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睿:……
您可真夠意思的。
您這還不如不來……
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他這次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拉著林清源來這次鋼琴比賽本就是因為冷校花的願望,這下好了,願望沒達成,隻是給人換了個地方睡覺。
他輕輕嘟囔了一句:“人家還偷偷朝你看呢,這麼不給麵子……”
林清源笑了:“怎麼,你喜歡這款的?那你好好看看。”
苛睿沒有反駁,臉卻突的紅了:“你以為我不想……”
轉眼間,廣播就叫到了本場比賽中的最後一位學生——
“下麵,有請第76號選手,許軺,上台表演!”
話音剛落,聚光燈下,掌聲之中,17歲的少年穿著半黑半白的襯衫短袖緩步走上台,眉眼清冷,與林清源在美院門口看到的那個叛逆男孩一模一樣。
少年長得很白,180的個子高高瘦瘦,是個人都得感歎一句:上天不公啊,怎麼同樣是吃白米飯長大的,有些人就能長成這樣。
他就這樣坐在了琴椅上,仿若天使下凡。
而此時,苛睿就在瘋狂問候——
“林哥!你看這個男生,顏值怎麼能這麼高!”
說完,他又有些擔憂:“你說冷大校花不會移情彆戀吧……誒不行不行不行,經驗告訴我,長得好看的,都是花瓶!一定是……”
還沒等他說完,腦袋就被林清源硬生生推了回去,他向舞台的方向提了提下巴,示意表演要開始了。
苛睿了然,點了點頭。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他林哥什麼時候這麼會為人著想了?
舞台之上,許軺壓根沒有如其他選手一般緊張,隨意地坐下。他的雙手在琴鍵上靈活的躍動著,高難度係數的曲子被他彈得毫不費力,仿佛隻是在進行一場平平無奇的訓練,隻是眉間的冷意隨著音樂的波動逐漸散開,最後消失不見。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像是會發光,即使隻是坐在那,仍然讓人挪不開眼。
一曲終,台下的人久久回不過神。
直到許軺鞠躬下台,人們才反應過來,掌聲一片——
”媽呀,太了不起了,這是他的原創吧?以前沒聽到過。”
“今年的冠軍估計非他莫屬了吧……”
“他成功刷新了我對青年鋼琴家的認知……”
“啊啊啊我被這個小哥哥吸粉了……”
苛睿也是在掌聲中被驚醒的,他驚愕的看著台下剛剛離開的身影,然後目光移向林清源。
林清源此時仍然盯著台下漸行漸遠的背影,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哥……”苛睿聲音發顫,“剛才那首曲子,真的是這人彈的?”
他之前好像還叫過人家花瓶……
臉真疼啊……
現在要是有個地洞,他就能鑽下去。
這人的水平要是能被叫花瓶,那其他人就是玻璃渣子了。
林清源被他叫回了神,移開目光。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裡忽然有些奇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
讓他有些煩躁。
林清源站起身,踢了踢仍然在發呆的苛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