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後。
莫問已經打聽完消息,正在從江西回程的路上。
頻頻這些天要被袋子折磨瘋了。
這條臭魚可勁盯著她煩,沒完沒了。
頻頻感覺那天在海邊泛起的一點點同情心已經快要給他折騰沒了,殺意又逐漸占了上風。
終於又一次下地窖時,頻頻爆發了,“不想活了就和我直說,不用這麼試探我的底線,怪麻煩的。”她把水桶往地上一跺,胳膊撐在玻璃缸邊沿,臉湊到袋子麵前,眯著眼睛,聲音帶著威脅。
袋子一驚,玻璃缸空間狹窄,並沒有退讓的餘地,他隻能梗著脖子、硬著頭皮和頻頻對視。
“你說,是吧?”頻頻緩緩吐出最後一句,眼睛緊緊盯著袋子,那眼神似乎是想當場把他戳出一個洞來。
袋子拚命把腦袋往後挪,距離太近,近到他都能看到頻頻臉頰上細細的絨毛。
“你,你——”
柒柒在他倆身後饒有興致地看著,臉上是帶著點揶揄意味的笑容。
“你什麼你,臭魚,給句痛快的,需要我送你一程嗎?”頻頻逼得更緊了。
“你——你離我遠點!”袋子一句話嚎完,撲通一聲,沉進了水裡。
頻頻隔著水麵看見了袋子臉上稱得上是慌亂,或者害羞的表情,她一下子抬起腦袋。
最近是什麼情況,怎麼老遇到這種莫名其妙的離譜事?
一條魚也會害羞?哈?他為啥害羞?這有什麼好害羞的?她可是很認真的在和他討論要不要送他上路啊?這種話題也會害羞?
“靠,一個兩個的,莫名其妙!”頻頻抓抓腦袋,轉身風也似地跑上了樓梯。
“哈哈哈哈哈哈哈——”樓下傳來柒柒的爆笑聲。
深夜。
頻頻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胳膊枕在腦袋後麵,看著窗外的月亮發著呆。
下午的事讓她有些心煩意亂。
那條臭魚不會是從沒那麼靠女孩子那麼近過吧?可是不對啊,柒柒也算是女孩啊,況且他倆天天呆一起,也沒見他對柒柒害羞啊?
嘖,真麻煩,等莫問回來了,下地窖的活就讓他乾吧。
鎮上的酒館裡。
陳無名喝得大醉伶仃,在小弟的攙扶下走出了館子。
今夜喝得實屬痛快,一解幾日前的憋悶。
到了家門前,陳無名向一群小弟揮了揮手,轉身走進屋。
還未來得及走到沙發前,就被一個人捂住了嘴一把掀翻在地上。
天旋地轉間,陳無名隻覺得鼻子一痛,整個人麵朝下磕在了地板上,雙手被那人反綁在身後,腦袋撇在一邊,他嗯嗯唔唔地掙紮著,“誰啊!敢綁你爺爺我!”
酒壯慫人膽,此刻的他顯得十分的硬氣。
可惜背後那人並沒有理會,手上又用了幾分力,陳無名嗷嗷叫痛。
“你在酒館裡說的,那個帶著一把玄黑長刀的小姑娘,在哪裡?”那人說到。
陳無名心裡一嘀咕。
這人是那小丫頭的仇家嗎?
他眼睛一轉,“大俠,你,你找那姑娘是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