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以後,我和暮落白已經有三天沒有看到涓生了。
沒有人問起她,沒有一點她存在過的痕跡。就像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在這個地方出現過一樣。
我和暮落白表麵上依舊如故,但其實我們都明白,自己,對方,都在想著涓生,都在為涓生擔憂。
中午的午休時間,我和暮落白呆在琴房裡。,暮落白在練一首新的曲子,而我則是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這是琴房的門被敲響,推門進來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
是涓生。
涓生朝我和暮落白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然後在另一個沙發上坐下。我和暮落白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下。我們倆什麼也沒說,在一瞬間的小小驚訝後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暮落白從彈錯的曲調上重新回歸正曲。
我覺得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涓生那溫柔的聲音發話了:“上次的事情,嚇到你們了吧。”
“我隻是,”涓生補充道,“想找回死時的感受。”
我的身體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涓生的話,每一句都驗證了我和暮落白的猜想是正確的。涓生她,果然,不是人類。
暮落白的琴音因涓生的話而停頓了一瞬間,涓生朝暮落白微微一笑,琴房中的氣氛頓時有點尷尬。
我問涓生:“你死時……很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