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歌握“星海之心”連同西澤爾的手一起握在手中,白皙纖長的手指包裹在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是意外的和諧。
“我的雌君已經把最好的給了我,我又怎麼會看見一條普通的項鏈。”夏歌揚起唇角,眼含笑意道。
安迪隻感覺顏麵儘失,找了個借口躲開兩蟲,飛快逃離這處翻車現場。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夏歌的態度不是感動或深情款款,兩蟲之間的氣場也並非濃情蜜意,但偏偏就形成了一塊看不見的屏障,將除他們之外的所有蟲都隔離在界外。
他家境優渥,並且自覺自己天生眾星拱月。當他在新聞上第一次聽到西澤爾這個名字時便生出一種渴望,從那以後他不顧一切不擇手段地引起這隻雌蟲的注意,並且自信雌蟲會欽慕於他的與眾不同,像他的無數追求者一樣拜倒在他的腳下。
當西澤爾宣布要嫁給夏歌後,安迪簡直暴跳如雷,發泄著將家中的雌侍打得遍體鱗傷。
他應該選擇我,而不是一個廢物!
當他聽聞西澤爾起訴夏歌家暴的消息後,他幾乎熄滅的野望再一次蘇醒。雖然西澤爾已經被擁有過,不再如初見一般是完美的雌君人選,但他能帶來的權勢和利益能令每一隻雄蟲瘋狂。
如果他在西澤爾對夏歌失望透頂之際趁虛而入,他一定能成功上位!待他迎娶西澤爾做雌君,他還可以不斷提起對方那失敗的婚姻和不潔的事實,讓他心生愧疚,牢牢將他綁在自己身上。
他從未想過這樣一個可能——西澤爾或許愛著夏歌。
但這真的是愛嗎?安迪深深疑惑了。
他在離開前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卻猛然發現夏歌早已不是先前表演出的那副濃情蜜意的姿態,他看著西澤爾的眼神令安迪渾身瑟縮一下,唇齒冰寒。
就像是海嘯前的潮漲。
一切都在黑水之下湧動、漫溢,他令失控瘋漲,卻絲絲壓住了最後的線。
而西澤爾,他的眼神中毫不掩飾的狂渴和酷熱就像一條瘋狗。
一顆炸彈,一個瘋子!人前人後兩幅嘴臉!
安迪咒罵一聲,決心要徹底遠離這一對禍害。
夏歌突然感覺分外無趣,就連自己回應安迪挑釁的行為都愚蠢到家了。就算他喜歡西澤爾又如何,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至於西澤爾能對安迪容忍到什麼地步,完全取決於這隻雄蟲的可利用價值又多大。
“我們去那邊那座小花園裡歇歇腳,等到十一點半再出來觀禮。”夏歌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朝著攝像球的方向提議道。
坐下沒多久,賓客眾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隻見那位向來隻會在電視新聞上出現的大蟲物在簇擁下走來。
軍政分離的體製下政界和軍部的和平岌岌可危,但總統莫裡斯,竟也來祝賀亞撒元帥的婚禮。
西澤爾向夏歌說了失陪,去迎接總統的蒞臨。
夏歌不合時宜地想,此時要是有蟲向這裡發射一顆導彈,豈不是能將聯邦所有大人物一鍋端了。
十一點十五分,夏歌決定吃下最後一塊酥皮點心就隨眾人前往廣場。
他請侍者為自己拿起點心,對方卻動作生疏地讓酥脆鬆軟的糕點斷裂成好幾截。
重要場合卻沒有安排訓練有素的使者,真是待客不周。
“你是新來的?”夏歌問。
雌蟲意識到自己犯的錯誤顯然有些緊張,“是……是的。”
“你要知道要是你遇上的不是我,可不一定會一笑了之。”
“閣下,實在抱歉,請您原諒我的過失。”
夏歌擺擺手表示不再追究,卻沒有了吃點心的胃口,於是他微笑著對攝像頭說:“家人們,現在臨近十一點半,我們去廣場上占個好位置,等待亞撒元帥夫夫的出現。
夏歌剛剛從室內步出,便被連成一片的閃光燈晃痛了眼睛。
守門外外的記者扛著長槍短炮見縫擦針地拍攝著來參加婚禮的每一位名人。但畢竟是經過元帥府篩選後邀請的媒體,他們不會一擁而上問東問西,隻會儘職儘責地展現今日典禮的盛況。
夏歌調好攝像球的拍攝角度,讓他正對著將軍府主樓簇擁鮮花的陽台,屆時新人將會在那裡出現。
十一點半,在現場的雷動聲中,亞薩元帥和嚴家小公子出現陽台。
亞薩一頭暗金色短發,麵容成熟英俊,眼神冷凝鋒利,華麗的婚服被他穿出一種軍裝的颯然,舉手投足間全然是上位者的氣度。而他的伴侶圓臉圓眼,氣質柔軟,被亞薩襯托得像個未經事的孩子。
夏歌對著鏡頭微笑,“果然是年輕有活力的伴侶更討人喜歡,對吧?”
網友們,“……”。
“麵對這種情況,我選擇鈍角。”
“在星網上當了十年鍵盤俠,突然有了不敢惹的主播。”
“怕他順著網線爬過來給我刀了。”
“……”
就在此時,一塊清涼的陰影將夏歌籠罩,原來是西澤爾撐著一把遮陽傘靠了過來,“雄主說得沒錯,年長的雌蟲總是會被年輕的雄蟲吸引。”
“你也如此。”夏歌接話。
“我也如此。”西澤爾回應,“我就是這樣被年輕的你吸引。”
網友——
“怪不得人家能當五星上將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