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張了張嘴，老實說，真的跟不上A2的思路。這人太敏感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像A1這種生活上的神經大條才好。
“……我們不是一種戰鬥方式，當然不一樣。”
A2不說話，示意他翻開看看。
A1聽話的翻開，就是欠欠的講著：“這夜深人靜的時候，要學也不是學這些啊~”
“……”
被瞪了，好開…不是，好傷心。
“節製一點。”
“為什麼？”
“……對身體不好。”
A1頗為好笑的湊到他臉邊，捧起A2的臉啄了一下，說道：“我們可是實驗體誒……我可以一直到腺體耗空。”
“……？”
？
？？！！？！？！？！
A2抄起頭發就是一巴掌，聲音帶了絲怒氣道：“你果然還是想讓我死吧？”
見狀A1趕緊順毛，這回倒是不說話了，安安靜靜的當翻書工具。
“這個。”
“你看好這種？”
“不是，太小了，而且彈匣也小，換彈慢。”
“左輪不就是這樣嗎。”
“你不想要？”
A2翻了個白眼道：“怎麼可能想要。”
A1挪了挪身子，把僵了的手換一隻，疑惑道：“你小時候想要的是這個，不是嗎？”
“……哦。”
他居然記得。
A2檢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發現若不是A1說這件事，他完全沒有印象。
“沒事，這些會隨時間改變的嘛。”
A1慫了慫肩，沒有過多在意，卻聽A2問道：“你呢？”
莫名的，A1有些開心，往後翻了翻，指著86頁道：“這個。”
A2靠的近了些，上麵的圖鑒畫的是M2式勃朗寧大口徑重機槍，一種以前在美軍很常見的一種重機槍。
“它射速慢了點吧。”
“你彆上來就挑他的錯處嘛，怎麼不誇誇人家彈道遠火力強呢，而且它能裝的槍彈也多啊。”
談到槍這種東西，二人更是一點困意沒有。
“改進之後還行，M2HB那種。”
“嗯……換彈好像是快了些。”
A2不自覺的帶了點笑意，靠在他肩上，繼續道：“怎麼沒見你用過？”
“我拿來乾嘛？大點的喪屍體我直接衝上去了，槍這種東西，除了距離遠點，對我是真的沒用。”
“嗯…可以拿來——”
“炸研究院。”
二人異口同聲，頗為驚訝的對視了兩秒，不約而同的笑了兩聲。
“你當監控白瞎？”
“你不也說了？”
A2心情大好，對A1也討厭研究院這件事感到非常滿意。
“你最想要哪種的？”
A2挑眉，伸出頭發來翻到目錄，指了指112頁。
“UTS-15？”A1挑眉，語氣帶著點戲謔，卻還是乖乖翻到了112頁，道：“圖它什麼？長得好看？”
A2隔著被子戳了他一下，翻個白眼說：“抱歉，還真不是。”
“那是什麼？”
A1對霰|彈|槍了解不多，A2便說道：“它沒有槍托，靈活。”
“就圖這個？”
“我還圖他輕，圖他近戰威力霰彈第一，我是真的很討厭和喪屍身體接觸。”
“那倒是，A2少爺您是戰鬥之後連頭發絲都要擦一下的人——我在誇你遠程作戰天下第一牛逼。”
A2默默收起了已經淬毒的頭發，撇了他一眼。
“彆說，它長得真的很好看。”
“……嗯嗯嗯，它衣服還多呢。”
“莫？”
A2又靠得近了些，指著他的槍身道：“以前不是有那些槍戰的遊戲嘛，因為它長得好看，就有很多皮膚。”
A1頗為驚奇的點點頭，現在這個時候，能有槍用就很不錯了，沒人會閒到給槍塗層花花綠綠的漆。
“以前的人類還真閒。”
“可不嗎，又閒又奢侈。”
A1撇了撇嘴，道：“奢侈到把資源全用完，世界沙化，現在連金屬資源都得省著用。”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需要實驗體？”A2翻了今晚最大的一個白眼，道：“不就是代替槍|械作為人形武器嗎。”
“可不嘛。”A1關上書，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道：“一點動物基因，一點喪屍基因，還有點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能造出一個比槍強好幾倍的生化武器來，每天管頓飯，控製好我們，就能大殺四方了。”
A2聽著，很輕很輕的嘟囔了一句：“是啊，就這麼點東西，成功率低了點而已，懶成這樣……”
懶到要用現有的實驗體碎片再生。
“……什麼？”
“沒什麼，說他們腦子好用。”
A1皺眉，倆人離得這麼近，再小的說話聲也是能聽見的。
但A2不說，他也不敢問。
“你困了嗎？”
“沒有。”
“那就睡覺。”
“哦……啊？”
A2分了點被子給他，盯著道：“睡覺。”
“……哦。”
但不知為何，燈一關，A2便心事重重的樣子。
A1摟住他，躲在被子裡麵，說著監控聽不見的“悄悄話”。
‘在想什麼？’
A2眨眨眼睛，手心有點癢。
‘沒什麼’
‘有，你在逃避問題，不是說要信任我嗎？’
A2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倒不是因為內容，手指飛快動作，在他手心寫道：‘你為什麼連標點符號都要寫’
‘彆轉移話題’
被A1這憨樣打動了一樣，A2一笑，寫說：‘你想過離開這裡嗎’
A1的動作一愣，寫：‘想過。’
但隨即，他又很快的接了一句：‘但我沒有想要走的衝動。’
A2沉默很久，在心底歎了口氣。
是了，他是有爺爺的人。
監護員的存在，不就是這樣嗎？
約束他，管控他，同時也讓他依賴他。
‘是因為葉老師’
‘嗯，’
寫到逗號時，A1笑了一下，笑得很燦爛，燦爛到在冷藍色的微光下，A2依舊能看出他的熱情。
‘嗯，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