢。”
在希臘,最大的是最先在混沌之中誕生的大地女神該亞。
德墨忒耳是誰?她可是該亞與天神烏拉諾斯的孫女,第二任天王的女兒,第三任天王宙斯都要禮讓幾分的姐姐,新繼任的大地女神。她當然厲害。
“走,女兒。我們去後山逛一逛。”德墨忒耳拉著珀耳塞福涅就走,唇邊淡淡笑意流轉。
“你來了以後,後山又是百花綻放,百鳥爭鳴了。”
德墨忒耳說的並不是中文的成語,隻是希臘語中意思近似的文藝的詞組。如果翻譯成中文,其實這些詞句最為恰當。
兩人去到後山,珀耳塞福涅一路看怔,從未見過的奇花異草有上百種,少數認識的,也是未曾見過的顏色。
走了一會兒,珀耳塞福涅抬頭看前方的德墨忒耳,她一襲白裙,裙角隨風翩然舞動。
“母親,我想去水邊玩。”
德墨忒耳麵上正色起來幾分:“不行,不可以。”
“為什麼……”
“海洋連通三千江河,地下的哈迪斯已經得逞了一次。我又怎麼能把你放到海中的波塞冬眼下……”
珀耳塞福涅可憐的最後爭取了一下:“可是,江河一定比家裡的小池子要寬拓,會有彆樣的風景……”
德墨忒耳堅持地道:“不行,你不能接近它們,珀耳。”
“答應我,好嗎?”
珀耳塞福涅放棄了,最後乖乖的應道:“好的,母親。”
一隻小螃蟹爬了過來,朝著珀耳塞福涅的腳就夾了過去,哢啦一聲寶石碎了一顆,鞋子完好都沒變形。
小螃蟹眨了眨眼。
珀耳塞福涅循聲低頭,眨了眨眼:“你做什麼?”
小螃蟹又眨了眨眼:“打你打你。”
德墨忒耳看著螃蟹,溫婉的臉微微蒙上一層陰騖,低沉了聲線:“是赫拉派你來的?”
小螃蟹如實清脆地道:“對!”
珀耳塞福涅微微冷汗,赫拉對待情敵可不是省油的燈,剛剛是想謀殺她吧。不說嫩死也要整個身殘誌堅的吧。
但德墨忒耳不是那些淒慘的人類情敵,沒那麼好弄。
隻見她伸手,光芒一閃,小螃蟹飛到半空,被她打量幾番以後,丟到了遠方。
小螃蟹飛到天邊,化作小黑點,最後不見了。
這就是小螃蟹和珀耳塞福涅的第一麵。儘管珀耳塞福涅覺得小螃蟹很眼熟。
某日,珀耳塞福涅獨自在山中靜坐,突然又見到了那隻小螃蟹。
“珀耳塞福涅,你想看看河水長什麼樣子嗎?我帶你去吧。”
“呃……母親不讓我去,還是算了吧。”
“不行,你一定要看。”
小螃蟹突然變得比珀耳塞福涅還大,朝著地麵就是一鉗下去,頓時一道水柱從坑裡冒了出來。
“這就是附近那條河的水,我好不容易挖過來的,怎麼樣好看吧?”小螃蟹無辜的看著珀耳塞福涅,仿佛還在等著誇讚或者感謝。
珀耳塞福涅:“……”
水中突然傳來聲響,不一會兒一個人從水柱裡出現了。
淡金色的長發淺淡到透明,眼中的藍色仿佛波瀾叢生的大海,美少年般的麵容上,一抹溫淺的笑意十分輕佻風流。
“嗨,珀耳塞福涅。你還是那麼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