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人猛得伸手,掐住了秦深的脖子,翻身壓著穿著黑色鬥篷的男人,笑得惡劣。
“你好啊,國王陛下。”
其他人被突然的變故嚇到,朝陽指著俞昧哆哆嗦嗦的說:“你們看他的手上。”
捅死威廉的匕首赫然出現在俞昧手上,俞昧此時那著匕首的尖端在秦深的臉上遊走。
“說說你是怎麼入侵的。”俞昧笑得無辜,手上的匕首卻又前進幾分。
秦深看著臉色蒼白的人,啞聲問:“你不記得我了?”
旁邊的人都奇怪,俞昧握著那塊紅寶石,感受到世界的動蕩,輕笑一聲:“各位先行離開,我與這位‘國王’敘敘舊。”
牆上的壁畫轟然倒塌,李彆慌張想躲,卻發現俞昧和被壓著的秦深消失。
離開通道出現在李彆和朝陽麵前,朝陽扶著李彆踏入離開世界的光幕。
李彆回頭,隻見安安靜靜站在角落裡的露西緩緩的像虛空伸出雙手,然後消失。
這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他們都像有掛!
李彆憤憤的看了一眼俞昧先前的位置,踏入光幕。
……
消失的時候,秦深猛的起身,抱緊了壓著自己的俞昧,手扣在俞昧的後腦勺,成為了主動的那一方。
然後偏頭聲音暗啞:“我要你再也忘不了我。”
俞昧呆愣,隻覺得秦深有病,想推開禁抱著的人,卻被鉗製的更緊。
熟悉的感覺席卷全身,俞昧覺得手上的紅寶石在發燙,燙到比先前在火海裡差點自焚還難過。
“你說,你是誰。”俞昧眯起眼睛,審視麵前裝無辜的男人。
“我想見你。”秦深低頭,垂下的眼睛更顯無辜,說出的話卻沒有邏輯。
俞昧笑,笑意不達眼底:“你是我的誰?”
手上用勁幾分,俞昧強迫秦深抬頭看他。
“說,你是誰。”俞昧嘴張張合合,說出來的話帶著刺。
“我是秦深,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我成為了一個國王,並有了心愛的人。”秦深漆黑的眼睛裡帶著俞昧看不懂的情緒。
他繼續說:“可是我的愛人生了重病,是無法醫治的那種。”
“我找了全國的名醫,可沒有辦法,我看著他日漸消瘦。”
俞昧伸手想讓秦深離遠點說,卻鬼使神差的扶上秦深的脖子,摩挲著那突出的喉結。
秦深悶哼一下,聲音比先前更啞:“我翻閱古籍,想找到辦法救他,可書上說我的愛人,他是獻祭了自己。”
秦深的聲音染上悲涼:“他的□□也即將消逝,我很無助,所以我和森林裡的神交換。”
“我換我的愛人回來,代價是我的心臟。神讓我回去找一本書,書裡有著我想要的東西。”
俞昧的手暴出青筋,想掐死眼前的男人卻下不去手:“所以你再你的夢境裡暫停時間,隻為在我到來前保住他屍身不腐。”
俞昧停頓一會才繼續說:“你的子民明天渾渾噩噩,痛不欲生,隻為了你複活你的愛人?”
秦深突然的暴怒,像夢境中的威廉附身:“我的愛人就活該為了他們而死嗎?!”
“你以為城堡上的黑痕是巧合?我偌大的王國,全國上下,全靠著我的愛人才得以存活。”
“我的愛人,他是神,他愛眾人,可這些蠢貨隻覺得自己在災難下存活是自己的能耐,不知道是有人在於之對抗。”
“病隻是借口,我的愛人是為了這幫蠢貨。”
俞昧鬆開掐著“秦深”的手,聲音十分冷漠:“你以為你的愛人是為了這幫蠢貨,威廉,你可真是愚不可及。”
“你擁有秦深的皮囊,卻沒有他的心思。”
“威廉,出來。”
話畢,眼前人忽得癱倒,抽乾力氣般靠在俞昧肩頭。
俞昧伸手掐住秦深的臉,好一會才鬆開。
古籍上說,曆代帝王性命與百姓息息相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不是為了這虛擬的NPC,他是為了和他相愛的國王。
秦深是威廉沒錯,可又有幾分真,幾分假,恐怕隻有那個在火中自刎的人知道了。
俞昧伸手看著那塊寶石,隻覺得上麵的裂痕刺眼。
係統的世界空白無序,隻偶爾傳來一些電流經過的聲音,沒有人知道係統是怎麼來的。
俞昧起身將秦深扔到沙發上,去浴室洗澡。
係統毫無預料的開始播報:
“係統世界二年七月二十日,新納入執行者六位,共計六十一位。下麵開始宣布新的規則。”
電子音聲音突然的停頓,想是老式電視中換台的空隙。
那冷漠的男聲再次出現:
“這裡是係統控製中心,下麵頒布新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