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有人吵了起來。
黎冬一開始以為和自己無關,直到那聲音越來越近,還有人不斷推門。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小狐狸精勾引我兒子……”
進來的是一位穿著得體的中年婦女,她在看到黎冬時明顯怔住了,麵上漸漸爬上不敢置信,隨即臉色蒼白下去。
下一刻,她快速進入洗手間,吐了。
黎冬麵無表情的半靠在床上,心裡想著些有的沒的。
這是隋木晚的母親吧。
長的很像,隋木晚隨了他媽媽,特彆好看,那雙眼睛也特彆乾淨,和隋木晚一樣,容不了半點臟汙的東西。
但實在太抱歉了,他讓隋木晚的母親看到臟東西了。
病房裡湧入一堆陌生的人,白衣服的黑衣服的,黎冬看得眼花,也聽不清他們在爭論什麼,隻知道最後,黎冬耳邊隱隱約約隻留下了一道抽泣聲。
黎冬終於把目光從窗戶上移過來,看到病房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隋木晚正站在他床邊哭,低著頭哭得鼻子通紅。
黎冬心疼壞了,抬手拿紙巾遞給他。
隋木晚說,“黎冬,對不起,我不知道我媽會跟著我來。”
黎冬心說沒關係。
隋木晚繼續說,“黎冬我會幫你的,你不要有其他念頭,等著我好不好,我成年就會和從家裡搬出來住,我也會努力學習考上好大學,然後找個好工作……”
黎冬聽不明白他說這些是為什麼,心裡一味地應著好。
隋木晚像是想起什麼,哭得更凶,“黎明陽那個畜牲,我、我一定宰了他嗚嗚嗚……”
黎冬摸了摸他的頭,心說彆哭。
隋木晚又斷斷續續和黎冬說了很多話,好像提到什麼監控,錄音,證據之類的。
黎冬精神不太好,一直有一搭沒一搭聽著,幾乎每一句都聽不太懂,所以他隻有沉默。
最後,隋木晚似乎泄了氣,握著黎冬的手問了一句,“黎冬,你把我當什麼?”
隋木晚在他手心寫了兩個字――‘朋友’。
末了,他又加了一個‘好’字。
‘好朋友’。
隋木晚卻低下了頭,不知是害羞還是失望。
黎冬聽到一句五雷轟頂的話。
“誰想跟你做朋友啊。”
隋木晚這句話說的很輕,像自言自語,似乎是以為黎冬沒聽見。
黎冬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歪著頭看他。
隋木晚卻抬頭和他對視了一會兒,然後失望地問,“你沒聽見我剛才說什麼嗎?”
黎冬搖了搖頭。
隋木晚目光複雜的看了他一會兒,黎冬甚至以為下一秒隋木晚就要甩開他的手再說一遍我不想跟你做朋友了。
但隋木晚沒有,大概是關照他的身體,不想讓生著病的人心裡也難受。
黎冬被他的體貼感激的一塌糊塗。
最後隋木晚走了,走之前還緊緊握著他的手,請求他一定不要再受傷,並跟他說過兩天他還會來。
黎冬衝他點頭。
……
醫生建議黎冬住院一周,並且告知他醫藥費已經被人蓄過了,讓他不要擔心,可黎冬還是三天後就出了院,拿著藥回了家。
一進家門,他就聞到滿屋子酒氣。
客廳裡傳來電視聲。
黎冬在玄關換鞋,然後低著頭往裡走。
客廳裡的男人叫住了他,“還知道回來?”
黎冬低著頭站在那裡,“這兩天在醫院。”
黎明陽看了眼他手裡的袋子,毫不關心的撇開目光,“過來,給我舔會兒。”
黎冬猶豫了一下,但在黎明陽發火之前,他還是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再脫下外套,繞過一地的酒瓶子走了過去。
黎冬跪在了黎明陽身邊,伸手給他解著腰帶。
黎冬的凍傷沒有好全,那雙手青青紫紫不大好看,而且指關節也不大利索,弄的黎明陽非常惱火。
他一把拽過黎冬的頭發,將他往下壓。
“草!老子叫你舔個幾把都磨磨唧唧,狗.娘生的賤.種,跟你媽一個賤樣!”
黎冬被弄疼了,嗓子不適的咳嗽起來,沒一會兒就喘不過氣,那了無生趣的樣子讓黎明陽很快沒了興致。
“草,滾你媽的!”
黎明陽嫌棄的一腳把黎冬踹開,本想自己解決,卻瞥見了黎冬趴在地上後露出的一截腰肢。
又瘦又白,讓人特彆想狠狠掐上去。
黎明陽以前一直覺得男人後麵挺惡心的,那天醉酒了也不知道怎麼就胡亂往自己兒子屁股裡塞了幾下,現在想起來還有點膈應,不過那之後他悄悄聽過幾個同道的朋友討論那事,說是做到最後可銷魂了,上天一樣。
黎明陽也早就動了心思,隻不過那天見的血把他嚇了一跳,就一直不敢再弄。
不過現在黎冬長大了,應該不會出血,而且再說了,反正也是要便宜彆人,自己不先享受,多虧啊。
黎明陽又灌了口酒,最後提著酒瓶和兒子進了那間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