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王瑾莘挽著丈夫的……(2 / 2)

七禧 阿葵啊 5306 字 11個月前

趙嵐看著台下的泱泱一群人,隻覺得頭疼極了,她不喜這種人多的場合,但終究是新春佳節日,圖個吉利熱鬨。不知看了多少次這種場景了,還是沒變,接下來的每一步她都熟悉的不行,她今日隻是作為看客看台下的眾人演戲罷了。

許幼杏糕點吃飽了,又繼續盯著張枝璦看了半晌,見對方終於朝自己這邊看去了,大喜,轉頭詢問父親是否可以出去休息片刻。

得到了許攸的應允就聯係身旁的女使給她傳話約張枝璦一起出去透透氣。女使低聲應了一句,叫許幼杏在外頭等著就走去了。

果然不出片刻,張枝璦就跑了出來,跟在她身後的是她從家裡帶過來的女使,武功了得,前來保護二位小娘子的安危。

月色如水,暗夜似網,城外頭也有不絕於耳、絢麗綻放的煙花,一朵一朵的,一片一片的將天空照個微亮。

明明方才在殿內的時候還悶得慌,臉也紅通通的,現在一縷風吹來倒成了解救熱意的良藥了。張枝璦愛一旁嘰嘰喳喳地說著剛才自己的經曆,許幼杏也沒停下來,兩個小丫頭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宮殿旁的一處花園裡散著步。

“你知道官家為何要讓大臣們帶家中幼女前來嗎?”張枝璦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話。

“不知,父親隻是叫我跟他前去見官家聖人而已。”許幼杏撓了撓腦袋回答。

張枝璦把許幼杏拉近了,兩個人腦袋湊在一塊後,張枝璦小聲地說“我偷聽我父親與其他幾位官員談話,據說永昌公主明年開春要去博思院裡頭學習了,官家和聖人想挑適齡的小娘子去給公主當伴讀。”

張枝璦這番話這才讓許幼杏想起來公主尚未入院,本來是上年的事,可是公主頭傷了,這事也就擱置了。

“你看見沒,左丞家的小娘子今日穿的可莊重了。”

許幼杏是瞧見了滿身珠光寶氣,驕傲地像隻孔雀的左丞之女,平日裡她就是穿的最華麗的一個。

左丞相夫人娘家原先是經商起家,後來手頭有錢了就開始培養讀書人,到了左丞夫人這一代已經幾代入仕的東都清貴人家,經商的擔子由旁支接下。

聽娘說,左丞夫人出嫁的那天基本全東都的老百姓都有所耳聞,真正做到了十裡紅妝,抬嫁妝的人多到數不清,一箱一箱的金銀珠寶,一遝地契鋪子全給抬進了當時還是新科狀元的左丞相府裡頭,可以說,左丞相坐到如今的位子,到不了夫人的幫助和打點。

兩個人悠哉悠哉地繞圈走,女使就在後頭跟著,許幼杏手裡提著燈照路,忽見燈火搖曳,心中一緊,剛想往身旁看去,就發現張枝璦和女使撲通一聲昏倒在地,而她們身後則站著一個蒙麵人,手持刀劍。

許幼杏哪裡見過這種場麵,心快提到了嗓子眼,雙腳跟釘在地上一樣,愣是走不動一步,隻知道害怕。

看著逼近的蒙麵人,她雙眼因驚恐而睜大,剛想出聲喊人救命,不遠處就是大殿,怎料隻是嘴巴張張,半字未發就叫人用手刀劈了一擊,隨即身子發軟,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怎麼碰上這三個麻煩。”蒙麵人看著躺倒在地上的三人,正欲通通踹入湖中溺斃,回頭看了看手上浸潤了月光的寒刃。

