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油靜紀,年芳十七歲。
學業優秀,交際正常。在上,父母感情美滿;在下,弟弟乖巧可愛。
我很幸運。我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即便那些掉san的東西已經在我生命中存在了11年。
我記得就是在六歲生日過後不久,我開始察覺到環境中那濃重的異樣感。影影綽綽的灰黑顯露在我視線中,我伸手指去,隻得到同學長輩迷惑的目光。
難道我的視力出了問題嗎?父母緊張起來。
他們帶我去了眼科醫院。醫生檢查許久,沒有發現眼部異常。隻好根據我說的症狀,暫且按照飛蚊病調理。
末了,負責我的那位醫生送我們出醫院,慚愧又憂愁的樣子。
“注意休息、避免用眼過度、保持睡眠充足、不要熬夜”,他絮叨了一路。
說實話我並不是很樂意聽。因為這幾句他已經說了很多遍,委實有點煩人。而且以他黑眼圈濃重的程度,說這話實在沒有說服力。
“叔叔你這麼囉嗦找不到女朋友的!”我對他這樣說。
年輕的醫生敲了敲我的腦門,說道:“人小鬼大。”
我衝他吐舌頭。這半月我們已經很熟悉了,我知道這樣的玩笑還不至於讓他生氣。
“哼哼。你媽媽都告訴我了,你半夜不睡覺偷偷看童話書。”
我瞪圓了眼睛,媽媽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和我同幼兒園的伊織說像我們這麼大的孩子看童話書太幼稚了。我不好意思白天看,隻好把娛樂挪到晚上。偷偷摸摸的,還是被媽媽發現了。
因為是媽媽所以沒有關係,但讓他知道我還是覺得有點丟臉。幸好他沒有接著往下說,好歹讓我保住了幾分顏麵。
出了醫院門,父母和他互相致意。
“我走啦!”牽著媽媽的手,我也跟他告彆。他臭屁著一張臉不理我。
哼,幼稚的大人。
前前後後,家裡因為我的事奔波近半月。醫生查了所有能查的資料,請教了許多前輩,也沒找出我眼睛的問題。
又過了半個月我去複查,他問我怎麼樣了。我隻說沒事,大概隻是熬夜的問題。他鬆了一口氣,又強調了幾遍那幾句護眼真經。我打哈哈糊弄過去,沒敢說我看的更清晰了。
在他肩膀上,就扒著一隻奇形怪狀的小怪物。我一跟它對上眼睛,它就撲棱棱地向我撲了過來。
真惡心,我厭惡地想。它噗的一下炸開了,淺紫色的煙氣四散開來。
不想沾到臟東西,我跳下椅子噔噔噔跑走了,徒留醫生在身後喊。
我不管,我六歲,我就要當不聽話的壞小孩!
雖然長了一雙特殊的眼睛,但我平日裡的生活並沒有很大變化。我依舊上學、玩耍、看各種各樣的兒童讀物。
那種小怪物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大多都和醫生肩膀上那隻長得差不多,很弱,死的也很快。有些長得更醜的東西要麻煩一點,但隻要裝作看不見好像也沒什麼。
嘛嘛,那麼多人看不見,日子不是一樣過?
我心態放的很平穩。
嗯,雖然很大原因是我沉迷故事書無法自拔沒心情想那些醜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