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蒂塔看著窗外的紛紛擾擾的世界,目光倒映著城市的燈光。
在最熱鬨的街道,活著最寂寞的人。
“老大。”蒂塔看見了琴酒從會所裡麵出來,直徑坐到了後麵。
伏特加接過駕駛座的位子,蒂塔和琴酒坐在後麵沉默著。
不過三個人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
但今天有點不一樣。
伏特加很明顯感覺到了空氣中的壓抑。
“老大。”最終還是蒂塔開了口。
“我可以處理好的。”
"你說的處理是指等到條子過來差點看見你?”
保時捷穿過隧道,車內陷入黑暗。
“我在他身上貼了定位。”蒂塔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
“下次再說。”琴酒冷冷應道。
車出了隧道,光再次跳躍進來,蒂塔和琴酒的臉上都沒有表情。
回到安全屋蒂塔整理好自己的裝備,洗完澡把自己整個人砸在床上。
她並沒有責怪琴酒的意思,她知道琴酒都是為了她好。上次她心軟放過了一個人,然後條子們竟然順著信息摸到了琴酒的一個安全屋,而琴酒恰好那天從那個屋子裡出去做任務。
雖然琴酒隻是損失了一個安全屋,但是蒂塔自那以後就警告自己,不要讓老大自己的失誤買單。
她已經不是那個期待光的孩子,她的世界是琴酒給她撐起來的,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琴酒。
上一次,作為新人的她被琴酒帶著到了美國做任務,貝爾摩德意外死亡導致世界再次重啟。
當她重新回到九歲時看見的不是父親的屍體,而是琴酒,她就知道琴酒和她一樣,一樣地被世界愚弄,一樣地被困在輪回的詛咒中。
如果說在剛開始的蒂塔恐懼琴酒但害怕失去他,哪怕她很聽琴酒的話,她依舊沒有接受琴酒的全部。
那麼現在的她在知道琴酒和她一樣後,就決定和琴酒走到一起。
在她拉住琴酒的手時,未來無論輪回多少次,她都無法背叛琴酒,如果她這麼做了,等待她的就是無儘的噩夢。
但是,相應的,如果她拉住琴酒的手,未來無論輪回多少次,琴酒會一直在,一直記得她,會一直拉著她向前走。
絕對,不會輕易丟棄自己。絕對不會忘記千夜咲經曆了什麼。
她的痛苦有了宣泄之處,像一個找到家人的孩子,她抱住琴酒由小聲哭泣到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