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們還是信了餘師的話,這人是他們主子千辛萬苦的請來的,也由不得他們不信。
臨餘一行也安全的到達了京城,臨餘剛回到國師府,就聽見門房通報有客來訪。
臨餘連漱洗都沒來的及,收拾了一下就讓他們進來了。
應茫在客棧等待許多天,每天他都派人去看看國師回府沒有,今天恰好就趕上了。
通報聲後,應茫帶著昏迷的術士進來,他先行了一禮,“應茫參見國師大人。”
臨餘暗自打量了他一眼,看見那權杖後淡然開口,“觀玄境的人?你們來這有何貴乾?”
觀玄境是化外之人,其族人鮮少在外界行走,更是不許通婚,多年下來,觀玄境的人已經少之又少。
臨餘成為國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觀玄境的人。
應茫起身後,瞥了眼地下的人說道,“此人是民間術士,他用邪法控製了我的族人,這才引起龍卷之災,多虧國師大人道法高深,才沒有釀成災難。”
臨餘笑了笑,聲音因麵具阻隔而有些失真,“……觀玄境的人身負天命,怎麼會被人控製?”他話中不信之意甚濃。
應茫心裡一凜,“……因這術士與外臣勾結,用藥物控製,所以……”
“外臣?是誰?”即使應茫不說臨餘也知道,不外乎齊王。
“……是齊王。”
臨餘點點頭,他瞥了眼昏迷的術士,現成的人證,隻差物證了。
隻可惜齊王行事謹慎,隻招攬了一些術士之流,無法作為物證。
除非……他真的行了反叛之事!
“明日我帶你去見陛下,”臨餘垂下眸子,“你務必要將事情來龍去脈一點點的說清楚。”
應茫點頭,“自然。”
……
第二天,臨餘帶著應茫進宮,由於沒有證據不敢妄言,所以這事隻有臨安和景元在場。
應茫見到景元的一瞬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們少在世間行走,竟然不知道新君如此年少,雖然年少,但那神態自若氣質超然,不像此世之人,他卻有種熟悉的感覺。
應茫想了許久,才突然發現他隻在世代供奉的神像上有這種感覺,天地萬籟俱寂,無欲無求無念,如神明一樣。
他將他被齊王控製的事和盤托出,且表明了龍卷的出現是有術士背後出手,他礙於受製的族民,不得已才會聽令行事。
臨安聽後,對景元吹起了風,“你那個哥哥真不是好東西,要不我派人把他抓回來,聽你發落。”
“不必,”景元側身躲避,麵上一片淡然之色,“其中原因不明,齊王不像是叛君之人。”
臨安撇撇嘴,他家的小陛下就是天真單純,壞人又不會寫在臉上。
既然他不同意,那他偷偷去做好了。
景元看了看臨餘,問道,“國師是不是有傷在身?”
臨餘一怔,低聲應是,他隱在麵具後麵的耳朵微紅,心臟如小鹿亂撞,隻有景元發現了他的不對,是不是說明景元也在關心他?
景元心裡猜測落實,他讓臨餘先去休息,應茫則作為證人暫住宮中,臨餘本意是想讓他住國師府的,但景元想他們的人與常人不同,還是要避一避。
應茫就此住進宮中,對這個人臨安上了百分之百的心,因為景元時常找他談些玄秘之術,雖然也沒避著他,可每次看見那兩人有說有笑都叫他嫉妒的兩眼發紅。
哪怕笑的隻有應茫一人,景元隻負責問。
應茫驚歎於景元的天賦異稟,不論任何術法他隻演示一遍,景元就能毫不廢力的用出來,比他自己還要更流暢,這讓他對景元的態度更加尊敬,眼神更炙熱。
這天回去路上,景元發現周圍安靜了許多,他抬眼一看,臨安氣鼓鼓的撅著嘴,步伐有力,衣袖幾乎都要甩到了他臉上。
這下景元再遲鈍也知道他是生氣了,心下無奈,“我隻是和他閒聊。”
“閒聊?”景元解釋後臨安腳步慢下來,他沒好氣道,“人家可不像是想和你閒聊的樣子,”那眼珠子都快粘他身上了!
“要不……明天我不去了?”
“……嗯,”臨安憋了半天,才道,“……你後天再去,我要跟著!”
“嗯,”景元眼神溫柔。
……
皇陵。
黑衣人搜尋了一圈沒有找到人,也隻能回去複命,這次失敗的代價嚴重,很可能讓陛下對他們起了戒心,齊王的幕僚紛紛獻策,可無一策可以讓齊王名正言順登基。
隱在幕後的齊王抬眼,沒去看那些議論的謀士,反問餘師,“餘師是怎麼知道皇陵中有東西的?”
他的語氣輕飄,卻讓餘師瞬間起了冷汗,當時隻想讓臨餘他們安全回京,卻忘了這一回事。這件事一直是宮中秘聞,若非臨安與裡麵的東西大有淵源,他也不會知道。
“……這……”餘師裝作猶豫了一下,接著道,“這是我師門秘術,師父不讓外傳。”
齊王點頭看似相信,“那餘師可有解決那東西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