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這些小伎倆有什麼用,你是不是還不清楚自己的境地?即便你能用那些人威脅本座,最終的結果也都是一樣的,你以為你還能走的出去嗎?”
秦樾冷哼,道:“我有天神庇佑,我不可能會輸!這天下,一定會是我的!”
聞識無語的白他一眼。
魔怔了吧?
“你這機關弱的要死,屍蠱尚未煉成,還有你埋伏在地宮附近的人,也已經被拿下,你還有什麼底牌?”
“……什麼?”
秦樾不可置信的瞪著她,似乎難以相信聽到的。
聞識抬手在耳邊一揮,扣在耳朵裡的傳音鈴顯現出來。
她指了指那小玩意兒,笑的燦爛張揚,“進來之前,我就叫人到附近逮你的人了。”
秦樾麵色瞬間發白,“你怎麼會知道……”
“猜的。”聞識說的隨意,“在江上的時候,你的人分明知道我們一直跟著,還不想辦法甩開,這不明擺了是要引我們來嗎?”
“長天宗興許也在你的意料之中,但本座,永遠不會是他人的掌中之物,你既然想玩請君入甕的戲碼,那本座自然要欲擒故縱,好好配合。”
秦樾腳下一軟,險些摔下去,忙扶住鐵籠的柱子才堪堪站穩。
眼神空洞了許久,他才將視線聚焦到聞識臉上,看著那張臉,心中的恨意迸發。
多年前,擋他財路,如今又要毀掉他的苦心經營的一切。
她怎麼不去死……
她為什麼不去死!!!
秦樾雙目猩紅的瞪著聞識,咬牙道:“你讓我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
說罷,他用力按下戒指上的機關,鐵鏈滑動的聲響在空氣中回蕩,聞識神色一緊,暗叫不好。
想阻止的時候已然來不及了,長琴和弦清從上空落下來,轟隆一聲掉進了籠子裡,霎時,屍人睜開了雙眼。
“你!!”聞識怒上心頭,卻也顧不上收拾秦樾,拽著他的衣領把人甩到一邊,提起刀就往鐵籠上砍,想把籠子劈開。
沒想到這一刀下去,籠子毫發無損,反倒徹底驚動了屍人,屍人受了驚嚇,開始發狂,眼見著捆縛她的鐵鏈要被一點一點掙開,聞識慌了。
秦樾旁觀著這場好戲,笑的格外瘋癲:“彆白費力氣了,這籠子乃是九州最堅硬的玄鐵打造,你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領,也打不開。”
聞識回頭冷冷睨他一眼,衝過去,一腳將他踹倒,刀尖抵住他的下頜,“鑰匙交出來!不然我殺了你!”
秦樾滿不在乎:“有膽子你就動手啊?殺了我,他們也得死!”
聞識氣極,恨不得當即就斬下他的頭顱,但這件事還有諸多疑點,尚且需要留他一條性命。
她努力冷靜下來,當務之急是要先喚醒長琴二人。
聞識用法力召水澆到二人身上,結果,二人沒有反應。
難道不是簡單的昏迷?
此時,秦樾又低低的笑起來,止不住的興奮得意。
聞識知道問了他也沒有用,強忍著不去在意他的乾擾,仔細想著所有的可能。
這是在鄢州,多半是中毒。
這時候,想要解毒基本不可能,到底有什麼辦法能用啊!
屍人的嘶吼聲刺著她的耳膜,忽然一聲巨響,右邊的鐵鏈猝然斷裂,她揮舞著已經變異的尖利的手掌,掠向地上的長琴。
聞識心跳驀的劇烈,電光石火間,她扔出手中的刀,磨刀飛旋著鑽進籠中,在屍人的手即將劃破長琴衣物的一刹那,利器刺入皮肉的聲音響起。
旋即,半隻血淋淋的手掌落在了長琴腳邊,痛苦的哀嚎聲令人頭皮發麻。
聞識喘著氣,太陽穴直跳,心有餘悸。
過不了多久,另一邊的鐵鏈也會被掙脫,如果還不能讓長琴趕緊醒過來,恐怕他們真的要葬身於此。
到底該要如何……
聞識沒忍住罵了一句粗話,冷汗從額上冒出來。
忽然間,她想起方才,自己困於幻術中聽到了長琴的聲音。
識海……對!識海!
聞識並指點向自己的眉心,閉上眼,利用識海傳音到長琴的腦中。
大概是太過心急,她一時忘了秦樾這個危險。
見她閉上眼睛,惡魔露出陰險的笑意,從地上爬起,順手摸了一隻暗器捏在手裡,一瘸一拐悄悄挪到她身後。
光的投射下,那可怖的黑影逐漸拉長,對準身前的女子,高高舉起了利刃。
噗——!
鮮血四濺。
聞識驚詫的睜開雙眸,緩緩回首,時間仿佛靜止了。
瞳孔映射的畫麵裡,秦樾張著嘴,喉間艱難的發出一點吱唔聲,握著利器的手僵在半空,整個人如同被點了穴位。
直到視線下移,看到他的胸口,那裡赫然插著一支飛鏢。
“咚”的一聲,他在聞識麵前直直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