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信息素 白晝腺體受傷,葉墨叒口是……(2 / 2)

末日“奶爸” 峒人酒 5983 字 11個月前

“用過安撫信息素了嗎?”

葉墨知道趙鈺才是醫生,也不和這老東西講了,語氣帶著絲不易察覺的急切。

“我用過我的,能鎮定,但要給他做手術時就開始失控,不知道是誒——”

葉墨一把拽過趙鈺的領口,眼神不善,在她頸邊嗅聞。

“嘖,曼陀羅。”

趙鈺驚呆了。

白晝尚且是她見過最變態的生物,可生了病也是這樣懨懨的樣子。而葉墨這一身露骨傷還沒好,就能自由交談行走,甚至、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拽過來了!

我特麼也是個Alpha啊!我不要麵子的嗎?

“帶路。”

城主嘴角微撇,似乎對葉墨這樣無禮自大的行徑十分不滿。

三人快步走到手術室前,隻見手術室的牆體、門框都已經開始腐蝕,周圍醫師不敢靠近一步,將手術室圍得水泄不通。

見城主來了,眾人恭恭敬敬地讓出一條路,眉眼間難掩疲憊。

“辛苦。”

城主淡聲回應,轉頭看向葉墨:“你有什麼辦法?畢竟我們能想到的都試過了,現在白晝還在外溢能量,你——”

話都沒說完,葉墨充耳不聞,竟是直接踩進了那些“觸之即死”的毒液中!

其餘人驚呼,剛一踩上去,葉墨的腳底就傳來“滋”的焦糊聲音,但這隻是放慢了他的行動速度,葉墨依然在向白晝靠近!

白晝脫力的躺在手術台上,雙眼渙散,藍眸像一湖死水般不起波瀾,腺體不受控的溢出能量,導致白發被染得烏紫,嘴唇扇動,囈語著什麼。

葉墨湊近聽,他隻是一個勁的在喃喃著:“彆碰我…彆碰……我……”

彆碰我。

嘖。

“你們真的隻是給他動手術?”

葉墨拉高音量,那語氣冰冷的趙鈺打顫。

“真的!”

“最好如此。”

葉墨發狠,一把錮住白晝的下巴,剛被觸碰到的一瞬間,白晝便跟受驚的鳥一般尖叫!嘴裡還是說著一成不變的“彆碰我”。

見A2這幅恐懼到不成樣子的嘴臉,葉墨難得不快,強硬的將白晝的頭掰到他眼前,冷聲道:“白少將。”

白晝沒有絲毫彆的反應,烏紫的觸須纏在身前這人的胸口。

注意到白晝後頸處還連著補充器,葉墨一把將軟管拽下來,紮進自己的後頸。

“瘋了吧,還敢給他補充腺體能量。”

葉墨小聲嘀咕著,但在無人敢大喘氣的實驗艙內,這聲音實在是清晰的不得了。

白晝用力撕撓著葉墨抓住他下巴的手臂,一道道血痕深可見骨,又哭又笑,瘋魔一般。

“A2,我是A1。”

冰冷的聲線在耳邊響起,白晝愣了一下,似乎被“A2”和“A1”刺破了耳膜。

A2,乖,我是A1。

遙遠的記憶一下子鑽進大腦,失去了思考問題的能力,身體的本能讓白晝緊緊抓住眼前之人的手臂,勒得人生疼。

“你老實點。”

你乖一點,回去的時候我來找你。

這一瞬間,白晝猛地恢複了除害怕外的其他情緒。

憤怒……

對,我現在應該——

“滾!”

白晝臉上那兩潭死水乍然迸發出可怖的光芒,觸須一如六年前那般,直直向葉墨殺去!

“哢!”

“唔!”

白晝悶哼一聲,好不容易長出來的手骨又被他捏碎!

門外的人透過窗再一看,葉墨哪裡還是受傷的樣子!得到了腺體補充後,葉墨的身體成倍速恢複,眨眼間就變成了最佳狀態!此時他一手禁錮著白晝的雙臂,另外一隻手死死攏住那些蠢蠢欲動的觸須,表情陰沉,手上的力道卻絲毫不減弱!

葉墨將他拉起來,按住他的後腦勺,捂住他那脆弱的腺體。

“彆碰我!滾!特彆是你!”

