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這裡盯著其中一戶,看了許久之後,笑了笑,然後轉身去了學校。
接下來的一周,夏至時不時的會碰見吳桐,仿佛又回到了趙筱汐還在的時候,這一周她們沒有動手,就平時在學校裡麵碰見也隻是耍耍嘴皮子的功夫,也隻是害怕罷了,並不敢做得太過分了。
畢竟她們這種人也沒什麼大膽子。
十二月就要這樣匆匆忙忙的過去了。
一月的時候學校裡麵換了一位清潔工,時常能看見那位女清潔工在操場上麵打掃,班上也有人經常的吐槽說那位女清潔工感覺整個人怨氣好重,整天都是皺著臉的在打掃,就好像是每個人都欠了她幾百萬一樣,給人的感覺不好,幾乎碰見一個學生亂扔垃圾或者看見彆人穿得太好了就一直惡毒的盯著彆人。
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逮著學生大罵,碰見一些內向的會被她罵哭,然後一句話也不反駁的就走了。
每當這個時候潑婦陳桐雙就會變得特彆的開心,笑得很燦爛,覺得自己好像報複了回去。
這天她看見有人亂扔就開始破口大罵,像潑婦一樣的說:“我一天辛辛苦苦的打掃,我難怪說我一天怎麼這麼累,原來就是你們這些人一天天的亂甩亂扔,難怪叫我活這麼多!”
潑婦陳桐雙沒有想到這次碰見了硬釘子,那個學生也不是善茬直接說:“不是,我剛剛是沒有扔進垃圾桶裡去,我也撿起來了,你沒必要這麼罵我吧?”
“逮著我不放,拿我出氣是吧?你以為你是誰?學校沒給你工資嗎?整天怨氣這麼重。”
“你拿錢掃個地而已,掃就掃唄,整天恨不得就白拿錢一樣,什麼事也不做。”
“你以為你是誰?人人都要慣著你嗎?還這種人,那你給我說說我是哪種人,你這種“人上人”嗎?”
潑婦陳桐雙理虧也還是要罵:“你給我閉嘴,你以為這活兒很輕鬆嗎?有本事你來做啊。”
“我憑什麼要做?我又沒得那個錢是你得的,自己沒本事隻能找一份,工資還低又這麼苦的工作,怪我們嗎?怪你自己學曆低沒本事,整天臭著一張臉給誰看呢?我看你還不如去撿垃圾呢。”
“也對,懶成這樣子,那可能撿垃圾都撿不到多少錢的。”
陳桐雙被罵的啞口無言,恨了他兩眼就走了。
那天以後潑婦陳桐雙身上的怨氣更重了!!!
那幾天夏至突然發現大姐大吳桐的臉色,好像每次在看見女清潔工的時候就會變得不好,整個人臉上寫著難堪。
夏至猜那個人多半和吳桐有關係。
至於什麼關係她也不知道,反正應該很親密吧。
至於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她也不知道咯。
時間被拉得飛快,期末考試也考完了,高一的上半年也就這樣結束了。
考試完的那一天學校也傳出來一個大瓜。
原來學校裡麵新來的那個女清潔工是學校裡大姐大吳桐的媽媽叫陳桐雙。
果然其母必有其子兩人還差不多,說是瓜,瓜也挺大的。
不知道是什麼人把這個瓜給扒出來了,還扒得挺詳細的,起因,經過,結果,細節都有。
吳桐家裡本身是一個普通家庭,陳桐雙經過相親介紹,和一個男人組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日子也過得可以,就是生活水平不太高,陳桐雙相親對象一個月4000多的工資能維持家裡的正常開支,也有一套房。日子不算太苦,但也不算太好。
結了婚之後陳桐雙什麼也不做,整天就待在家裡打牌,孩子也不用她帶。
可日子過到後麵,陳桐雙越來越不滿現在的生活,總覺得她不應該過這樣的日子,她應該過高檔的生活,一個月有著幾萬的零花錢。
而且陳桐雙的老公經常不在家,陳桐雙本人經常容易饑餓難耐,渾身發熱,以前陳桐雙曾老公不在家的時候就經常偷吃布洛芬,
現在的話不知陳桐雙的老公頭頂上有了多少頂帽子。
據說她能進學校乾這個活,也是找的那個男小三幫她把之前的那個人給辭了,然後把她弄進來的,難怪說她之前要在學校裡麵橫著走。
這些都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找小三就算了,陳桐雙還去夜店當小姐,可惜年齡又太大了,平時客人沒有多少,就去服侍那一些四五十歲的單身老頭。
現在她的日子也是過得津津有味,大概一個月有8000多的錢,都以為她滿足了這樣的生活,結果她還是不滿足,把吳桐的學費也給拿來用了,叫吳桐自力更生,這也是吳桐當大姐大的原因。
吳桐彆無出路,也隻能走上了母親的道路。
還有一個毀三觀的事情,吳桐在某次服侍人的時候被陳桐雙撞見了,陳桐雙也隻是輕描淡寫的看了幾眼,語出驚人都說了一句 :“你要服侍人是吧,咱倆一起服侍,錢平分。”
於是母子倆就開始一起乾活,買一送一,大特惠。
這件事出來以後整個學校都熱熱鬨鬨的,每天像看一個小醜一樣看著吳桐。
很久之後吳桐沒有經常的來讀書了,據說是找了一個混社會的男朋友,天天在社會上麵超社會。
但這些都是後話了,期末考試考完,沒有多久,新年也要到來了,大街上都掛著紅彤彤的燈籠,張燈結彩,好不熱鬨。
今年夏至家裡掛了幾個燈籠,紅彤彤的,掛了春聯,也買好了年貨。
萬事俱備,天空中下起今年的最後一場大雪。
雪花紛飛揚揚,像雨想風,琢磨不透,一觸摸就會煙消雲散。
在這個新年的日子裡夏至偶爾會想起那個人,她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大概是每個階段都會出現的一種情況吧。
她隻知道,
新年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