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還能被雄蟲壁咚,真是值了。”不少雌蟲發出這樣的感慨,但很快,他們將嘴角浮想聯翩的笑容都收了回去。
因為夏歌提問:“大家都覺得我很可怕嗎?”
夏歌記得從前關於自己的負麵評價都是諸如“家暴雄蟲”、“渣雄”、“有眼無珠”之類的詞彙,而如今的關鍵詞卻變成了“煞星”、“怪不得會家暴”、“嘩眾取寵”等等。
此言一出,直播間一片寂靜,粉絲們這才發現,原以為的福利壁咚,其實是個能將對方身體完全控製的危險姿勢。濕發遮住了雄蟲琥珀色的桃花眼,在鼻梁處留下一道深色的陰影,此時的夏歌像個拿著尖刀微笑的病嬌雄蟲。
但他們無法違心說出能操縱機甲手撕三十條暴龍的雄蟲不可怕,這簡直就和雄蟲不是一種生物好吧!
“其實吧,模擬器的暴龍參數設定比實戰時要弱很多,所以殺一隻沒有什麼困難。”
這句話在瑟瑟發抖的觀眾耳中自動翻譯成了——我連活生生的暴龍都宰過,還怕一隻蟲子嗎?
殘暴!
當晚,夏歌看著自己賬戶的金額沉默良久,最終還是沒有動用西澤爾給自己的那一大筆錢,用秘密賬戶裡的存款給路易斯結清了尾款。
錢打過去的瞬間,那個就未亮起的頭像就閃爍了一下。
“有沒有再做一筆生意的打算?”
夏歌思索了一陣,問:“什麼生意?”
“元帥刺殺案最新情報,是不是很感興趣?”
對於此事,夏歌有些好奇但沒有太過好奇,意圖刺殺聯邦高級將領的實力數不勝數,誰想殺他都不奇怪。
“聯邦已經向反叛軍正式開戰,這次刺殺不是反叛軍策劃的還能是誰?”夏歌故意這樣問。
路易斯笑:“如果是這樣,這份情報也就不會這樣有趣了。”
夏歌簡短回應:“價錢?”
路易斯發過去一個數字。
夏歌嗬嗬,“沒錢。”
間買主不買賬,路易斯開始著急了,“你現在不是很有錢嗎?不至於這麼點都不舍得給我吧!”
“我突然走明賬轉走這麼多錢,請問我是去嫖了還是去賭了。”
路易斯陰惻惻道:“你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一點一滴地,把那些錢慢慢轉移走。”
夏歌一挑眉,“哦。我可以用這些錢買一些死貴的珠寶首飾,反正雌君不會過問,我把它們轉移走,西澤爾也可能不會注意到少了一個兩個。或者把錢投到你名下的□□公司,有人問起就說拿去做了投資理財,我還可以……”
“所以……這筆交易……”路易斯燃起希望的光。
“還是那句話,買不起!”
路易斯被氣得喉頭一甜。
“要是你白送我我還會考慮。”
“想得美!”
交易告吹,兩蟲不歡而散,關閉終端互不搭理。
西澤爾晚歸,夏歌獨自躺在床上翻滾了幾圈,將頭發衣袍弄得亂糟糟的,隨後靜靜不動彈,用胳膊擋住眼睛無聲地思索。
這一世聯邦正式與反叛軍開戰的時間推進了至少兩年。
如果他沒有猜錯,在他死前那次“蝕日”號偷襲事件將成為聯邦和反叛軍交戰的導火索,襲擊雄子造成巨大傷亡的罪行,無論放在那個時代,都是無法容忍的。
而這一次,以元帥刺殺案為契機……整個過程是否太倉促,太敷衍,甚至讓蟲感覺是為刺殺而刺殺,刺殺已經不是行動的真正目的。
再加上從路易斯口中可以套出的線索,夏歌幾乎可以確認派出襲擊者的幕後凶手並不是反叛軍。
還有……
自己身邊那位同樣是軍部高級將領的雌君,他積極擴張消極安內的激進作風似乎與亞撒產生了分歧。
由於目前軍部可以全權決定軍部議員選任而不受政府乾涉的製度,內閣被西澤爾一言不合就辭職的賴皮做法搞得烏煙瘴氣,幾乎無力否決軍部做出的任何決定……不,正確來說是西澤爾做出的任何決定。
但西澤爾的想法能否代表軍部的想法,能否代表元帥的想法不得而知。
夏歌腦海中陡然出現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一切不會是亞撒的自導自演吧!
否則他為什麼迅速發布開戰宣言?就像生怕被有心者發現了什麼似的。
蟲是上午被刺殺的,宣言是下午發的,嫌犯審問完了嗎就這麼信誓旦旦、說一不二!
動機也可以猜到,無非是被自家好雌君逼急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