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頻盯著袋子和柒柒的腿看了半天，他倆都穿著簡單的襯衫短褲，看樣式大概是在地攤上隨便買的。

不僅僅是雙腿，連樣子都發生了一點變化。

身上的鱗片都褪去了。

從外表上看，和普通人類幾乎無異。

那老爺子竟然還有這種神藥。

不一會到了飯點，莫問老喬和袋子先去吃飯了。

頻頻是病人，饒是她身體素質異於常人，這會也隻能靠輸葡萄糖過活。

“不餓嗎？”頻頻躺在床上問柒柒。

柒柒搖搖頭。

兩人一陣沉默。

最終柒柒打破了沉悶，“雷傷很疼吧？”

頻頻試圖動了動，實話實說道：“挺疼的。”

氣氛再次沉默。

“你的衣服誰買的？莫問那丫嗎，這眼光真是沒誰了。”頻頻試圖再次挑起話題。

“是老喬買的，我們剛剛化形，原先的屋子塌了，許多東西都被埋了。”柒柒如實說道。

“擦！我的手機！”頻頻痛苦道，“我剛買沒多久的！接了那麼多活才攢錢買的！”

“沒事，莫問已經把所有壞了的東西都重新置辦好了，放心吧。”柒柒安慰她。

頻頻應了一聲。

她看著坐在床邊的柒柒，總覺得她是有什麼其他話想說，否則氣氛不會這麼凝滯。

“柒柒，你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就行。”

柒柒聞言沉默了一會。

“頻頻，謝謝你和莫問救了我們。這段時間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

她還未說完，便被頻頻打斷了。

“等等，我覺得這話題的走向不大對啊，你不會下一句話要說，我們準備過幾天就會離開，日後江湖再見？”

柒柒怔住了。

“不——不是，我是想說。”她頓住了一會，垂下頭去又抬起來，看著頻頻的眼睛，“當時袋子要剖尾去救你，我阻攔了他。”

頻頻知道當時袋子剖尾上去救她、還給她一半的鮫珠吊住她的命後，心情相當複雜。

一時之間她都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感激之餘吧，又有些尷尬。

畢竟他倆之前相處地那麼糟糕。

“沒事啊，是我讓老喬帶你們走的，你不用因此有負罪感，那種情況下，你們幫不上忙的，連我都是運氣才勉強活下來的。”

這一番話說的，柒柒是徹底不知道怎麼接了。

她再次沉默了下來。

“你們沒了一半鮫珠不會有事嗎？那東西應該挺重要的。”頻頻問道，她眼神有些遊離，並沒有看著柒柒。

“暫時是沒事的，等你差不多恢複之後就可以取出來了。”

“那就好。”不然我可還不起這個人情。

莫問和袋子回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三點多了。

“等你差不多恢複的時候，我們就要啟程把袋子和柒柒送回去了，我聯係到了一條去往關島的遊輪，到時我們四個一道去，到了關島之後再想辦法。”莫問把門關上。

“歸墟的位置確定了？”頻頻皺了下眉。

原諒她地理並不好，這個關島她聽都沒聽說過。

莫問古怪地笑了一下，“去查了資料又問了一些老前輩，你當初說得沒錯，地標位置確實是在馬裡亞納海溝附近。”

“！”頻頻震驚，專家屬實是專家。

半個多月後，頻頻的傷已經恢複地差不多了。

因為原來的房子沒了，再建需要時間，老喬一直在那監工。

他們暫時住進了一家酒店的家庭套房裡，在頂層的位置，視野相當寬闊。

午後，天空陰沉了下來。

要快下雨了。

頻頻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暗沉的天空。

莫問出去了，柒柒在臥室裡還睡著。

“喂，今天下午等莫問回來，就可以取鮫珠了。”袋子在她身後突然說道。

頻頻轉過腦袋，袋子站在她身後不遠處，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T裇和短褲。

頭發剪短了，雙手插著兜。

這似乎是她第一次仔細地打量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