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我裝的 跌坐在地,嚶嚶哭泣……(1 / 2)

總是有蟲出於獵奇心理,就走入危險的禁區。

這種身體改造和寵物交易,僅用十幾年就由暗處滋生變為明麵交易。

蟲族目前還沒有那一條法律明令禁止這種行為,一切野蠻的行徑都在文明的表皮下進行。非我族類,便從踏入蟲族土地的那一刻起失去了一切作為高等生命體的權益。甚至不隻是外族,一些低等的雌蟲和亞雌也會被買入交易所,成為權貴的玩物。

在改造之初,寵物販子們為了保護客戶的安全,都會在束縛寵物的頸環上安裝微型炸彈。但是這隻落單寵物的纖細脖頸之上,全然沒有頸環的蹤影。

安迪也明白這代表這什麼,但他的自負令他急於表現自己,讓那些一無是處混吃等死的雄蟲好好看看他的威風——尤其是在夏歌麵前。在西澤爾結婚之前,他幾乎認定這隻與眾不同又手握重權的雌蟲會喜歡上與眾不同的自己,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西澤爾選擇了一隻空有皮囊的豔俗貨色。

況且,他也不覺得一隻寵物能帶來什麼危險。就算沒有了束縛,它的大腦和身體早已被改造得愚昧遲鈍,哪怕是C級雄蟲輕輕一指,它也會遵循指令乖乖坐好。

安迪走向那隻金發寵物,它則用一雙蔚藍的眼睛靜靜望著他。

安迪觸碰到了那隻寵物金光閃閃阿肌膚,試圖掐著它的脖頸將他製服於地。

與此同時,金發寵物朝安迪張開了口。

安迪震驚地看到銼型齒舌密密麻麻成渦旋型排列於口,齒舌外側是尖牙,內側牙齒更如彎刀一般內勾,隨著呼吸一翕一張地蠕動,透明的粘液掛在齒間,反射著寒光。

安迪被這恐怖的口器嚇得大驚失色,慌張想要後退。

但隻在短促的一聲尖叫後,從那猙獰的口中竟彈出了一根難以置信能被這口腔和脖頸容納的巨舌,牢牢吸附住了安迪的嘴巴和脖子。

金發寵物以一個誇張的角度張開嘴,嘴張得大到將兩腮的肌肉撕裂,流下淋漓的鮮血,他做著吞咽動作,正緩緩用‘舌頭’將安迪拖入口中。

安迪用手用力扣挖著扼住他脖子滴著粘液的舌頭,掙紮想要遠離絞肉機般的口器。

周圍看到這幅恐怖景象的蟲族無不失聲大叫,驚慌失措地逃離。

夏歌和李約爾更是臉色大變。

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這東西在前世的戰爭後期曾頻繁的出現在戰場上,它們寄生於異獸體內,在鎖定獵物後爆出口器將其攪碎,寄生的宿主體型越大,它們能生長的體型也越大。科學院最終將這種出現於星際的新型恐怖物種命名為異形吸蟲。

這隻寵物已經被異形吸蟲寄生了!

兩名亞雌導購已經驚呆,被嚇得癱軟不能動彈。

夏歌和李約爾看到安迪遇險,幾乎同時躍出穿過單麵牆。

李約爾一扭頭就看見緊跟在他身側的夏歌。

他瞳孔地震。

你不要忘記你是隻嬌弱的雄蟲!你跟過來乾什麼?!

你讓我怎麼跟西澤爾上將交代他的嬌弱雄主衝上去想跟異形打架這件事啊!

還是說夏歌雄子你真的想舍身救情敵啊!

沒有經過戰場洗禮的夏歌看到這種場景恐怕會雙腿打顫,但是重生的夏歌作為戰地軍醫的本能就是——衝上去,救傷員,滅了它!

在戰場上,雄蟲當雌蟲用,雌蟲當畜生用。

也許是李約爾的震驚神色太過有衝擊力,夏歌猛然意識到自己做出了一些超乎常理的舉動。

於是他當即頓住腳步,腿腳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雙手捂臉,矯揉造作地花容失色,並大聲嚶嚶對李約爾求救哭訴:“啊!那是什麼可怕的東西!嚇死寶寶了!”

A級雌蟲在場,自己跑上去做什麼呀!

被捆住喉嚨、危在旦夕的安迪十分應景地朝著夏歌的方向翻了個白眼。

李約爾遭受一次變故已經大驚失色,此時看見嚶嚶嚶的夏歌竟覺得那異形吸蟲竟也沒那麼麵部猙獰。

副官的麵部表情崩裂到讓夏歌反思自己是不是用力過猛,演過了頭。

但救蟲要緊,李約爾直接抽出藏在袖口的輕薄軍刀擲去,一擊便斬斷了異形吸蟲的吸盤,安迪跌倒在地因缺氧陷入了短暫休克。

李約爾同被寄生的寵物纏鬥起來。

夏歌上前檢測安迪的生命體征,暢通他的呼吸道,將他頭腳抬高,令靜脈回流。

李約爾這邊的戰鬥有些艱難,異形吸蟲幾乎蛀空了這隻寵物的身體,他每砍掉寵物的一隻手或一隻腳,都會爆出異形吸蟲的幾段虯結的觸須,甚至斬斷了它的頭顱,也隻是讓那吸盤般的口器徹底暴露。

李約爾越砍,異形的體型反而越大,它幾乎放棄了行走,用裹滿粘液的的黑色軀體在地麵蠕動滑行,移動的速度變得更快。

雌蟲總是擔心雄蟲的心理承受能力,幾乎不會在他們麵前展開猙獰的蟲翼,而此時李約爾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他揮舞著鋒利的蟲翼,將異形的身軀一段又一段的削下,身體也被硬甲覆蓋,化成猙獰的蟲型。

這麼一看,雌蟲蟲型的恐怖程度倒也和眼前的異形不相上下。

就在這時,一雙銀色的軍靴出現在夏歌的視野裡,夏歌跪坐在地上朝上看,便看見西澤爾雙手插兜,微微躬身含笑看著他。

額前銀發垂下,在眼睫處割下一道界限分明的陰影,讓本就深邃的眉眼顯得幽寂如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