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足夠得寸進尺。
曲新衿輕哼了一聲,腦袋重新躺回枕頭上,苒悉半抬起腦袋,長發順著肩膀而下,落在她頸脖上,輕輕掃動,她脖子實在太怕癢了,於是抬手把對方的頭發撩到後麵去。
隻是保持這種傾斜的姿勢,撩到後麵的長發又會重新滑落下來。
曲新衿手按在她肩膀處,將她按回去了床上躺下睡覺。
“那不行。”
在這樣一個深夜隻有彼此的空間裡,親親怎麼可能單純,一旦開始,根本是不受控製的。
她們這一晚確實什麼都沒乾,很單純的一起睡了一覺。
翌日,苒悉先起床回去自己房間洗漱完,過來找曲新衿一起下去吃早餐,對方也剛洗漱完,不過還沒換下睡衣。
曲新衿餘光撇了眼坐在床邊凳子上的苒悉,開口道:“吃早餐就去吃,等我乾什麼?”
“我想等你一起下去啊,反正都是順便的事情。”苒悉托著腮。
曲新衿不再說什麼,抱著衣服打算進去浴室裡麵換,走到門口,才發現拿錯衣服了,於是回到床上拿,而就在此刻,苒悉突然伸手過來,掀開布料。
盈白的肌膚上,淤青的痕跡就太明顯了。
苒悉手腕當即被拍了下,她縮回來,那布料重新垂下,遮住慘不忍睹的淤青。
當然,這些淤青不是昨晚的,昨晚她們什麼都沒乾,而是前天晚上的,現在還沒消下去。
“你……”曲新衿指著她,唇瓣動了動,“變態!”
“……”苒悉很無辜,“我隻是想了解你的情況,看起來挺嚴重,要不上點藥?”
但是論變態這件事吧,她真不如曲新衿。
“不用了。”
“不疼嗎?”
“還好。”
經過前天晚上那次極度的折騰,曲新衿估計好幾天都不會再有什麼想法了。
然而,有些事情,還是苒悉下定論太早。
-
下午三點的時候,苒悉換衣服梳妝好,淺淺的化了個素顏妝,緊接著出門和易媔碰麵。
她知道易媔的家住在哪裡,許多年沒去過對方家裡,倒也沒忘得一乾二淨。
老朋友見麵都挺欣喜,聊最近的生活,聊工作情況,聊感情生活。
前一段時間,苒悉在朋友圈看到易媔發的和男朋友的禮服合照,於是問道:“你們要訂婚啦?”
“是的,差不多了,到時候結婚一定請你當伴娘。”
“好啊。”
“你呢?”易媔問回她。
苒悉哈哈笑幾聲,“我還能怎麼著,老樣子唄。”
易媔:“你為什麼還沒談戀愛?”
“大學都談不上戀愛,還指望出社會後能談上?”苒悉心中無望的想,異性戀要遇到合適的都難,更何況同性,在這樣一個環境下,不混圈不網戀,現實生活中根本不知道身邊有哪些人是拉拉好吧,更彆說談了。
而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性取向無敵明確的,且讓她又十分心動的,還帶給她無數驚喜的,可曲新衿根本不願意跟她談戀愛。
易媔笑道:“你說的還真的挺有道理,想想我身邊的朋友,都還挺兩極分化的,要麼母單,要麼已經準備結婚了。”
說來,易媔現在的男朋友還是她們高中的同學。
高中時候,苒悉和她做同桌,易媔當時性格挺內斂,經常一個人獨來獨往。
苒悉那會是上廁所也要人陪著去的人,所以課間總是拉同桌一起去衛生間,苒悉活躍一點,能帶動她的情緒,久而久之,兩人越聊越投機,玩得非常要好。
易媔是走讀生,家裡賣牛奶,她經常給苒悉帶那種用玻璃瓶子裝著的牛奶。
每次苒悉喝完牛奶,易媔又會要回空瓶子,然後第二天又繼續給她帶。
所以那個牛奶玻璃瓶有個名字叫做“苒悉專屬牛奶瓶”,而且她幾乎不幫彆人帶,彆人問她,她總是會說自己帆布包隻能裝下兩瓶牛奶——一瓶是自己的,一瓶是給苒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