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上是什麼?!”
臨安一眼就看到了那枚刺眼的牙印,他大步過來,唇線緊抿,眼神充斥著濃鬱的怒火。
景元歎息,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臉上的牙印被大力擦拭,同時,景元身上的齒痕也暴露出來。
臨安氣的聲音都在顫抖,他控製不住的撕開景元的衣裳,隻見那如白玉一般的軀體上遍布齒痕。
“誰乾的?!”究竟是誰敢這麼對他的陛下?!
臨安神色冰冷,如果查不到,那這些宮人也不必留了。
“張大監!”臨安突然喊道。
張大監躬身進來,看見衣衫淩亂的景元和壓抑著怒火的安王心裡暗自叫苦,他也以為景元是寵幸了哪位宮人,可有安王在側,陛下應該收斂點兒才是。
“今天陛下都去了何處?”臨安冷冷道。
“……陛下今日隻去了應先生的宮殿。”張大監駭於臨安毀天滅地的氣勢。不敢撒謊。
“退下吧。”
“是。”
退到殿外,張大監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同時也為景元祈禱,如今陛下能做穩皇位全靠安王輔佐,陛下最好還是順著安王一點兒,惹惱了他,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屋內隻剩兩人,臨安也不再遮掩,他氣急敗壞道,“你就這麼欲求不滿?我就一天沒跟著你你就跟他搞上了?”
景元咽下解釋的話語,眼神微冷,他不介意臨安的無端吃醋,卻不能接受臨安對他的印象,難道在臨安眼裡,他就是那麼樣一個人?
他的沉默讓臨安更加火大,他直接抽劍往應茫的住處去。
景元冷眼看他作妖。
出了門後,冷風一吹,臨安的理智緩和了點,有些後悔剛才的話說的那麼重,他慢慢走著,等景元出來攔他,給他解釋。
然而他都快走到應茫的住處,也不見景元或是宮人阻攔。
臨安咬了咬唇,決定去問問應茫他和景元之間的事。
他當時怒火衝天口不擇言,可冷靜下來一想,景元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他應該相信他的為人。
這樣想著,臨安一腳踹開應茫的房門,上前揪著他的領子問道,“今天你和景元都乾了什麼?”
睡的迷糊的應茫在臨安的殺氣下瞬間清醒,“安王?這是怎麼了?”
臨安甩開他,活動了一下手腕,“景元身上的齒痕是你做的?”
應茫一愣,反應過來道,“與我無關,我和陛下說話時陛下身上突然出現的。”
臨安皺眉,“你沒騙我?”
應茫舉手發誓,“若有虛言,天打雷劈!”
“那……齒痕是怎麼回事?”臨安卸了氣勢,問應茫,他對這些事更熟悉。
“我也不知,”應茫老老實實道,“但陛下似乎並未受到影響,想來也無大礙。”
臨安:“……哦。”
確定事實後,臨安收劍灰溜溜的回了國師府,坐在桌前一杯杯的飲茶。當時他被怒火蒙蔽眼睛,沒發現景元冷淡的神色,現在想來,直讓臨安心裡沒了著落。
看起來,他似乎更讓景元生氣。
臨安癟癟嘴,他也想有個床讓他哭一哭。
後麵景元沒看到臨安,知道他是心虛不敢見他,景元也想讓他長長記性,也當不知,反正不久過後,他身上的齒痕消失無蹤,也懶得再去找原因。
皇陵內。
豔奴吞掉了整具軀殼後,目光落在了被狐狸保護的好好的棺槨上,他眼眸微眯,心裡閃過一絲算計,能讓狐狸保護的這麼嚴密的東西,肯定也不差。
來都來了,那不如打開看一看。
在豔奴的手觸到棺槨的時候,遠方的臨餘立刻有了感應,他試著溝通分體,卻如水流大海,沒有半點回音,他的臉色當即難看,顧不上找臨安,隻匆匆留了一封信給他。
皇陵裡麵的任何東西都可以損,唯有他不能損。
豔奴打開棺槨,裡麵躺著一人,容貌脫俗,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豔奴隻在曆史典籍裡看到過的。”
豔奴咽了咽口水,他有種預感。如果吞下這人,他不止天下在無敵手,天上也沒人敢與他為敵。
因為……這是最精純的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