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師:“……這……曆代君主都沒辦法解決,更彆提在下一個普通道人了。”
齊王眼眸暗了暗,“你是說……我就算登基也奈何不得他嗎?”
餘師擦了擦汗,躬身不敢答話,心裡卻道,有那東西在,您想登基都難啊。
空氣逐漸凝滯,連議論對策的謀士都低下了聲音,最後房中隻餘下一片寂靜。
“罷了,你們退下吧。”
大氣不敢喘的眾人行禮退去,“是。”
“餘師留下。”
餘師也要走,被齊王出言留下了。
他心裡一緊,生怕剛才的破綻讓齊王起了疑心。
眾人退去後,房內隻剩兩人,齊王沉默了許久才道,“皇陵的東西你解決不了,我體內的你可有辦法?”
餘師眼神閃過一絲暗芒,他小聲道,“殿下是被孤魂占了身體,隻要祛除便可無事,隻是這孤魂在您體內已久,要想解決需得費些時間。”
“多久?”
“……七年。”
這個數字比齊王預計的還要久,他皺了皺眉,“本王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有更快的辦法?”
如果沒被國師發現還好,但現在他已然到達京城,麵見皇帝後,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餘師猶豫了一下,他說的是實話,要想在不傷到齊王的魂體驅掉異魂,七年必不可少,這不是他定的,乃天地之數,人身七年一換,隻有這樣才會不留後患。
如果提前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手段更猛烈了些,魂魄受損,七年內齊王會癡傻如嬰孩一般。
齊王畢竟是陛下兄長,餘師也不敢自作主張,隻含糊道,“……待我去問一問師傅再回殿下。”
“可。”
餘師走後,齊王召來暗衛,吩咐道,“跟著他。”
暗衛領命而去後,一美貌男子從後麵出來,他舉手投足間帶著股特殊的媚意,“殿下不信餘師?”
齊王笑了笑,“我從不信任任何人,包括你。”
豔奴做作的掩麵哭泣,“……殿下真是無情啊,”他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紅唇微彎,歎道,“還是另一位殿下更讓人喜歡。”
齊王冷冷的盯著他,眼中殺氣彌漫,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拿他跟那個傻子來比。
被殺氣纏身的豔奴也不懼,他自得的給自己倒了杯茶,細細的品味了一番,“殿下……餘師確實是有真本事的,這點我確信。”
“為何?”齊王冷冷道。
“因為皇陵裡的東西確實無人可解,”豔奴笑了笑,隨後他抬眼看向齊王,眼中傲然無匹,“除了我。”
齊王神色動容,他激動的上前,“你真可以解決他?隻要你能除了他,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豔奴不著痕跡的遠離他幾分,輕笑道,“殿下知我身份,我來對付他更合適不是嗎?”
齊王想起豔奴的身份,原本的疑惑瞬間消失,他對豔奴的說法也深信不疑。
“你要如何做?”
“還請殿下送我到皇陵之中,我自有辦法。”
“……好。”
齊王答應了,皇陵的東西一解決,再把那異魂除掉,這天下的皇室再無庇護,到時候任憑新帝再清明也不是他的對手。
豔奴也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
……
餘師為了掩人耳目,每次都會到山裡尋師,實際山裡根本沒有什麼門派,隻有……
“……臨三!都說讓你彆泡水了!!”餘師一見臨三泡水裡,忙去把她撈起來,順便看看她身上的傷口有沒有發炎。
“沒事,”臨三一身藍色裝扮,首飾也都是藍色為主,在綠油油的森林中給人一種彆樣的美感。
臨三的長相清冷,如她的性子一般,說起紮心的話也毫不猶豫,“我是死人,沒有痛覺。”
她隻是實話實說,卻讓餘師一下子紅了眼眶,他最後悔的就是當時沒有在臨三身邊陪著,那是他此生最大的遺憾。
“你哭什麼?”臨三最看不得男人哭,尤其餘師為了服眾還把自己化的老了點,胡子拉碴的男人對著她哭,實在讓她生不出憐憫之心。
“我沒有哭!”餘師也知道臨三煩男人哭,他嘴硬道,“是風迷了眼。”
臨三沉默的盯著他……
餘師心肝兒微顫,仍然嘴硬,“……就是……風迷了眼嘛~”
臨三:“嗯,知道了。”看來他忘了剛才的事了,轉移注意力用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