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他自嘲的笑了笑,他有什麼呢?連他這個人都是臨安的,臨安是景元的,所以他是景元的
“走吧。”
外麵狂風驟起,狂風夾雜著數葉狂舞,落在人皮膚上便是一道血痕,景元擦了擦流出的血,不知為何,他感覺到風好用停滯了一瞬。
臨安擋在景元身前,手中的雨傘早已派不上用場,他回頭道,“我們先離開這兒!”
“嗯。”
回到屋內,臨安找來了藥輕輕抹在景元的傷口,神色認真的像是在做什麼大事一樣,他仿佛忘了外麵正天災肆虐。
景元垂眸不語,屋內氣氛溫馨曖昧。
抹好藥,臨安托著小陛下的臉頰,在那豔紅的唇上留下了一抹印記,他安撫的拍拍他的後背,安撫道,“彆擔心,我會解決。”
然而景元知道,哪裡是那麼容易解決的,不說災後人員的安置,光是有心人的挑撥都足以讓朝中震動。
外麵天空成形的龍卷就是即將攻向景元的利箭,而他們無法抵擋!
想到這裡,臨安抱著景元的手緊了緊,雙眸暗紅,仿佛他真的遇見過讓他無力的事情一樣。
片刻後,臨六扶著臨餘過來了,臨安眉頭緊皺的看著他,“傷還沒好亂跑什麼?”
臨餘白了他一眼,“你說我來乾什麼?”
臨安眉頭皺的更緊,“不用你插手!”
話落,臨餘呆愣了一瞬,隨後釋然一笑,“你還是這個樣子,我總算知道……他為什麼選擇你了。”
他沒有臨安的鮮活人性,相處起來過於寡淡了。
“胡說什麼,你在這呆著,不許亂跑!”臨安瞪了他一眼。
臨餘笑笑,“這叫事隻有我能解決,不是嗎?”
臨安抿了抿唇,態度強硬,“不需要!”他不需要彆人的犧牲自己來幫他!
“那你有什麼辦法?”臨餘也不急。
臨安無話可答,就如他跟臨餘的擅長的方向不同一樣,對這些神怪之事他沒有絲毫辦法。
他們說話的功夫,景元已經去了內殿,他想到風凝滯的那一瞬,眼神微眯了眯,看起來已經想好了解決的辦法。
他拿出一張黃紙裁剪成龍形,然後劃破手掌,用他的血浸透剪紙,這是因為景元是天子,血液與常人不同,驅邪除惡的效果比雞血更厲害。
外麵,臨安的鈴鐺突然響了一聲,不過很快又外麵的風聲被壓了下去。
剪紙變紅後,景元伸手一揮,那紅紙便慢悠悠的飄了出去,他手一掐訣,剪紙迎風而漲,最後竟變成了不遜於龍卷的巨龍。
風力影響下,巨龍被卷入其中,紙上的血液碰到下方的黑色石塊都會讓風力變弱一分。
龍卷與巨龍相互纏繞,那一瞬間,無形的風仿佛有了形體,恍惚間,景元看到有幾個黑色小人正被一個黃色巨人按著打,可等他認真看時卻又是龍卷與巨龍。
這些風景無人知道,等一切雲消雨霽,周圍安靜下來。
臨安和臨餘還在吵,景元看了一眼臨餘,發現他的身體好多了,同樣的,某些被壓抑住的東西也暴露無遺。
景元知道,那是妖氣。
很奇怪,他不記得過去,卻知道那是妖氣。
“噯,怎麼這麼安靜?”臨安率先回過神來。
下一秒,臨餘推開窗,隻見門外陽光燦爛,完全不複剛才毀天滅地的氣勢。
他喃喃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久後,京中百姓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見那狂風已經消失,頓時興奮異常,忙去拍隔壁鄰居的門好好講述一番。
遠處山上,一名裝扮怪異的男子口吐鮮血,雙眼無神的倒在地上,他的胸前,赫然躺著景元的龍形剪紙。
他的傷勢過重,沒一會就暈了過去,他暈死後,四周其他的人陸陸續續的出來了。
他們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人大著去試了試那人的呼吸,再還能感覺到胸膛微微的起伏後他們稍鬆了一口氣。
“長老,神使還活著。”
應茫從人群中出來,他手握代表權利的權杖,權杖上鑲了金絲寶石,他稍一走動,權杖上麵便光華閃動,仿佛神靈一般。
“他算什麼神使!”有人罵道,
應茫冷冷的盯著下麵的神使,“綁了,送到……宮裡。”
這種用族民威脅他的神使,留著何用?應茫的眼神高高在上的蔑視著躺在下麵被反噬的神使。
或許不應該叫神使,都是術士之流,應茫輕蔑一笑,神使可不是術士,要不是他們用族民威脅,他也不會跟他們走。
現在惡陣已破,說明宮中也有奇人,他被迫卷進朝廷爭鬥,自知難以脫身,現在他隻想去看一看,素未謀麵的皇宮那麵又是什麼態度。
既然入局,那就破局!
應茫眼神堅決冷戾,他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白白受這些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