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故事:原生之殤 來回拉扯。……(2 / 2)

果然,從小到大,自始至終,從來沒有人考慮過他的感受,所有人都下意識以為他永遠都不會生氣,永遠都是好說話的。

他早已壓抑討好慣了,這時候就隨著多年的慣性在母親和繼父的左右下報了醫科。

全麵控製

無法呼吸

高天跪在客廳裡,父親依然餘怒未消,隻因在吃飯時因為學習和父親起了爭執,他反駁時聲音高了幾度,父親竟直接抄起花瓶就要向他頭上砸去,還好母親阻攔。

“長輩說話,不管是對是錯,你一句都不許反駁,有你說話的份嗎?!”花瓶最後是沒砸下來,但卻被勒令跪在這裡。

高天一肚子委屈,剛想說什麼,抬頭卻對上母親的眼神,那眼神裡有製止,有哀求。他明白此刻自己不服軟父親絕對會和他死磕到底。於是隻好不情不願的跪下來。

從小到大,他就是在父親的高壓政策下長大的。

父親很疼他,以至於到全麵控製的地步。高天少時貪玩,父親竟然連自家開的公司都不去,在家盯著他學習,彆的孩子在雪地裡打雪仗,他也想,但被父親逼著在室內體育館跑步強健身體。

母親總是心疼又愛莫能助。從小到大,父親總是儘己所能給他最好的,但卻時時刻刻控製著他,隻要好好學習,在物質上高天要什麼給什麼,但當高天稍微忤逆了他,迎來的必然是父親的暴跳如雷。

在這種令人窒息的愛中根本無法呼吸,高天逐漸變得像父親一樣脾氣暴躁,本就長得冷厲,總是垂著眼,一副三米以內生人勿近的模樣。

很長時間以內,他都以為這就是愛的模樣,儘管出於好心,卻用最粗暴的方式去對待所愛之人。

那時候他最渴望的,不過是能自主的決定周日下午做什麼,以及少因為偷跑去踢足球挨的幾頓打。

大學報名的時候,以他的優異成績,好學校幾乎可以隨便挑,他故意報了離家最遠的大學,想逃離這種感覺,好好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好在父親看到他報的是醫學,也就沒說什麼了。

很久以後,高天和葉寅會開始思考同一個問題,如果是在更正常的環境裡長大,情況是不是會稍好那麼一點點。

是不是可以不用用一生去治療那些傷痕。是不是會用更明智的方式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