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感覺上將要玩脫,但每次都沒有。“
“……”
夏歌撫摸著西澤爾的臉頰,“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老了就對你沒有吸引力了?”
西澤爾用鏈接蹭了蹭夏歌的手,“那個時候你將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一個生命是無法分成兩半的。”
“西澤爾。”夏歌突然凝眉嚴肅道,撅著嘴有幾分孩子氣。
“我在呢。”
“如果你用這些花言巧語哄騙其它蟲,他們恐怕很快就七葷八素地上鉤了吧。”
麵對雄主的質疑西澤爾很委屈,“雄主,我發誓這些話我隻對你一個人說過。”
“那你如果違背誓言,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夏歌壓低聲音威脅。
西澤爾欣然接受。
陽台上的亞撒元帥夫夫已經開始宣讀致辭。在致辭結束之後,他們會在在場千餘名以及網絡上百萬觀眾的見證下,在滿天花雨中擁吻。
夏歌感覺心中升起了一絲壓抑的憤怒。
自己的雄父從未享受過這些,他擁有的隻是一場簡陋的婚禮、一本薄薄的證書、一枚素色的銀戒,就連這枚戒指都是他自己掏錢買的。
雄父說夏家的深情是傳統,但很可惜,說這句話的人親手埋葬了自己的愛情。
而他的兒子,在今日參加這個令他愛情幻滅的蟲子的婚禮。
“亞撒元帥其實給父親發送了邀請函,可是父親抱病在床,不能來參加他的婚禮。”夏歌用一副歎息的神情說出這句話。
此言剛出,直播間就炸開了。
“靠!這操作也太不是蟲了吧!”
“邀請落魄前夫來參加自己的婚禮???殺蟲誅心啊!”
“我是當年那件事的見證者,隻能說,夏博士無辜啊!”
“夏炎多少年都沒有再婚,看來是還沒有走出陰影……”
看到這句彈幕,夏歌搖搖頭回答:“雄父專心於事業,已經決定不會再婚了。”神情堅忍中待著些哀怨,看得蟲心生憐惜。
“嗚嗚嗚崽崽不哭,這些年跟著雄父受苦了吧。”
“夏博士真是堅強啊……”
遠在光年之外的夏炎連打幾個噴嚏,心想果然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連忙從衣櫃中抽出一間大衣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夏歌跟直播間熱情的觀眾說了幾句話,卻感到了一道視線刺在自己身上。
他對他蟲的目光向來很敏感,於是瞬間對著一個方向抬頭望去,卻除了幾隻正在攀談的蟲什麼也沒看到。
西澤爾將手放在夏歌的肩頭,以一個半護在懷的姿勢將他摟住。
“怎麼了?”夏歌問。
西澤爾臉上仍是輕鬆含笑的神色,不見絲毫異常,但說出的話卻讓夏歌緊繃起來,“三點鐘方向100米,一點鐘方向150米,十點鐘方向50米……”
他接連報出幾個方位,夏歌迅速捕獲到了幾隻外貌穿著各異的蟲族,其中甚至就有那個犯了錯的侍者。
夏歌在雌君的掩護下不著痕跡地觀察著他們,很快就發現他們都在朝著一個方向緩慢靠攏,眼神也在是不是觀測著周遭環境。而他們靠攏的方向,正位於陽台斜下方。
侍者推著一輛上載蛋糕甜點,披著潔白布料的餐車。
“車有問題!”
夏歌低低的在雌君耳邊肯定地說道。
西澤爾安撫性地蹭了蹭夏歌的臉頰,“不用擔心,場上有很多衛兵,他們麵對這類情況已經做了多次演習。”
在夏歌的注視下,西澤爾用終端連接專線發了幾條消息。
很快,夏歌注意到衛兵布防的格局悄然變化,場中又混入了很多生麵孔。
“這是聯邦元帥的婚禮,除非是元帥要自毀長城,任何人都不可能突破軍部布下的安保措施。”
“糟了!”夏歌突然低呼一聲。
“怎麼了?”
夏歌神色凝重地看向一個方向,“你說……刺殺者也會關注星網直播嗎?”
就在此時,激光炮的光束衝天而起,卻被遠程探測儀捕獲,防護罩及時展開,但第一層光罩仍被轟碎,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
“亞撒·坎貝爾!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此時直播間徹底癲狂——
夏歌沒有來砸場子,但來直播砸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