此話一出,葉墨的周身幾乎能看見那凝成的黑霧,陰沉的嚇人。

“特彆是我?”

腺體在補充器的供養下恢複,葉墨也不吝嗇,釋放出壓迫信息素,語氣不善。

白晝的身體立馬焉下去,觸須刺激得不住顫抖,在這種敵強我弱的情況下,白晝被恐懼支配,恢複大多神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A1那嗜血的猩紅眼瞳!

“嗯?特彆是我?”

葉墨捂著他腺體的動作愈發粗暴,像是要生生將那後頸捏斷!

“A1……A…彆過來……”

記憶混亂的白晝不知是對眼前這個人的恐懼多一點,還是愧疚多一點,隻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他自己還沒有準備好見他,自己也不想再見到他。

矛盾極了。

葉墨見他瘋狂掙紮,眼神閃過一抹凶光,將白晝的頭按在自己後頸,強迫他吸吮自己的信息素!

殘忍暴戾的壓迫信息素在這一瞬間轉變為輕柔的安撫信息素,玫瑰的香氣馥鬱,驅散了手術室內嗆人的毒氣,模糊了白晝的大腦。

掙紮的力度逐漸變小,葉墨麵無表情,隻是將白晝的頭按得更深。

“…A1……”

“我在。”

白晝的聲音嘶啞,不禁讓葉墨回想起他們第一次一起上生理課前的那副景象。

那個時候的白晝極為好看。

現在?

葉墨的手指插入白晝細軟的發絲,輕輕撫摸。

明明是一樣的病態,一樣的潮紅。葉墨卻覺得不過如此,甚至心臟有種……疼痛的感覺。

估計是被惡心到了。

“A1…”

“乾什麼?”

白晝不說話,隻是一聲聲喚著葉墨六年前的名字。

A1。

懷中人的脊背逐漸放鬆,葉墨也鬆開了他,將其放在自己麵前,定定的看著他。

“我好討厭你…”

“哈?”

葉墨眉宇間有惱怒,自己費心給你控製腺體,你跟我說你tm討厭我?

白晝不再回答,也不再喚他的名字,輕輕靠在葉墨的肩膀上,臉朝著他,神情疲憊。

一如六年前那樣。

他的眼皮漸沉,雙手無意識的環住葉墨的腰,呢喃道:“對不起……”

葉墨聞言瞪大雙眼,猛地看向白晝,卻隻看見了他不安穩的睡顏。

葉墨內心歎氣,手指輕輕揉了揉白晝的眉間,緩緩將他的額頭撫平。

一室的毒液隨著白晝的平靜而消失,留下大大小小的坑洞。手術台上,葉墨懷抱著他的A2,看不出什麼表情。

他說對不起。

為什麼?他乾什麼要對不起?

你不是怕我的要死嗎……

城主和趙鈺走到二人身邊,一言不發,葉墨也沒打算施舍給他們一個眼神,整顆心都放在懷裡的小水母身上了,卻還是認為自己與他的關係水火不容。

眼見白晝呼吸變得平穩,葉墨表情一變,將他扔在手術台上。

他懊惱皺眉。

這是對A2心軟了?

“隻認信息素不認人的狗東西。”

他罵了一聲,眼神裡是溢出來的嫌棄厭惡。

城主頗不讚同的看向他,趙鈺啞然。

你倆這關係我該說什麼?

上一秒還在深情款款的貼貼,下一秒罵對方隻認信息素?

“動手術吧。”

葉墨開口,打斷了趙鈺的發散想象。

“剛剛是怕傷口惡化影響到白晝的腺體,現在他控製住了,他可以自己自愈的。”趙鈺回答道。

葉墨隻是自覺的從趙鈺包裡拿出一個腺體抑製器按在後頸上,倒吸一口涼氣,冷漠道:“這是我六年前打的,沒人去治的話,他自己消化不了。”

說罷,他徑直離開手術室,將自己關在觀察艙內,好像不想再看見白晝一般。

趙鈺抿唇,白晝腺體為什麼不能過度使用的原因找到了。

又是這個葉墨。

她認命般歎氣,趁著白晝熟睡,將麻藥注進他的身體,拿起手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