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黎隋篇完】 隋木晚,我愛你……(2 / 2)

暮色糖漿 有酒不翼 6681 字 11個月前

黎冬:“……”

隋木晚:“嗯嗯?”

黎冬:“……開心。”

隋木晚:“這就對了,麼一個來,麼麼麼……”

出院這天,黎冬被久彆重逢的愛人麼了滿臉口水。

……

一路上,黎冬看著周圍的景色,以前的記憶仿佛電影重播一樣從腦海中劃過。

這幾個月來,他刻意不去回想以前的事,而隋木晚也默契地沒有提過哪怕一句。

但現在不行了,他都已經出院了,以前的事也該有個了結了。

黎冬開口說,“隋木晚,我以前……”

隋木晚忽然一指窗外,“趙叔,我要吃那個。”

趙叔是開車的司機,也是隋木晚家的私人司機,他看了眼路邊,笑著說好好好。

停車之後,隋木晚像是才想起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黎冬看著他的眼睛,搖了下頭,“等你買完再說。”

隋木晚‘嗯’了一聲,下車走了。

路邊有一家小吃店。

隋木晚回來的時候,烤串的香氣撲鼻而來。

黎冬大致看了一眼,總覺得有些熟悉。

隋木晚拿了一根給他,“你喜歡的,對不對?”

黎冬看著隋木晚邀功似的笑容,心裡軟地一塌糊塗。

他哪有什麼愛吃的東西,不過是以前一起玩的時候不忍看隋木晚傷心,所以隨口說的喜歡吃罷了。

但他還是接了過來,點了點頭,“嗯,謝謝你還記得。”

隋木晚嘟囔著,“又這樣呢,不準謝我。”

黎冬咬著小吃,‘嗯’了一聲。

吃到一半時,隋木晚又笑嘻嘻地看向他,“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黎冬看他吃的正高興,不忍打擾,“等你吃完再說。”

等車子開到隋木晚家之後,隋木晚才正好吃完,然後拉著黎冬上了樓。

隋木晚住的地方是獨棟彆墅,周圍就他們一家,樓高三層。

但隋木晚家裡似乎並沒有什麼人,整個彆墅空空蕩蕩沒有一點人聲。

黎冬進彆墅前回了下頭,看到趙叔開著車走了,但似乎不是停車場之類的方向,而是原路出去了。

黎冬有些疑惑。

隋木晚帶著他上了二樓,又帶著他打開一間屋子,“暫時住在這裡吧,有什麼需要再跟我說。”

黎冬說,“這就可以了,謝……”

隋木晚笑眯眯地盯著他。

黎冬麵無表情地想了一會兒,然後低頭,側首,用鼻翼蹭過隋木晚的鼻尖,接著親了他嘴唇一下。

他補完後續的話,“謝謝。”

隋木晚臉蛋通紅。

……

吃晚飯時,隋木晚問,“你剛才在車上有話要說?”

黎冬點了點頭,“我以前的……”

隋木晚忽然‘啊’了一聲,“對了,提到以前啊,我有個東西還沒給你。”

黎冬無奈地看著他拿出一個戒指盒,然後挪到自己麵前,既沒說場麵話,也沒做什麼動作,直接給他戴上了一枚戒指,然後又拿出另一枚塞到黎冬手心裡。

“給我戴吧。”隋木晚說。

黎冬看著他,認真地執起他的手,給他戴上了戒指。

戴完戒指之後,隋木晚的臉蛋又紅了,而且還捂著臉說要冷靜一下,咻地起身跑沒影了。

黎冬不知道他去哪了,隻能把想說的話再次擱置。

所幸幾分鐘後隋木晚又回來了,發梢微濕,似乎是洗了把臉。

黎冬看出他心情依然激動,但是他想說的話已經不想再拖了,“隋木晚,我想跟你說說……”

“等等。”隋木晚再次打斷他。

黎冬憋住了。

隋木晚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整個人陰沉下去,“你是想說分手麼。”

黎冬一愣,“不是。”

隋木晚:“那你能保證,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都不和我分手嗎?”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黎冬說,“好。”

這回愣的是隋木晚了,他不大相信的嘟囔著,“那你說吧。”

黎冬整理了一下心情,開口道,“我以前的屋子裡有些舊物,不是很珍貴的東西,但我覺得如果被其他人當廢物一樣銷毀掉有點可惜,所以我想問問你,能不能讓我回去一趟。”

其實不是什麼特彆重要的東西,就是些舊照片和母親留下的舊物,如果能找回來最好,被銷毀了雖然可惜,但黎冬不覺得會有多大遺憾。

隋木晚抿著唇聽完,然後低聲問,“還有呢?”

