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想不出來(2 / 2)

一番鬨騰,我們反複推敲提出了很多個備選,最終由我選定了東京大學的物理學專業。

“物理啊……”他小聲感歎。

我有點樂。傑偏文,理科一直都是苦手。他努努力能拿到高分,再深一步就不太行了。

我揚起眉毛,驕傲地說:“對啊,物理。”

他狐疑地看我一眼,“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怎麼決定的這麼快?”

哦吼,大意了。

我素來想的多。選大學這種既重要時間又充足的事,正是我會反複思考去選取最優解的類型。而我很懶,物理這種硬性學科不是我會輕易選擇的,去學東大物理係是這段時間裡我反複思考後的結果。

至於原因?嘛,你猜?

傑顯然很了解我的脾性,目光炯炯。

“嘛……”

“姐姐!”

“哎呀~”

東大在東京都文京區,離高專也就一個小時車程,他用咒靈代步就更快了。離得近他也就過來的勤,每隔幾日就過來繞一圈。

而我也見到了他那位“大少爺”同期。

有傑在中間聯係,我們熟悉的很迅速。簡單說了幾句,白發的叫五條悟的少年就和傑一樣叫我姐了。

“靜紀姐!是這樣叫吧?”他笑出了一嘴大白牙。

這孩子怎麼感覺不太聰明的樣子。

我臉上大概露出了一絲遲疑,傑將臉扭到了一邊,一副不願再看的表情。五條注意到了,就貼過去騷擾他。傑看上去有些不耐,卻也沒真把他推開。

我就看著兩人小學雞互撓。

“你剛才是不是嫌棄我了!”五條露出委屈的神情。

“對啊。”傑乾脆利落地承認了,“就是嫌棄你。”

“哈?!我怎麼了?!”

“看上去好傻啊!”

“沒有!”

“有!”

……

這兩個DK已經忘記了我的存在。

真活潑呢,兩個孩子。

我就看著一黑一白兩大隻鬨騰,反正很養眼。

傑本身就是男孩子裡一等一的美人。他遺傳了父親的丹鳳眼,又繼承了母親深紫的瞳色,笑起來眉眼彎彎,長發披肩時就顯得溫柔又優雅。可惜他總喜歡紮丸子頭,還在左邊單獨留了段劉海兒。

……不怎麼對稱,看的我怪難受的。不過他底子好,也不怎麼影響。

而五條,白發光滑柔順,眼睛裡仿佛藏了一片蔚藍晴空,皮膚白皙,五官精致,但臉部線條很利落,所以並不女氣。

不過怎麼說呢?他如果想撐住氣場,最好不要有表情……

我看著他倆說著說著就推搡起來了……

彳亍吧。

動作也最好不要有……

我腦海裡思路轉過一圈,兩個DK已經吵完了,又哥倆好的湊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來任務了,兩人看上去都很興奮。

興奮?

看到我迷惑的表情,傑解釋道:“有兩位前輩做任務超時了,輔助監督拜托我們過去看看。”

哦,去看熱鬨。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兩人匆匆走了。

下午夜蛾先生的電話打到了我這裡。解釋了一下狀況,然後請我管管傑,不要讓他被五條悟帶歪了。我聽見那頭五條悟大叫“什麼叫我帶歪了啊?!”“傑你不要裝死!!!”

叮裡咣啷中,電話掛掉了。

高專真熱鬨啊,我感歎。

捏著幾頁資料,我走過長長的走廊,就到了物理係學生常用的一間實驗室。冰冷的燈光,不染塵埃的環境,零零散散的實驗器材,裡麵有幾位學長學姐還在準備課程,和我接到電話離開時一模一樣。

不過我沒有進去。再往前轉過一個拐角,就是我們係一位任課老師的辦公室。我抬手直接摁向門鈴,摁上去後拇指停頓了兩秒。

門悄沒聲開了。

我走進去。屋子沒有窗戶,兩盞燈映出幾張熟悉的麵龐,都是開學後認識的同伴。

齋藤翔太,22歲,東大物理係大四生,我的學長,有咒力無術式,從16歲開始看到咒靈,來學物理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交代。

伊堂悠鬥,27歲,博士就讀中,在一次實驗觀測中察覺到了數據的差異,對當時遇到的問題緊抓不放,一路研究至進入導師的視野。

宮村涼月,20歲,生物係大三生,一年前遇到意外狀況對咒術界有過一瞥,試圖追查世界的另一麵。

電腦桌正前方是導師本人。

高橋優輝,36歲,在學術界沒幾分名聲。雖然有幾篇出色的論文,但含金量並不足以讓他擔任東大教師這樣重要的工作。好些人懷疑他走後門。

他在應用物理方麵確實沒什麼出彩的成就,也確實走了後門。國家的後門。

他能坐在這裡靠的是對咒術的研究。

就是他,半年前突然找上我,邀請我加入他的研究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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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簡筆狐狸是悟的手筆,他故意的。

②這個是私設,我在原著沒找到足夠清晰的解釋,當然也有可能隻是我沒看見。要是我錯了可以指出來,會改的。

③靜紀從夜蛾的語氣裡分析出來的。其實夜蛾對傑也是同樣的態度,可惜靜紀有八百米姐姐濾鏡,堅信弟弟皮都是因為環境影響(對,說的就是你五條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