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觸目驚心的刑具掛滿牆壁,還有一個沾滿血跡的洗手台。耳邊回蕩著男男女女細碎的慘叫,痛哭,和癡語。
明明照片裡的 ‘受害人’ 屍首很完整呀。。
夏紀緊張又快速的在房間中踱步,一個一個的摸著刑具急於找出新的線索。
一方麵想要快點得分賭贏小霏,另一方麵單純的就是想早點結束出去放水,剛剛那一下子真特麼差點漏出來。
刑具一摸都是泡沫做的,除了一個帶著鏈的鐵環‘貨真價實’,這難道是要給誰套脖子上嗎?
正納悶,餘光捕捉到一圈燃燒的火焰投影在地板上鬼鬼祟祟的接近,
火圈中間還有個十字。
夏紀一個大跳跳過它後,光靶又瞄準房間另一頭秦暮的方向移動,
“秦暮,小心-”
。。。
嘖,他耳背嗎?
“秦暮!看腳下!” 夏紀一個蹦高,朝秦暮跑過去。
- -
秦暮走到房間的角落,時間突然停止流淌。
隻剩耳邊的哭聲癡語聲逐漸立體,眼前隱現聲音的主人們。
縱深的空間深處,黑影團團圍住一個哭泣的女孩。
她上身的校服都被扯爛了。
等秦暮恢複神智時那幾個黑影已經橫七豎八的倒在血泊中,獨留衣衫不整的女孩驚恐的蜷縮在角落。
秦暮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匆匆拉著女孩走出了那個泥濘的角落。
審訊室裡直到深夜,麵色凝重的秦銘才帶著秦暮一並走出了警局。
第二天早自習一走進教室同學都作鳥獸散,周圍隻剩一片空曠。
和每次站在領獎台上時感覺到的台下的那種空曠一樣。
竊竊私語中自己不知為何變為加害者。看向坐在教室中央的女孩,她隻低下頭沉默不語。
外套遮住了女孩的臉,卻蓋不住紛紛視線。
人們隻看見了那個道貌岸然的天才少年背地裡拉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生,然後推測出他們想看到的 ‘事實’。
款款暮色中,初中總是一起回家的那個同學轉過身來。
秦暮開口,聲音卻被對方覆蓋:
“…不是我不信,好多同學都看到了。你這人太假了。。”
說著他也帶著麵貌不清的臉跑走了。
空曠中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來到麵前俯下身來:“阿軒沒事,叔叔來接你了。”
秦敏的臉頰凹陷蒼白如將死,夕陽的光輝卻殷紅似鮮血,
低頭看,熊熊烈火已燃燒到兩人腳下。
……
“…快跑!”
背後環繞而來有力的衝擊然後收緊。
夏紀從背後一個飛撲好歹撼動了秦暮長在地上一樣的腳,躲開了火圈中間的十字。
這一抱實在萬不得已,難不成還能一腳踹 ‘恩人’ 屁股上? 本少爺我可有恩必報從不欠人情,尤其是情敵的人情!
夏紀一抬眼對上秦暮一雙空洞的眼眸,瘮得他趕忙鬆開手。算是見識了靈魂出竅是什麼樣子了。
“你…怎麼了?”
“沒事。” 秦暮看著夏紀,眼睛又漸漸聚焦回來。
–
隨著火圈消失,背景音裡的竊竊私語安靜下來。
夏紀雖心有餘悸,還是專心開始翻找著線索。剛剛的火圈投影還是讓夏紀時不時注意著腳下的地板。
忽然,血紅的地板上一個人影從背後緩緩靠近,夏紀手上翻找的動作一停,
眼前是一麵牆退無可退。。自己怎麼傻到把後背交給情敵。。
秦暮右手拍在眼前略顯單薄的肩上:
“之前…”
“我草你嚇死我了!特麼還你為你是凶手!” 怎麼一個個的都愛從背後拍人肩膀,什麼毛病!
秦暮愣了一下:
“抱歉。我是想說之前在車上的事,對不起,一直沒來得及道歉。”
夏紀也愣了一下:原來這貨還記得這茬,
“啥?特麼不提我早就忘了都!”
但想到剛剛秦暮失魂落魄的樣子,夏紀背過身語氣又緩了下來:
“那次不怪你,是我…我沒吃抑製劑。” 夏紀想到那次他是噴的抑製劑。。那可能出汗都衝掉了吧。哎呀管他的,這篇趕緊翻過去得了。
看秦暮還想說些什麼,夏紀繼續強調:
“那純屬意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就忘了吧。”
接著又催促道:“還是專心玩遊戲吧。得加快速度了,說不定他倆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現在找出凶手才最重要!隨時都繩命危險的境地,哪有時間說這些有的沒的。
夏紀在房間裡又摸索了一圈,卻左躲右閃的甩不開跟在後邊的秦暮。
這貨閉嘴是閉嘴了,但總跟著我是幾個意思?莫不是事到如今開始怕了?剛剛他不還是英勇本勇的嗎。。
看來秦暮這驚嚇反射弧比一般人不知長了好幾倍。
夏紀想起之前上了新聞的警犬,
一條走哪跟哪的狼狗,天天不正經辦案的隻跟著警員屁股後麵撒歡討摸的,還出了名!
什麼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