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著本能吻她,埋在她頸間,唇不斷在她肌膚上磨蹭。
手上的力度也有些控製不住地重了幾分,仿佛是要將她嵌在懷裡,讓他們之間,不留一絲縫隙。
她像個美玉,哪裡都讓人心喜。
好一會兒,陸雲麒才戀戀不舍地與她分開,兩個人都是氣喘連連。
向來冷清的深眸在此刻迷離,他動情地注視她若桃花般粉嫩的臉龐,竟然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
一直沒說話的林見素卻突然開了口,她衣衫鬆散,一顰一笑儘是醉人的顏色。
她柔媚而笑,說:“你想對我做這檔事?”
抬起一根蔥白的手指,點在陸雲麒的心口處,紅唇淺笑,貼近他耳邊,低語道:“是不是說明你喜歡的人……是我?”
陸雲麒驟然睜開眼,從床上倏地坐起。胸口因為喘息而劇烈起伏,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濕。
沉靜的夜裡,隻聞他慌亂的喘氣聲。
過了許久,他才感到滿身沸騰的血液終於平靜下來。
垂眸看了眼褲子上的狼藉,他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憶起夢中的情景,迷茫瞬間被難以形容的羞恥感填滿。
半邊臉埋在掌中,他低低歎息一聲,緩了一會兒才爬起來洗褲子。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自從那日月下相擁之後,陸雲麒時不時會想起那夜抱著她的情景,同時睡前還會抱著學習和探究的態度回想一下小樹林中的所見所聞。
幾日下來,就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場春夢。
這是喜歡嗎?
她說喜歡一個人是想要靠近,在一起開心,和想要做那種事。
這些都中了。
她還說喜歡一個人是想一輩子在一起。
陸雲麒停下手中的搓洗,微微出神。
他想象了一下跟她永遠在一起是什麼樣的感覺。
幸福。
這個對他陌生又遙遠的詞,就那麼毫無征兆的在他腦中出現。
一整日,陸雲麒都有些恍恍惚惚,修煉還是乾彆的都心不在焉。但他沒有忘記晚上要去試符,甚至想到馬上能見到她而感到欣喜和期待。
沒等他去找林見素,意外的,她先找上了門。
陸雲麒身上帶著她的“定位符”,隻要她想找他,可以用“定位符”尋到他。
陸雲麒住的地方非常偏僻,潮濕陰暗,住處老舊,一看就是廢棄很久的地方。
他現在妖血被封,明明與凡人無異,但還是難以避免的被區彆待遇。
屋前立著一個簡陋的晾衣木架,上麵掛著的白色褲子迎風飄蕩。
林見素奇怪地看了眼孤零零的褲子,奇怪:“嗯?怎麼就隻洗了褲子?”
陸雲麒正要去找林見素,一開門就見林見素站在門口,認真地打量晾衣架上的褲子。
陸雲麒愣了幾秒,不知想到了什麼,瞬間臉色通紅地衝上前,結結巴巴道:“我、等,等一下!”
說罷,他一把拽下木架上的褲子,在懷裡胡亂卷成個團,衝回屋內。
林見素懵道:“你那麼著急藏褲子做什麼??”
回答她的是屋內一陣叮呤咣啷。
也不知他在裡麵乾嘛,磨蹭了好一會兒,才臉色不自然地請林見素進去坐。
林見素失笑:“難得見你慌張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他沒接話,又恢複成了那個安安靜靜的陸雲麒。
其實這是她第一次來陸雲麒的住所,之前都是陸雲麒來找她,她也就不需要親自跑一趟。
屋內簡陋非常,除了床,櫃子和桌椅,幾乎沒什麼東西。她拿起茶水喝了一口,竟然是冰的。
兩人無言喝了會兒冷茶,陸雲麒才後知後覺:“抱歉,這裡除了我以外沒人會過來,所以……我沒備著熱水。”說著就要抬手用靈力燒熱水。
林見素笑著擺手:“沒事,我不介意。”仰頭又喝下一口。
放下茶杯時,她無意間用眼角餘光瞥見陳舊的櫃子門縫中,夾著一片白色的褲腳,這不會是方才晾在外頭的褲子吧?
陸雲麒問:“今夜怎麼會突然過來找我?”
林見素收回餘光,她麵帶笑容地盯著陸雲麒看了一會兒,突然站起身走過去,兩隻手按上他的肩膀,俯身與他麵對麵地對視。
她表情嚴肅又認真,說:“把衣服脫了。”
陸雲麒一愣,木訥訥地抬頭看她。
他們二人離得很近,近到彼此噴出的溫熱呼吸都能感受到。
陸雲麒不自覺地吞咽了下口水,抬眸看向她的長睫,視線緩緩下移,看到了她嬌豔欲滴的唇,腦中立時閃過夢中臉紅心跳的畫麵。
有什麼克製不住在騷動,他立馬移開視線,目光都顯得有些慌亂。
林見素看他一副小媳婦欲拒還迎的嬌羞模樣,微微一愣。
乾嘛?
這是什麼奇異的反應??
她一拍他肩膀,“想什麼呢!我讓你把衣服脫了,是要看看你身上的封印。”
陸雲麒猛地清醒,不自覺地重複:“……封印?”
此時也顧不得他的反常,她用手輕輕晃他的肩,長睫因為激動微微顫動,臉上滿是看見希望的興奮。
她說:“我知道怎麼治你的耳朵了!我們想辦法把封印解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