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上,懸掛著幾顆碎星,一輪弧月驅逐黑暗。書桌前擺著一盞暖燈。
江月望著麵前一張張數學卷試。想要下筆,卻發現無從下手。
苦悶的心情逐漸曼延,那張精致的小臉開始麵露難色。白皙的雙手撐著桌號,突然想到了什麼。
江月急忙兜起拖鞋,從臥室跑了去。
“媽,我去找一下顏束。”
江母從廚房探出頭來:“哎要吃飯了!”話還沒說完,江月早已沒了影。
房間裡
顏束聽到門口的敲門聲,起身走了過去。“顏束!快開門!”江月嬌嫩的聲音隔著寬厚的門傳入耳中
“什麼事這麼急?”顏束將門打開,側著身向下望
“有大事兒。”江月懷裡抱著一大疊練習卷,從顏束身旁竄了進去。顏束隨後把門帶上,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
“慢點,大小姐。”
江月在顏束的書桌前停下,把懷中的卷堆在桌上。“我跟你說,今年的題真是越來越難了”
顏束倚在桌邊,望著她輕笑
“真的嗎?我怎麼沒感覺,不會是某人太笨了吧。”邊說邊起身拉開桌邊木質的櫃門,從中抽出一本墨色樣的本專遞到江月麵前
“拿去”
“什麼東西”江月沒抬頭就將手伸了過去,恍得擦到了顏束溫熱的指尖。
江月這才將目光轉移到顏束的手上,他的手修長,很好看,青白分明的手指尖卻有點兒的紅潤。
顏束抿了抿唇
“輔導冊你先看著”而後徑直走了出去。
屋內的暖氣慢慢地使人體溫上升,江月冰涼的臉蛋終有了一絲溫度,但手還是有些冰涼。
顏束端著杯熱水走到江月身旁,做題的江月毫無查察覺。
“喝水。”顏束將玻璃杯遞到她麵前,打斷了她的思緒。
江月雙手接了過來,從觸碰到杯身那一刻起,暖意便從手心貫穿到全身,難耐的寒冷被替而代之。
“好暖,這幾天冷死了”江月邊喝邊吐槽。
“讓你不多穿點。”
顏束順手拉起桌旁的木藤椅倚在一邊,見她含了口杯中的熱水,眉眼舒展開來笑了笑,他的目光久久不能移開江月。
時間點滴的溜去,房間隻剩下江月的寫字聲。
顏束有些困意的把臉埋進了胳膊裡
江月用夾著筆的右手敲敲腦袋,目光看向趴著的顏束
顏束側了個腦袋,睜開雙眼,對上了江月的眼睛少女的眼睛是清澈,是明亮的。
沒等顏束開口,江月趕忙收回了眼神
“顏...顏姨呢?今天怎麼不見著她? ”
話音剛落,顏母盤著一頭鳥黑的秀發,細嫩的手裡拿著一盤剛洗過的新鮮莓。
和她右手無名指上那枚金燦燦的戒指可值得一比。要知道,像顏母一樣上了中年的女性,想保養地這麼好可是很難的
“小月呀,來,這是你叔叔昨天出差剛從丹東捎回來的草莓”說著那曼妙的身姿走了進來從中挑三個最飽滿的草莓。
“快嘗嘗。”
江月笑著接了過來:“謝謝阿姨”
緊接著那顆碩大的草莓上端就被江月卷入口中幾滴微微透出的汁水染紅了她的唇,彰顯得愈發口誘人。
江月彎了彎眼:“好甜。”
顏母見江月吃得開心,便將盤子放到了桌上
“喜歡吃就好,”顏母伸手揉了江月的腦袋“那阿姨就不打擾了。”
說完剛準備往外走,似乎想到了什麼,腳下一頓,側過身
“顏束,我可警告你,彆給我欺負小月啊。”
顏束微微提起下巴,接後玩笑般應道:“我哪敢欺負您親閨女啊”
聽見顏束的回答,顏母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走出臥室,將門輕輕掩過。
窗外燈火通明,喧鬨的大街小港逐斬恢複了,平靜一眼萬裡的夜空中悄然點綴著點點小星,隨著星流向月亮奔去。
顏束將書櫃中隨手抽出的一本書閱讀了大半,隻為打發這些無聊的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