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李文的人脈遍布九州各地,他的……(2 / 2)

謝阿寶不答,反問他:“你喜歡我什麼?”

李武被問住,思慮許久不知如何回應。

他們相識半月都不到,關於她的一切他了解多少?怕是隻有說喜歡她的容色才比較說服力,可若隻為她的容色,天下間不乏比她出眾的女子,他根本不必對謝阿寶窮追不舍。

這姑娘身上似有魔力,深深吸引著他,令他無可自拔,深陷其中。

從第一次見麵,她側頭對他說——“叫我阿寶吧,我親人都這麼叫我。”

或許自那時候開始,心中多了一份感覺。

說不清道不明,唯那一份感覺。

謝阿寶並非真的想聽他的答案,可看見李武失魂落魄的樣子,被她弄傷的胳膊血流不止,她還是控製不住軟下心來。

罷了……

她歎口氣,出去找人拿了一些金瘡藥來。

李武眼中空空,還沒回過神,呆滯的站在原地,謝阿寶把藥遞給他,他不接,叫他,他也不應。

無奈之下,謝阿寶隻能生拉硬拽將他按在了座椅上,又要來了一些工具來給他處理傷口。

李武靜靜的看著她小心又細致的動作,許久,輕聲開口:“我哥說,你做的羽令很危險,不應是你一個小小劍宗弟子該做的,你是在替謝元弋赴險。”

謝阿寶手中動作頓了頓,麵上依舊是波瀾不驚,“我在你這兄長麵前,怕是沒什麼秘密了。”

“所以你到底喜歡他什麼?”

謝阿寶纏好布條,綁了個結,將東西都收拾好了才看向他,緩聲道:“不知道,目前看來,應該是臉。”

李武覺得謝阿寶在敷衍他,“我哥說,你不是好東西,我以前不信,如今不得不信。”

謝阿寶:“……”

她哼笑一聲,拽住李武的領子往前一拉,距離近到幾乎要碰到他的鼻尖,“你哥說的不錯,以後多跟你哥學學,彆再被壞女人騙了。”

李武腦袋一片空白,還沒反應過來,謝阿寶已經鬆開她,轉身走遠。

“站住!!”他急的站起來。

謝阿寶停住,撿起地上的折扇,施法消除扇麵上的血跡,回身扔向李武。

“接著。”

扇子不偏不倚落進李武懷中。

“乾什麼?”

“暫時押給你,我若能回來,便會拿旁的東西來換,若回不來,這扇子就算作還了你的恩情。”

李武怔住,心中滋味實不好受。

他其實從未怪過謝阿寶,即便這個姑娘對他滿口謊言。

他隻是有些受不了,受不了他喜歡的姑娘去為彆的男人赴險。

兄長警告過他,羽令之任是玄機門內務,他不能插手也沒辦法插手。

藍色的羽令更是碰不得。

可他如何能眼睜睜看著謝阿寶陷入危險?

沉默了許久,李武抬眸望向她,認真的問道:“非去不可嗎?”

謝阿寶點點頭。

“謝元弋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

謝阿寶垂下眼瞼,微微皺眉,似乎是在思慮,片刻後更加堅定的點了點頭。

風吹葉落,屋子裡寂寥無聲。

那一天過後,李武回了渝州,臨走前幫謝阿寶同周酒搭了線。

周酒應謝阿寶所求,派莊內弟子前往錦州各處搜尋朱厭下落,很快便有了結果,二人聚於竹心涼亭議事。

“諾,就在此處。”周酒將地圖推到對麵,指尖在上麵點了點。

謝阿寶順著他指的位置看去,很快將地形記在腦子裡。

她難掩欣喜,笑著道謝。

周酒覺得有意思,不禁問道:“你知道朱厭有多危險吧?去送死還這麼高興?”

謝阿寶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儘力而為嘛,不管怎麼樣,多謝莊主願意幫我,讓我省了不少力氣。”

周酒擺擺手,“小事。”

他饒有興味道:“你倒是個厲害的,叫我一下子就賣了李家和玄機門兩個人情。”

謝阿寶神色淡下來。

“這些隻算作我欠您的,我自會還給您,與他們無關。”

周酒愣了愣,忽而揚眉一笑:“好,等你來還我。”

謝阿寶起身朝他拘了一禮,準備離開,周酒又叫住她。

他走到她跟前,將一個物什塞到了她手裡,低頭一看,竟是自己的靈器清瑤落影。

“李武說,這扇子還是留給你的好,另外,還有這個——”

說著,他又遞來一件東西——一根蓮花玉墜。

玉似乎是上好的紅玉,觸手溫涼,蓮花栩栩如生,精致卻不奢靡,中間是鏤空的樣式,用黑色的繩子穿著。

謝阿寶覺得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就是李武戴在脖子上的那條。

周酒:“那小子說,給你做護身符。”

“這紅蓮玉墜世間唯此一件,珍貴無比,聽聞那玉是古神西王母遺落在昆侖山的美玉,後流傳於世,被李文以天價買下贈予弟弟。”

周酒嘖嘖歎道:“真是有錢。”

謝阿寶簡直愧疚之心不可遏。

她騙他,他不計較,她傷他,他也不在乎,反而為她掛心至此……

周酒瞧她這模樣,搖頭笑了笑,直接從她手中拿過墜子給她帶上了。

“不好意思收就活著回來,把東西還他便是了。”

謝阿寶看著胸前的玉蓮花,將它捏在手心,抬眸看向周酒,似乎多了許多信心。

她輕輕一笑,重重的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