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緒初之看著進來的數人,眼神又變得呆滯了起來。
“初之,你可還記得我?”
緒初之搖了搖頭。
“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緒初之又搖了搖頭,然後小聲說道:“對不起。”
看著這一臉委屈像,二夫人心裡難受的緊,緊緊的抱著緒初之。
“不用道歉的,我的乖孩子。苦了你了,還要受這等子罪。”
又是昨天那個大夫。
大夫神情緊張的幫緒初之把著脈,滿是疑惑。
“唉,小姐這失魂症,恕在下才疏學淺,無從得知。興許是之前掉入湖中撞到了頭,又或許是心病導致。”
二夫人也是個明常理的人,招呼著便讓大夫離開了。
接下來的這幾日,緒初之都在被好好灌輸時代背景。
期間,緒初之的父親緒辰軒隻來看望過一次,但臉上毫無擔憂之情。
緒初之的父親緒辰軒是戰功赫赫的大將軍,在朝廷上很是有話語權。新皇上位,說是為了能與老將軍關係更緊密,於是將緒初之賜婚給了言王—陳白夜,也就是新皇的弟弟。在外人眼裡,也就是因為如此,緒初之才會“失足”掉入手中,以及失憶的事情,被下令不可談及。
而二夫人,並不是緒初之的親生母親。緒初之的親生母親是大夫人,在生下緒初之不久後就撒手人寰。而二夫人也是在不久後就嫁人府中,雖說不是親生,但甚是親生。二夫人沒有自己的孩子,一心一意的照料府中一切事宜和緒初之。
陳白夜,也就是緒初之將要嫁與的丈夫,小離和二夫人都不肯多談一些他的事。但府中人多眼雜,每天待在一處角落裡,就可以明白許多。
風流、帥氣、易怒、沒頭腦,是這幾天緒初之對陳白夜的總結。
為什麼原主會尋死?按理來說不應該,古代的富家小姐不是很看重家族榮譽嗎?即便是死了。而且原主除了不受緒辰軒的待見,在府中生活也是快樂的……
緒初之想著想著,不停地加快向池中扔小石子的速度。
不停飛來的石子驚擾了湖中的生物,停息小鳥飛快地振動翅膀,遠離這是非之地;池中荷花嚇得不停的掉落花瓣……
“小姐,可是不開心了,要同小離講講嗎?”本在旁邊撿小石子的小離,瞧著緒初之這一臉憤怒的樣子,抱著撿來的石子蹲在了緒初之旁邊,擔憂之情都要溢出來了。
看著這樣關心自己的人,緒初之忍不住鼻頭一酸,想了想以前的自己,好像真的很缺愛。
緒初之搖了搖頭,一把拿起小離手中的石子,全扔進了池中。然後站起了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看著這陽光明媚的天氣,一臉欣喜的樣子,說:“我們去找姨娘放紙鳶,好不好?我都不記是怎樣放紙鳶的了,你們可不要嘲笑我。”
每天看著二夫人,和二夫人一起吃飯,讓緒初之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小時候一大家子人一起玩古代角色扮演的日子。
“回稟夫人,言王殿下又去了那煙花之地,不過很快就出來了。”
“這青天……唉,罷了罷了,繼續跟著吧。”
不等緒初之多邁出幾步腳,就在轉頭處的小亭子裡發現了二夫人。
二夫人緊閉雙眼,坐在凳子上,身邊的小丫鬟在按捏著夫人的太陽穴。
小丫鬟看到小姐的到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做。
緒初之朝著小丫鬟比了個“禁聲”的動作,然後輕輕的來到了二夫人身後,招呼著小丫鬟離開,自己開始幫忙按捏了起來。
許是因為手法不同,或隻是假寐,二夫人幽幽轉醒,摸住了緒初之的手。
“初之,謝謝。”
緒初之被拉著來到了前頭,說:“姨娘覺得舒服就好。”
“怎麼來這了?”
“想找姨娘放紙鳶。”
“好好好,陪我們的初之放紙鳶。”二夫人對著緒初之一臉寵溺。
紙鳶順利的進入天空,緒初之手中拽著線,對著那滿是溫柔的眼神說:“姨娘,我明天能出去玩嗎?”
二夫人的神情一下子就落寞了下來,皺著眉頭說:“不可,初之,你再過不久便要出嫁了,以後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