她這刀可不是要見她們幾人的血的。一旁被劈暈的女使顫顫悠悠地從蒙麵人身後站了起來想要保護小主子,刀刃出鞘,雙刃交鋒,鐵劍相撞的聲音格外清脆。

蒙麵人暗道不好,計劃作罷,正欲給女使一擊斃命封口,卻不到在刀劍入肉的前一刻,女使掏出了信號彈。

蒙麵人心中大驚,女使已被擊斃,趕緊逃走,看了眼地上兩個富家小娘子打扮的女童,一腳一個踹入湖中,隨後拿了女使的劍鞘,將劍插入其中,快步離開現場。

外頭站著的內侍見信號彈,有些疑惑,慢步走去就被眼前一地鮮血嚇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確認旁邊無人,趕緊起身跑回去向裡頭貴人報信。

湖旁邊的假山裡,一個人形慢慢顯現,即使是寒冬臘月,仍然衣衫單薄,身形瘦弱,滿頭烏發僅用一根發帶綁著,半張臉藏在黑暗之下,月光照耀下瑩白的肌膚甚至有些慘淡。

他看著湖中的昏迷二人,一撇嘴,跳入湖中,湖水凍得他骨頭都發冷,以他孱弱的體質,上岸後指不定又要高燒一場,但若是命硬活了過來,以後的日子定會好過,這是他的一場豪賭。

聖人驚慌地站了起來,跟隨者官家前去查看,一波人浩浩蕩蕩地前往案發之地。

本來坐在席上百無聊賴的李柏來了興趣,趕忙前去觀望,待趕到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少年衣衫儘濕,發絲滴水,將雙眼緊閉的許幼杏抱在懷中,一副剛剛上岸的樣子。

那人指了指湖水,說裡頭還有一位小娘子就體力不支暈了過去,李柏見狀,收起了往日吊兒郎當的狀態,縱身一躍。

入水的瞬間還是冰的他一個激靈,他勉強睜開雙眼四處尋找,終於發現了另一位小娘子的身影。他遊過去將其抱起,另一隻手拚命往上劃,沒一會兒就浮出了水麵,他大口喘著粗氣,抬頭就看到了眾人驚恐的表情和幾十雙盯著他的眼睛。

一時間,張尚書顧不得什麼禮義廉恥,隻叫李柏趕緊上岸,讓他看看自己的小女的安危李柏遊上了岸,將張枝璦放下。張尚書夢衝上前,把小女摟在了懷裡,拂去她黏在臉上的頭發,探了探鼻息,確定人還活著,緊緊抱住了張枝璦,隻道萬幸,菩薩保佑。

李柏自己爬了上來,一旁的侍從趕緊上前給主子遞上巾帕擦拭頭發和身子上的水珠,張尚書抬頭朝他看去,連忙道謝,詢問是誰家郎君,他日好登門道謝。

李柏指向自己“坐地不改名,東都李柏,舉手之勞,不用客氣。”

許攸看著少年懷中的許幼杏,大驚失色,見其暈了過去,小心地將女兒抱進懷中,許家大哥見父親衝上前,也前去查看,這才發現落水的小娘子竟是自家小妹幼杏,一個箭步上前去查看小妹情況,把小妹平躺放下來按壓胸口,排出喝進去的水。

官家在一旁吩咐內侍處理好現場,兩位官員抱著自家的小女驚慌失措。

官家看了一眼自己的兩人,拍著他們的肩膀安慰了一番,讓人今夜不要回家中了,他會讓太醫給兩位小娘子治病,今日可在宮中留宿,明兒再走。

許攸和張尚書趕忙低頭謝恩,一旁的內侍領著他們兩個人前望太醫院,找太醫為二位小娘子治療。

其他人看地上還有一瘦弱的小郎君疑惑,官家前往將那握著那小郎君的臉朝向自己“這是哪家的郎君,怎麼不見下人跟著。”

隨後看了看他腰間的玉佩,官家摸索著上麵的紋路,轉身將各位官員遣散,對於提前結束宴會表示歉意,並命人不要將此事外傳出去。

聖人站在一旁擔憂的望著官家,正欲前往,卻被官家攔下,一旁的女使現出身形,拉回了想要前往的聖人“聖人不必多慮,官家自有打算。”

官家將小郎君抱在懷裡,不顧身上的