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白十 初遇故人之子……額,算是……(1 / 2)

末日“奶爸” 峒人酒 5022 字 11個月前

放下通訊器,白晝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掌心,已經是今天不知道第幾次歎氣,問道:

“現在哪個戰鬥班有空閒?”

代文文不知何時站到了白晝身邊,推了下眼睛,回答道:“除了HS和B班都有空閒。”

白晝轉了轉通訊器,嗯了一聲,又道:“派兩個A班過去,讓他們隨時給我報告情況,發現不對立馬通知我。”

“是。”

代文文轉身離開,不知為何,白晝總隱隱感覺不安。

果然,從這裡到海洋區域二十幾分鐘的車程,過了半個小時便傳來了緊急消息。

“白少將!”一個年輕的聲音報告著:“海洋屍化體越來越多,已經讓他們關閉發動機,但還是有很多人被屍化體包圍,現在已經傷了五六個人了!”

越來越多?

遇到的是群體的屍化體?

不應該啊……海洋基地那邊的海域一般是沒有報團性的屍化體才對。

除非……

“知道了,我過去一趟。”

白晝關掉通訊器,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需要我嗎?”

“不需要。”

“嘖。”見他回答的那麼迅速,葉墨不禁皺了皺眉,但語氣依舊帶著笑:“那我能去觀摩觀摩嗎?”

“……隨便。”頓了一下,白晝似乎有所憂慮,但還是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

二十分鐘後,HSB海洋區域。

渾濁的海域導致無法直接看到下方的慘狀,白晝和葉墨順著玻璃棧道下去,直通那個老舊但依然龐大且充滿威壓的巨物。

“白少將!”方才那個年輕人湊上前來,“您終於來了,這邊已經將維修人員全部撤離,我們三班還有五班還在海裡。”

“讓他們都退回來吧。”

“好——嗯?”

白晝將外套脫下,隨意丟給了身後站著愣神的葉墨,重複道:“讓他們退回來。”

“可是那些屍化體很多……”

似乎是懶得回答了,白晝摸了把小鬼頭的頭,快步走到潛水艇內。

白晝走到控製台前,與潛水艇上的廣播建立聯係,將通訊器湊到嘴邊,說道:

“所有人,上潛水艇,退回來,交給我處理。”

通訊器直接聯通潛水艇內廣播,外麵的人雖不解,但聽到是白晝下的命令,互相看了幾眼,乖乖的從海裡退了回來。

“白少將……”

鈴木一徹——鈴木洋裡的弟弟,就是方才那個年輕人,此時一臉擔憂的站在白晝麵前。

“彆哼,跟個姑娘似的。”

白晝敷衍了事,快步到達潛水艇艙內的入海口,從潛水艇入水口出來,單是這一秒鐘的時間,屍化體們便愣在原地。

白晝看著它們這群畜生害怕的模樣,眉頭挑了挑,發絲猛地散開,仿佛站在麵前的不是一個人形水母實驗體,而是一位張牙舞爪,殺意大開的白麵閻羅。

隻聽這閻羅淡淡開口,以一種極其平淡的語氣道:

“faak。”(某種臟話)

隻見令人驚歎的一幕驟然發生,種類各異的屍化體們仿佛怕的要死,混雜在其中的燈籠魚閃起了紅色的警示光,紛紛在原地轉了一圈,倉皇而逃。剛剛的一片狼藉仿佛不是真的,隻是維修員以及戰鬥班們的幻覺罷了。

葉墨回觀白晝,隻見汙濁不堪的海水對他退避三舍,白晝周身的海水清亮,仿佛隻給這裡開了夢幻的舞台燈光。他的長發散開,與方才殺意外露的模樣不同,瑩白的發絲隻是隨著身體的運動而飄逸開來,翩翩舞動。

刹那間,白晝無意回眸,瞟過站在潛水艇大窗前的每一個人,在葉墨身上多停留了片秒,便動身返回。

雖說在共享記憶時看過白晝在海中的模樣,但親眼見證,還是感到不可思議。

白晝那水藍色的眼眸在海水的映襯下越發清亮動人,看得葉墨一怔,不禁想起自己以前對於白晝外貌的評價。

「他臉上刺目的汙血與白發形成強烈的反差,再加上眼尾的薄紅,傷重病態的破碎感……簡直。太棒了。」

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對自己當初的這種想法而感到厭煩了。

現在看來,這種想法,更像是褻瀆。

“哇……”

身邊的一群小鬼頭紛紛露出幼兒園小朋友看見奧特曼的驚豔神色,不知為何,葉墨沒由來的有些不悅。

看什麼看?

思考間,白晝指揮發絲,薅來了一隻小燈籠魚,聽它顫顫巍巍嘰嘰咕咕地說了什麼,目光一凜,霎時往遠處衝了百米遠!

眼見遮擋視線的汙水隨著他的移動變得清澈,隻見那儘頭出現一模糊人影,眨眼之間,白晝便又俯衝回來,手裡拎著一隻…不,一位人魚少年。

“哐當!”

那少年被丟在潛水艇上,周圍圍著一堆好奇但又因為白晝不敢上前的人。

白晝剛上來,渾身上下都還是濕的,他隻往後捋了一下劉海,便問道:“做什麼?”

那少年顫抖著,說了一大堆奇形怪狀的人魚語。

白晝不在海洋生活,對於本族語言早已忘卻大半,聞言跳了跳眉頭,冷靜道:“彆的語言會說嗎?”

那少年似是愣神,答道:“會,會的,隻是你剛剛也在說我們的語言……”

白晝不管那少年不停發顫的解釋聲,打量著他:

金發碧眼,雖說年紀尚小身材沒有那麼魁梧,又瘦又柴,但也能看得出來是個Alpha,再加上這條綠到泛藍的魚尾……

“你是塞壬的孩子?”白晝嗤笑,見他沒有反駁,隻是一副隱忍的模樣,又接著道:“隻不過不受寵吧?”

那少年聞言驚恐的盯著白晝,眼前散發著與母親相同氣息的Omega正一笑不笑的盯著自己看。白晝走到他身前,抬手挑起他的下巴,嫌棄道:

“你和你那早死的爹長得一模一樣。”

少年呆住了。

是了,被說長得和親爹一樣,是他內心深處最大的一根刺。

“你知道嗎?”白晝放開他,又退回到原來的位置:“你那親爹是我殺死的,說不定你還吃過他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