黎冬搖了搖頭,“沒有了。”

隋木晚仿佛不敢置信,“沒有了?”

黎冬點了點頭,“就這些。”

隋木晚看了他一眼,手指在桌下互相捏著,“護工說,你在醫院裡經常看新聞。”

黎冬‘嗯’了一聲,“是。”

隋木晚張了張口,頓了好久才問,“你……你不問我點什麼,關於黎明陽的……”

“我都看到了。”黎冬說。

隋木晚倏地啞了聲。

“我看得清楚,不用問了。”黎冬又說。

黎冬住院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想知道外界的事了。

他先是查了自己的新聞。

那些新聞報道的大量信息朝黎冬撲麵而來。

然後黎冬發現他自殺的新聞和一起殺人騙保案掛上了鉤。

而保險受益人根據調查結果顯示是黎明陽。

新聞報道說,黎明陽常年家暴妻子,在妻子不堪受辱離婚之後又繼續家暴兒子,兒子身上常常帶傷去學校,學校的師生和居住地的鄰居都給予了證明。

後黎明陽疑似欠了大量外債,走投無路之下給自己的親生兒子買了輕生保險,為了獲取保險金,他帶兒子黎冬去醫院做抑鬱症鑒定,在醫院多次給予沒有抑鬱症的檢查證明後,黎明陽狠心給身體心理都還非常健康的親生兒子服用大量抑鬱症患者才能吃的藥物,再加上長期的毆打虐待,黎冬才形成了病理性抑鬱,並在身體的長期折磨下不堪忍受,最終選擇逃避現實,跳樓輕生。

而至此往下,就是一係列化學藥物檢驗單和醫院開具的相關證明。

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內容。

而收集這一切證據的人是誰,黎冬再傻也能想到。

但他有一點不理解。

……

“你之前說錄音和視頻……”黎冬話還沒問完,就見隋木晚白了臉。

黎冬就不說話了。

隋木晚抖著唇說,“我……我本來想找黎明陽十九年前那起強.奸案提上去的,可是律師說那個案子關不了黎明陽多久,而且那個案子一旦出來,你小時候和你堂弟那個……”

隋木晚忽然住了嘴,下頜顫抖著,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黎冬倒是沒什麼表情,“嗯,所以你接著做了什麼?”

隋木晚結巴了一會兒,“接……接著我發現他家暴你,雖然家暴也造不成多嚴重的法律懲罰,但我想著先把你救出來再說,然後就雇人偷偷給你家外牆安了監控和針頭攝像機,然後看到了那個畜牲他……”

隋木晚話沒說完,人已經哭了起來。

黎冬靜了一會兒,然後起身坐到隋木晚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

隋木晚哭著說,“我一點也不想用那個方法的,可是當時你跪在雪地裡渾身凍傷,我心疼瘋了,我……我當時腦子一黑就去舉報黎明陽了,但是在去的路上,幸好,幸好律師又給我打電話,說查到了黎明陽的個人財產有點不正常的東西,然後才發現了那死王八蛋給你買了輕生保險……”

黎冬握著他的手,輕聲說著,“沒關係,沒事,沒關係……”

他不停地安慰著隋木晚,直到隋木晚靠在他肩頭不哭了。

“黎冬。”隋木晚叫他。

“我在。”黎冬應著他。

“你不怪我麼?”隋木晚說,“如果我真的用那個畜牲侵犯你的證據把他送進監獄,你會不會不理我了。”

黎冬說沒關係。

隋木晚卻繼續哭了起來。

然後黎冬就捧起了他的臉,在那張哭得眼淚鼻涕混雜淩亂的臉上慢慢親著。

從眉心,到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唇,每親一次,黎冬都會說一句,“沒關係。”

“隋木晚,沒關係。”

“真的沒關係。”

“隋木晚,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